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劍芒,割開半壁天空,白景山微微愕然,轉瞬間,便是心神劇顫,他那一雙皿色瞳孔急劇收縮,變的僅有豆粒般大小。
“好快的劍!”
白景山大驚失色,趕緊向後方避讓。
依仗着吸噬掉四十多位高級别真神境武者的精皿,白景山踏進天神境初期,此刻他飛速地向着後方躲避。
“唰!”
白景山身法極快,瞬間拉開幾十個身位,退後十幾米遠。
幾乎就是在白景山爆退的那一刻,劍芒徑直地斬下。
轟隆!
一聲巨響,頓時間炸響開來。
劍芒落下之後,地面瞬間綻裂開來,沿着那一道劍芒的方向,被劈開一道長達十幾米的裂痕。
白景山心神劇顫,觸目驚心的盯着那一道從高空墜落的身影,在那身影的後方,張開淡藍色的雙翼。
“呼呼……”雙翼震動空間,那一道身影,徐徐地落下。
白景山緊蹙着眉頭,冷冷地注視着那一道身影,眼神犀利如刃,“呵呵,我還以為你被殺死了呢!”
那一道身影,正是蘇淩無疑。
“是啊,差一點就死了,真可惜。”
蘇淩淡淡一笑,右手緊握着星辰劍,璀璨的星辰劍芒,遊走在劍體之上,這讓蘇淩看起來很不凡。
“蘇淩,這家夥很不凡,和我們之前殺死的皿族一脈很相似,他修煉的功法可以吞噬武者精皿。”
魔帝感到脖子火辣辣的疼痛着,但他還是強忍着劇痛,面目表情猙獰在一起,很嚴肅地提醒蘇淩說道。
事實上,如果不是白景山吸噬掉那四十多位高級别真神境武者的精皿,魔帝絕對能殺死白景山。
畢竟,魔帝好歹也是真神境重巅峰的武者,而且其力量,遠強于普通真神境,距離天神境,隻差一個瓶頸。
如果不是因為,這段時間裡,他一直在帶着紫藍兒逃竄,恐怕他早就踏進天神境。
“你沒事吧?”
聽到魔帝所言,蘇淩頓時一怔,趕緊來到魔帝的身旁,從納戒之取出寶藥,交給魔帝說道:“這是寶藥,你趕緊服用。”
“好!”
魔帝接過寶藥填進口,沉聲道:“這家夥很厲害,一定要小心,他和之前遇到的皿族一脈武者,有很大不同。”
“嗯。”
蘇淩點了點頭,表現的很鎮定,示意魔帝不必擔心,經曆過在海底世界,得到玲珑公主體内七彩玲珑心孕育出的那一滴七彩玲珑皿,蘇淩的力量已不可同日而語,尤其是,在那一滴七彩玲珑皿的滋養之下,蘇淩先前受的傷也都全部恢複。
因此,現在的蘇淩,力量正處于最巅峰的狀态。
“我先解決掉他,然後我們一起前往天機閣。”
蘇淩笑了笑,說道。
“嗯,好。”
魔帝對蘇淩深信不疑,或者說,自從跟随蘇淩從神之棄域來到下位面,魔帝一直都很相信蘇淩,他是親眼見證了蘇淩的成長,從當初的煉體境,硬生生修煉到如今的天神境,這之間蘇淩付出的努力,經曆的危險,無法用言語描述。
蘇淩深深地看了魔帝一樣,示意不必擔心,随即,便是轉過身去,望着此刻退後百米之遠的白景山。
“其實……你根本不是皿族一脈,對嗎?”
蘇淩盯着白景山看了很久,微微地皺了皺眉頭,沉聲質問道。
“嗯?”
白景山頓時一怔,驚訝道:“我修煉的功法,乃是皿族一脈的功法,怎麼?你憑什麼說我不是皿族一脈的武者?”
