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低下了皓首,喬京墨微微嘟起了粉嫩的嘴巴,幽幽問道:“葉豐,還記得我們是因為什麼到這裡來的嗎?”
“當然!”葉豐看了一眼手裡握着的玉佩,點了點頭。
“都是因為高導,說咱們情緒不夠,我才突發奇想,讓你帶我來到了這裡。哪知道,竟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了!”喬京墨微笑着說道,“葉豐,跟我來!”
喬京墨說着,不由分說,拉着葉豐的手,一路回到了卧房之内。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自從那天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裡,喬京墨就關了手機,保存電量,以備日後求救。
直到今天,喬京墨竟又把這手機拿了出來。
“拿它幹嘛?”葉豐不明所以地問道。
“我想,再拍一遍高導要求的那個場景,就算再也出不去,也算是了卻一個心願吧。”喬京墨歪着皓首,笑着說道。
葉豐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興緻勃勃的喬京墨,終是點了點頭。
喬京墨找出了一襲長衫,親手為葉豐穿在了身上。
而後,拉着換好了衣服的葉豐,就走到了屋外那桃樹之下。
把手機開啟了錄像功能,放在了樹上,調整好了角度。
喬京墨走到了葉豐面前。
那一天,這個動作,拍了無數遍,此刻,兩人倒是非常有默契地,就擺好了姿勢。
喬京墨依偎在葉豐的兇前,擡起如水的雙眸,看向了葉豐。
葉豐亦是看向了她。
兩人對視的那一刻,俱都渾身微微一顫。
喬京墨隻覺得渾身猶如有一股電流流過一般,那感覺美妙到難以言喻。
淡而無味的烤竹筍,淡而無味的白開水,本應平淡到可怕的困境中的生活。可是,和葉豐在一起,卻過得津津有味,以至于七天倏然而過。
而看着近在咫尺的葉豐,喬京墨想到了他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也想到了他“桃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的背影;想到了他為自己而憔悴;想到了他把自己擁在懷裡好言相慰;也想到了剛剛水潭邊那羞人的一幕……
他并沒有特别熾烈的語言,然而,他所做的一切,都如同一杯清茶一般,令人心中熨貼,回甘無窮。
就這樣和這麼一個人在這裡相守一生,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吧!
喬京墨認命了,把她的未來,和葉豐聯系在了一起。
當一切回歸到一種本原的狀态,這裡便沒有了大明星,沒有了華夏第一美女,沒有了顯赫的家世,更沒有了世俗的偏見,也沒有了年齡上的差距。
有的隻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而這個男人,無疑是越來越令自己心動的。
這不得不說,是不幸中的萬幸,是上天的一種眷顧!
喬京墨微紅了俏臉,雙眸中,不禁有無限的柔情。
朱唇輕啟,兇口微微起伏着,喬京墨幽幽開口,呓語般說道:“葉豐,我們以後,就這樣一直在一起了嗎?”
那俏臉微紅,那聲音軟糯動聽,如同一道電流一般,擊中了葉豐的心扉。
以至于葉豐有一種沖動,想把這個嬌柔的美人,緊緊地擁在懷中。
可是,想了想,葉豐還是壓下了這股沖動,終是拿過了手中的玉佩,低聲說道:“京墨,我發現了出去的門戶了!”
“呃……”喬京墨愕然擡頭,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葉豐,大眼睛眨動着,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說什麼?”
葉豐一見了喬京墨這般表情,便知道,自己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是無比正确的選擇。
她終究不屬于這裡!
即便是她最終可以說服她自己,安心地留在這裡,和葉豐相守一生,可是,這或許終非她心頭所願。
若是隐瞞出路,豈是君子所為?
葉豐也就把那玉佩,舉到了喬京墨眼前,說道:“我發現了出去的門徑,果然和這玉佩有關,跟我來!”
葉豐說着,拿過了喬京墨的手機,塞到了喬京墨懷中,拉着喬京墨,一路向東側的桃林奔去。
一路上,落英缤紛,二人在落英中快速穿行,掠起了落花無數。
終是來到了那角宿的位置。
指着那兩株桃樹之間,柔白的月光,葉豐說道:“就是這裡!”
喬京墨瞪大了好看的眼睛,看着那白月光,滿臉的複雜情緒,竟是未發一言。
葉豐也就拉着她,一同踏足,踏進了那月光之内。
一層幽光浮動,下一秒,二人便回到了桃花峰之上。
喬京墨環視着周圍的環境,仰頭看着那熟悉的夜空,呼吸着這略帶鹹腥的海風,竟有一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
“這,我們這就出來了?”喬京墨讷讷說道。
“嗯,出來了!”葉豐笃定地點了點頭,目光中也不無興奮。
“可是,可是,我連鞋子都沒穿……”喬京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嫩足,臉上的情緒,有些複雜。
“沒事兒,我背你下山!”葉豐說着,就把喬京墨背到了背上。
向着山下,大步走去。
“京墨,對不起,讓你被困了這麼多天!”葉豐一邊背着她,一邊輕輕說道。
背上的喬京墨,卻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環住了葉豐的脖子,緊緊地趴在了葉豐的背上。令葉豐感受到了那種令人心悸的柔軟和馨香。
這是葉豐第二次背她了,猶記得,第一次的時候,喬京墨奮力挺直了腰背,免得和葉豐有太多的接觸,可是此刻,卻是把一具柔軟的嬌軀,全數伏在了也葉豐身上。
也不知是不是穿行在陡峭的山路上,她有些害怕,才會如此!
一路上,喬京墨都表現地異常地平靜,沒有葉豐預料中的興奮到流淚,也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靜靜地趴在葉豐的背上,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一路竟無言,葉豐背着喬京墨,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