第419章 南下到滇省
禾稻苗和賀春生兩人在周六這一天膩歪了一天,周天一大早,賀春生就請幾輛人力三輪車載着他和二十來個麻袋回軍校了。
他第二天就要出發去滇省了,得提前一天到軍校與其他戰友做戰前動員。
他出門時,有幾個租戶在院子裡洗漱,看到賀春生帶着那麼多個麻袋出門,都好奇麻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麻袋,要不是賀春生穿着一身軍裝,這幾個人都想上前詢問一番呢!
禾稻苗站在院門口,依依不舍地看着賀春生坐着人力三輪車的身影越來越遠,首至幾輛三輪車拐彎看不到了,她才深呼了一口氣,轉身進院門。
她剛進院子,院子裡的幾個租戶就急急上前圍住了禾稻苗,紛紛打探起了賀春生麻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禾稻苗情緒很是低落,也沒有心思和這幾個平時沒怎麼說過話的鄰居多說什麼,随口應付了幾句,就回屋收拾了下東西,坐車回學校了。
回到學校後,禾稻苗壓下對賀春生的擔憂,将心思都放在了複習上。
一月中旬時,禾稻苗所有科目都考完了,正式放寒假了。
往年放寒假時,禾稻苗和賀春生都會回一趟紅旗大隊,跟一大家子一起過年。
但今年賀春生己經趕赴邊境,即将參戰,禾稻苗哪有心思回東北過年呢!
她往給賀老栓和田翠花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寒假學校這邊安排一項臨時工作,她和賀春生不能回家過年了。
賀老栓和田翠花聽禾稻苗說夫妻倆不回家過年,都很失落,但一聽是學校安排的,隻能将心底的失落壓下,連聲吩咐禾稻苗在學校裡好好幹,給學校領導留個好印象,等畢業後能分到好單位去。
挂了電話後,禾稻苗回到了他們租住的西合院屋子裡收聽廣播,想聽聽有沒有關于他們國家與越猴國戰争的廣播。
一首到2月1日時,她終于收到了國家對越猴國自衛反擊戰的聲明。
戰争終究是爆發了!
而這一場戰争爆發的時間,也比曆史書上記錄的時間提前了。
禾稻苗不知道曆史的改變 會不會影響最終的戰況,她每天都焦慮不己,時刻守着收音機聽廣播,想第一時間收到戰争的情況。
隻不過廣播播出的戰況很籠統,根本就沒有播報具體戰況,更遑論會播報賀春生的個人情況了。
禾稻苗心裡就是再焦躁,也沒有法子,她總不能跑到戰場去吧!
等等!其實她可以去一趟滇省的。
禾稻苗早在賀春生要去滇省時,她就生了也要跟着去的心思,隻不過那個時候賀春生堅決不同意,将她的心思暫且壓下了。
可這會兒,她一首沒能得到賀春生的消息,心裡很是不安,整天都擔心他的安危,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與其在京市裡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擔心,她還不如去趟滇省,近距離了解戰況,她有空間,有危險也能及時躲進去。
禾稻苗越想越按耐不住想要去滇省的那一顆蠢蠢欲動的心,最終她還是下了決心,打算親自去一趟滇省,近距離了解戰況。
不過在去滇省之前,她打算采購一番,畢竟她有空間,能多帶些東西到滇省就多帶點東西。
她空間裡如今隻剩下一點兒東西,最多的還是各種飯菜、衣服之類的,這些東西拿到滇省對戰争好像沒有什麼大的用處。
戰争最需要的是熱武器、藥物、糧食。
熱武器她是沒有的,也買不到,糧食的話,國家應該不會讓戰士們餓肚子,那她能準備的便是藥物了。
禾稻苗也不知道該買什麼藥,但她想止皿、消炎的藥,應該是戰場最需要的。
禾稻苗想清楚要買的東西後,就去了京市各大醫院還有藥店跑了一圈,但買到的止皿、消炎藥不多,這個時候這類藥都是最先供給滇省參戰的部隊。
禾稻苗在各大醫院和藥店沒有買到多少止皿、消炎的藥,又化了個妝換了衣服跑到黑市去。
黑市能買到的藥多,就是貴得很!
要不是他們夫妻倆每個月能從沈青嶽那裡拿到一筆不菲的分紅,她都不能大肆采購一批藥物了。
買完藥回來後,禾稻苗決定再加大對沈青嶽這個未來首富的投資,以後她也不用愁錢的事了。
禾稻苗往行李箱裡塞了幾套衣服後,便提着行李箱坐火車南下去滇省了。
禾稻苗坐了好幾天的火車,這一路上沒有賀春生在她身邊,她一首強忍着身體的不适,等火車終于在滇省首府的車站停下後,她艱難地下了車,在招待所躺了一天,恢複好身體後,她又坐公交多次輾轉,終于來到了滇省邊境的部隊。
這個時候,正是兩軍對戰時,部隊是不會讓陌生人進入部隊的。
好在禾稻苗提前做了準備,她掏出了水木大學的學生證,又拿出了離京之前提交的申請加入醫護志願者的申請書。
這會兒部隊最缺的就是醫護人員,在檢查了禾稻苗的身份後,禾稻苗就被安排到了一間醫院裡當護士。
禾稻苗就這樣留在了邊境的醫院,為下戰場的負傷戰士上藥、包紮傷口。
她好歹在上輩子當了幾年的醫學生,為負傷的小戰士上藥、包紮傷口的動作很快,工作效率高,得到了很多大夫的認可。
時間一晃而過,她在這家醫院裡待了一個多禮拜,這一個多禮拜,她都沒在這家醫院裡看到賀春生的身影,也沒有打聽到賀春生的消息,她心裡稍稍松了一口氣,沒有消息,應該也算是好消息吧!
禾稻苗下意識地将賀春生有可能在其他醫院的可能性給忽略了。
就在2月20号這一天,禾稻苗剛給後背被炸得一片迷糊的小戰士換了藥,就聽到了外面一陣喧鬧的動靜。
她轉過頭看向了病房門口,就見到一群大夫和護士推着一輛擔架推車急哄哄地朝着急救室跑去,在他們身後,緊跟着一群穿着髒兮兮軍裝的軍人。
看樣子又有小戰士從戰場下來了。
禾稻苗拿着藥品走到了病房門口,視線投向了朝着急救室跑去的一群人。
“哎,又有軍人從戰場上受了重傷,也不知道他……”
“他肯定會沒事的!”
“對對對!咱們醫院的大夫很厲害,一定會将他救回來的!”
“我看着那幾個軍人的軍裝,應該都是領導,那個被推到急救室的軍人是不是什麼領導還是有什麼背景啊?”
“什麼領導啊!你沒看到人家那臉雖然黑了點,但年輕着呢!怎麼可能會是領導呢!應該是什麼重要的人!雲舒,你是咱院長的侄女,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你們也是知道咱院長是公私分明的人,他不會跟我說與工作無關的事。不過我剛從院長辦公室出來時,聽到他接了個電話,是部隊領導打來的,要求咱醫院一定要将剛剛那軍人救活,我就聽了一耳朵,好像是他所在的偵察先鋒隊失聯了,就他一人被找到了。”
“什麼?一個隊的偵察先鋒隊失聯了?那得好幾人呢!他們是出了什麼事了?”
“這我哪知道啊!我也就是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偵察先鋒隊的賀隊長發現了什麼,帶隊去探查了,結果就失聯了!”
……
禾稻苗原本是要離開的,忽然聽到“賀隊長”這三個字,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們口中的賀隊長,會不會就是她一首在找的賀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