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誰規定男的就不能是小三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戳到了某個皇帝的痛點,姜南笙聲音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溫文越看着這咋咋呼呼的小子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讓他當這個戶部尚書是對是錯,卻還是替他把話圓過去,道:“說到底,東陵元帝就是自以為是,以為景國本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已。”
“你們……你們……”鐘晨轅覺得自己來這景國就是一個錯誤!聽着這樣诋毀東陵的話語,隻覺得腦袋發暈,恨不得指着這些可惡的景國人破口大罵!
可是他卻不能,有一點明景帝說對了,這裡是景國,不是東陵。
夜修冥見虞子蘇一直繃着臉,就知道虞子蘇其實是真的很不爽,自己内心的不爽一下子都沒了,心疼地小聲安慰虞子蘇,哪裡還管大殿上的風起雲湧。
等到他騰出空來,看見鐘晨轅還在大殿上,眸子裡的冷意更甚。
夜修冥冷聲道:“來人!送鐘丞相回去!”
“不用!”鐘晨轅折騰了半天,哆嗦出兩個字,恨恨地道:“本相自己會走!隻希望明景帝和明德皇後不要後悔今日的選擇!”說着,他搖搖晃晃地往大殿外走去。
夜修冥對着虞易點了點頭,虞易還是盡職盡責地跟在鐘晨轅身後。表面上的功夫也是要做到的。
要是鐘晨轅聽見虞易這想法,隻怕會忍不住呵呵了,這就是景國的表面功夫?還真的隻是一點也不掩飾對東陵的不善!
當然鐘晨轅是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因為他現在麻煩事一大堆,還不知道該怎麼将這個消息傳回東陵去。
東陵商策這一次要求娶虞子蘇作為東陵的皇後,根本沒有絲毫的隐瞞和低調,就差張燈結彩地告訴東陵,告訴其餘兩國,他東陵商策要娶親了,要娶景國的皇後虞子蘇了!
跟随着鐘晨轅的來使更是帶着整整二十車的聘禮,車輪留下的印子無不是在告訴衆人,東陵帝這一次是勢在必得會抱得美人歸!
于是在鐘晨轅到達景國的這幾天時間裡,東陵元帝要求娶明德皇後的事情,早就像風一樣,刮遍了三國。
别說是遠在飛鳳國的秦安豔還分出心神關注着這件事情,就是江淮的段承德,不知道在哪個水溝溝裡的溪九,也都是在注意此事。
若是東陵元帝被明德皇後和明景帝毫不留情拒絕的消息傳出去……東陵元帝簡直丢臉丢大了!
鐘晨轅猶猶豫豫許久,還是在信上添油加醋地将景國人的傲慢無禮強調了一遍,又特意指出明德皇後根本就瞧不起他們東陵的後位,才将信加急傳回了東陵。
鳳栖宮中,夜修冥看着抱着大寶說話的虞子蘇,輕聲問道:“不生氣了?”
虞子蘇學着大寶翻了個白眼,嗤笑道:“生什麼氣?隻是有些不爽而已!東陵商策絕對是腦袋有問題,要不然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地來自取其辱?”
或許有的人會以為這是東陵商策真心實意的表現,可是在虞子蘇看來,這簡直惡心得不能再惡心了。
要是她和夜修冥還沒有确定關系還好,東陵商策這種行為尚且可以定義為追求,可是如今她和夜修冥和和美美過着小日子,東陵商策暗着威脅明着示愛,跟那些插手夫妻之間的小三有何區别?
哦,隻不過一個是女的,一個男的,但是誰規定,男的就不是小三了?切,東陵商策還真的以為自己人見人愛啊?
“可能是真的喜歡你吧。”夜修冥冒着酸氣,癟嘴道。
虞子蘇歪着頭,無語了,“你還真相信?我以為是東陵商策又在為征伐景國選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夜修冥笑了,“也有可能。如今他沉寂這麼長時間,原本的士氣隻怕早就衰竭到不剩多少,如今就算是他想要這個天下,反而還要顧忌起來。”
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衰而竭,東陵商策當初借東陵帝的手,宣告“三得天下”的野心,那個時候,也是東陵将士士氣最為高昂的時候。
若是沒有後來與東陵帝的撕破臉,以及後來在齊佳、長鍊被虞子蘇打亂了原本的計劃,隻怕趁着那個時機,一舉攻下楚國和景國兩國也未嘗不可能。
然而如今時隔幾個月,東陵商策就算是想要攻打景國,除了顧忌東陵内部的情況,還必須考慮東陵将士的士氣!
更何況,若是景國答應了和親,便是相信了東陵商策想要同景國建立友好關系的想法,東陵商策屆時不擇手段想要背後捅一刀,簡直方便得不能再方便。
若是景國不答應,那就是下了東陵的面子,東陵發兵景國,也是理所當然!
虞子蘇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她眨巴眨巴眼睛,故作擔心地道:“怎麼辦,我今天将鐘晨轅羞辱得夠嗆?”
而且,那啥,她還帶着文武百官羞辱了鐘晨轅,艾瑪,現在想來,她突然覺得自己棒棒哒。
“嗆得好。”寵妻沒有下限的某個皇帝沉沉笑道,“蘇兒,若是後世都說你是紅顔禍水怎麼辦?”
虞子蘇冷笑:“那也得有理由才是!”憑什麼衆人都覺得是女人的錯呢?尼瑪這件事情她虞子蘇什麼都是被動的好不好!老虎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啊!
不過一夜時間過去,鐘晨轅就發現整個景國京都的不對勁,明明他隻是出驿站想要吃個飯,怎麼大街上的百姓的眼睛肉若有若無地往他臉上瞟呢?
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恨意是怎麼一回事?他鐘晨轅難道在京都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不成?
更讓鐘晨轅不解的是,他正準備帶着下屬前往飄香樓用個早飯然後趕回東陵,居然被飄香樓的小二一下子轟到門外。
“靠!草他娘的!景國就是這樣招待來使的,連飯都不給咱們吃嗎?”
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的東陵使者,一下子就懵逼了,可是見到鐘晨轅也是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隻好小心翼翼地問道:“丞相大人,這……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