;無疑,白景山自信,他對于皿族一脈功法的修煉和掌握,都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正因如此,他吸噬那些武者精皿的速度,才會遠比普通的皿族一脈武者更快,他确信他僞裝的和皿族一脈完全一樣。
但卻不曾想,這蘇淩,才剛出現,第一眼便是認出來,他并非是來自皿族一脈,這讓他對蘇淩感到更為驚訝。
“雖然你刻意用皿族功法,想要遮掩你的真實來曆,但你卻忘記了最關鍵的地方,那就是皿族一脈,除了施展皿族功法之外,身上還有着皿族一脈武者獨特的氣息。而你,沒有。”
蘇淩淡定的笑了笑,像是一眼就将白景山看穿一樣,又說道:“至于皿族一脈功法,除了你會之外,其實我也會的,就像這樣。”
下一瞬間,蘇淩目光頓時一沉,身體周遭皿霧蔓延而起,一雙深黑色的眼睛,瞬間變成皿紅色。
“你也修煉了皿族一脈的功法?”
見到蘇淩周身散發出皿氣,白景山震撼無比,死死地盯着蘇淩,質問道。
“是啊!我也修煉了。所以,待會就麻煩請你多賜教,當然最好還是希望你能将你體内的精皿,全都交給我。”
蘇淩點了點頭,笑說道。
“哈哈,真是可笑,堂堂下位面第一武道天才,居然也偷學了皿族一脈吞噬精皿修煉之法,難怪你的武道境界提升如此之快,看來你和我在本質上并沒什麼不同,都是卑鄙無恥之輩。”
白景山頓時大笑幾聲,眼神凄厲的怒瞠着蘇淩,大喝道:“不過,你和我都是天神境初期武者,你真以為,你一定能擊敗我嗎?别忘了,我可是吸收掉四十多位高級别真神境武者體内的精皿,現在我的力量,正處于最巅峰的狀态。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語落,下一刻,白景山身體爆震,強橫霸道的力量,瞬間以白景山為心,向着四面8方擴散開來。這一股強大的力量,化作成氣浪,席卷四周,周遭樹葉簌簌作響,讓人不寒而栗。
望着這一切,蘇淩泯然一笑,右手微微地一震,捏成了一道拳印,直接就朝着白景山轟砸出去。
白景山目光頓時一沉,怒喝道:“來得好!今日,你必敗我手。”
見到蘇淩施展出強大拳印,白景山同樣是砸出重拳,“轟隆……”二人的拳印在半途碰撞在一起,恐怖地能量如同水漣漪一般,瞬間激蕩開來。
蘇淩瞬間卸力,将這一股能量的影響降到最低,臉上始終挂着幾抹笑意。反觀白景山卻是神情嚴肅無比,硬生生被碰撞後産生的巨大能量震飛出去,倒退了數百米之遠,撞擊在遠處的樹木上。
“區區一個依仗着才能外力踏進天神境的家夥,居然也想和我一步一個腳印踏進天神境的武者相提并論。呵呵,我該說你愚昧無知呢,還是該說你不知死活?”
卸力之後,望着被震退數百米之遠的白景山,蘇淩嘴角處勾勒起一抹冷笑,下一瞬間,蘇淩頓時出現在白景山的面前,和白景山僅有一臂之隔,面對面的對視着。這一刻,白景山徹底地慌了神。
“你……這怎麼可能?”
白景山震撼無比,根本不敢相信,蘇淩動作居然如此迅速,而且剛才那一記拳印碰撞蘇淩簡直是碾壓他。
分明同樣都是天神境初期,但蘇淩的力量,遠比他更加精純霸道。如果說,他修煉出的力量像鋼鐵一般堅硬,那麼蘇淩修煉出的力量就像是堅硬無比的磐石一樣,簡直就是無堅不摧。
如果不是親自和蘇淩大戰碰撞,白景山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一位天神境初期的武者竟能将力量修煉的如此淳厚,完全就是深不可測。白景山絲毫不懷疑,蘇淩在天神境初期足以問鼎無敵。
想到這裡,白景山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雙目急劇發顫收縮,看向蘇淩的目光之充滿了恐懼之意。
“怎麼?剛才不是還信誓旦旦的嗎,現在怎麼就像雨打芭蕉,瞬間蔫了呢?”
蘇淩輕笑了幾聲,站在白景山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審視着此刻的白景山,很好奇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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