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葉豐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二話沒說,一把把喬京墨抱了起來,無比開心,由衷地說道:“京墨,你到了陽神境了!跟我一樣的修為了!聖蓮認主,這種機緣,實在是……實在是太逆天了!京墨,京墨……你真的是得天獨厚!”
喬京墨不說話,眼中的淚水,卻是不停地流下來。
“京墨,你怎麼了?”葉豐終于注意到,喬京墨的眼淚,并不是驚喜的淚水,而是一種傷心欲絕的淚水!
“京墨,到底怎麼了?”葉豐擔心至極,扶住了喬京墨的肩頭,看着她的俏臉,驚聲問道!
喬京墨看着葉豐,淚水滴答而下,卻依舊沒有說話,反而是一轉身,緩緩地收起了桌上的那張,寫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紙,仔細地折疊好了,放入了懷中!
而後,喬京墨臉上挂着淚珠,蓮步輕移,走到了空間的一處牆壁之前。
玉手掐訣,以一種很是繁複的手法,向牆壁内打入了幾道真氣!那種手法,顯然不是葉豐所認識的!
下一刻,那牆壁上,光華一閃,一道精緻的八角形的小門,就倏然出現了!
“啊……”葉豐身形狠狠一晃,如遭雷擊!
出口!
遍尋了無數個日月,卻苦尋不到的出口!
如今,在喬京墨的法訣之下,竟然出現了!
葉豐的腦子裡,一下子,變得一片空白!
過了好久,葉豐才醒轉了過來,大步走到了喬京墨的身邊,一伸手,拉上了喬京墨的玉手,看着淚眼模糊的喬京墨,葉豐驚聲喚道:“京墨……”
喬京墨擡眼看向了他,淚水汩汩而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為什麼你會知道出去的法訣?和那朵聖蓮有關嗎?”葉豐伸出手來,心疼得幫喬京墨擦拭臉上的淚水,卻發現那淚水,擦也擦不完!
“那塊鎮妖石,隻是這玉虛洞中的一件神器。那朵聖蓮,才是這洞天真正的傳承!”喬京墨看着葉豐,讷讷說道。
“聖蓮才是傳承的關鍵?”
“恩!那朵聖蓮,是玉虛洞各處溢出的靈氣所化,卻又不僅僅是靈氣,每一分靈氣中,都附帶着玉虛洞的信息!我得到了那朵聖蓮中所有靈氣的同時,也就得到了整個玉虛洞的所有信息!”喬京墨強忍住了眼中的淚水,小聲說道。
葉豐聞言,怔怔地看向了喬京墨。
“那朵聖蓮,救不了紫苑!它隻是這洞天的一把鑰匙!而這把鑰匙,隻能是純聖皿脈,才能激發!其他人即便得到了聖蓮,也隻能得到其中的部分靈氣,沒有用的!而有關聖蓮的這一切秘密,可能連那隻蠍子精,都不知曉!否則,她就不會把我和聖蓮,關在一處了!”喬京墨美目輕轉,打量着這個令她終身難忘的空間,輕聲說道。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啊?”葉豐開口問道。
喬京墨沒有即刻回答,卻是率先踏出了那道八角形的小門!
葉豐也急忙跟了出去。
喬京墨喚出了那些靈寵,便二指掐訣,再度以繁複的手勢,向小門打出了一道真氣。
随着那道真氣的打入,牆壁上光華一閃,小門倏然不見了,一塊八角形的美玉,懸浮于半空,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眼見着這美玉出現,葉豐腦子裡靈光一閃,驚聲說道:“乾坤方寸玉?我們一直就是被困在乾坤方寸玉裡?”
喬京墨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這裡面不但自成空間……而且,這裡面的時間流速,和外面也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啊?”葉豐急忙問道。
“我們在裡面,過了一年多,實際上,外面……”
耳聽得喬京墨的話,葉豐的一顆心,不自覺地就揪了起來。
他想起了,當日,和雷婉清、雷門弟子,一同趕往玉虛洞之際,雷婉清曾經說過,缥缈山玉虛洞裡,有時空亂流現象!
當時雷小嬛就說,搞不好我們進去隻一瞬間,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過了無數年!
若果真那樣,外面豈不是已經物是人非?
不過,接下來,喬京墨說的竟是:“實際上,外面僅僅過了十幾天而已!”
“啊……”葉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兩個人在裡面,度過了相濡以沫的一年多,外面,則僅僅過去了十幾天而已?
在萬分驚詫的同時,葉豐也驚問道:“這得是什麼人,能具有這種法力啊?竟能在一處空間裡,控制時間的流速?那豈不是仙人手段?”
“不是的!隻是有些取巧而已!是借助玉虛洞中原有的時空亂流!時間的流速不同,也僅限于在這玉虛殿中。一旦離開了玉虛殿,離開了這個位置,乾坤方寸玉也就沒有那種功能了!”喬京墨開口輕聲解釋道。
葉豐聽到這裡,腦子裡又開始嗡嗡作響,他仔細地回顧喬京墨所說的每一句話,努力去消化這裡所有的信息。
原來,整個玉虛洞天,注定是要屬于喬京墨的!其他人即便搶破頭,也得不到玉虛洞天真正的傳承!
喬京墨,在金光頂被蠍子精引來,她想要借助喬京墨的純聖皿脈,來擺脫鎮妖石!
結果,當年那位高道,早已經有了算計,碰觸鎮妖石封印的同時,必然會被刺破手指。
手指破,純聖皿脈滴出!
不僅僅是收服了鎮妖石,而是,純聖皿脈一經出現,整個被高道封印了很久的玉虛洞天,便重新被激活了過來!
洞天内所有被封印的靈氣,裹夾着洞天内每一處的信息,彙集成了一朵聖蓮!
這朵聖蓮,正如喬京墨所說,是這處洞天的一把鑰匙!
當喬京墨接受了所有的信息傳承之後,此時此刻,洞天内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隻妖獸,每一朵小花,每一滴流水……都盡在喬京墨的掌握之中了!
所以,喬京墨也自然就輕而易舉地打開了出口!
隻是,在剛才那種情況下,能主動打開出口,這個舉動的背後,飽含了喬京墨多少的心酸啊?又得是多少善良作支撐,才能做得到這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