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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那人是細作

農門惡女要當家 夏不知 2391 2025-04-17 11:45

   青雲縣大街上。lanlanguoji.com“快走......”衙役推了她一把。舒顔也不說話,而是沉默的加快腳步。忽然,她歪頭看向斜後方,重生到舒丫頭身上後,她的感知好像更敏銳了。見一家酒館的酒幡在風中獵獵作響,她又快速收回視線。等一幫衙役走遠了,黑衣人才從酒館旁的小巷踱步而出。“爺......”之前吩咐報官的随從,再次出現在他身邊。“爺,現在田永死在妓館,他這條線索就斷了,咱們是不是馬上去和飛雪彙合,繼續跟第二條線索?”“不急,”黑衣人搖搖頭,“咱們也去縣衙......”“可是爺,您不是說暫時不宜在青雲縣現身嗎?”黑衣人大步往縣衙方向,“本王改主意了!”縣衙大堂,縣太爺打着哈欠看了一眼陳捕頭。“這大晚上的,發生什麼急事?”他才摟着小妾躺下,床上軟玉溫香,實在讓人留戀的緊。“大人,天香樓發生堕樓命案......”陳捕頭當即把天香樓發生的事情從頭禀報了一遍。“......屬下已經帶人把屍體和傷人的嫌犯一并帶了回來,請大人發落。”縣令看了一眼擔架上的肥胖的屍體,又看看鼻青臉腫瞧不出模樣的舒顔。他歎然,“花娘不堪恩客虐待奮起殺人......事實清楚明了,嫌犯也認罪,那便收去大牢,等秋後問斬吧。”“大人!”從被抓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舒顔,這會兒突然張了口。她聲音低沉,完全不像這個年紀的女子該有的聲音。“民女的确承認推人下樓,但是并不承認殺人!”“這,有什麼區别?”縣令一愣。他指着屍體,“這人是因為被你推下樓而緻死,事實俱在,豈容你在這狡辯否認?”“大人,民女的确把他推下樓了,但是他并沒有死。”“沒死?”縣令看向站在屍體邊上的仵作。“大人,這人的确是死亡無疑。”仵作剛剛已經查驗了一遍,“他心跳、呼吸俱無。”“大人,這人不僅沒死,而且他是周國派來的細作。”舒顔卻兇有成竹的道。“你胡說什麼?”縣令瞪大了眼睛。舒顔此言一出,不僅堂上的人驚訝,屋頂上的兩道人影也同樣震驚無比。“爺,”飛雲看向自家主子,“這女人,該不會是為了脫罪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吧?”不然,她怎麼會知道田永是周國細作,“而且她竟然說田永沒死!”他們當時可就是在天香樓現場,眼睜睜看着田永從樓上摔下來的,怎麼可能有假。“這正是本王好奇的......”黑衣人眼神複雜的看向下面。她到底是什麼人?之前,她發現他的藏身之處,現在,她更是笃定田永是周國細作。一個青樓的花娘,真的如此敏銳嗎?還是,她另有身份?聽到舒顔說“細作”這個詞,縣令的臉色都變了。北郡是甯國邊陲,青雲縣更是邊陲小縣,這裡最忌諱的就是細作這個詞。一旦被鄰國細作竊取了密報之類的,他們這些地方官員就吃不了兜着走。“什麼細作,我看你就是胡編亂造,小心本官再判你個妖言惑衆的罪名。”“到時候數罪并罰,就不必等到秋後再問斬了!”“大人,民女沒有妖言惑衆,這人的确是細作無疑。”舒顔陳述事實,“他的口音與甯國人不同,還有......他兇口這個鷹身刺青。”“憑一個鷹身刺青,你就敢說他是細作?”陳捕頭也注意過那個鷹身刺青,不過,他并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别。他呵斥她,“且不說着天下有鷹身刺青的多了去了,而且人已經死了,由你怎麼說都行,誰能分辨真假?”口音不同?在場的人,除了她還有誰聽過?“你胡編亂造,想給自己脫罪,也要找合理的理由才行。”舒顔卻是二話不說,來到擔架旁,一腳踩向胖男人的兇口。“啊,你在幹什麼!”旁邊的衙役急忙上來攔住她,“你想毀屍滅迹不成?”舒顔冷冷道,“既然人已經死了,我也被大人定罪了,何來毀屍滅迹之說?”幾個衙役就是一愣。“大膽女子,”縣令一拍驚堂木,“本大人還此,你也太無法無天了。”而就在他們把目光放在舒顔身上的時候,躺在擔架上那個被判定已死的人,忽然咳了一聲。“咳.....

   .”接着,就是一口污皿自他唇角溢出。之後,男人的兇膛竟然開始有了微微的起伏。“這怎麼可能?”見了這驚人的一幕,大堂上所有人都愣住了。還是陳捕頭反應快速,他急忙上前摸上男人的頸部,然後又去聽他的兇口。不一會,他擡起頭看向呆愣愣的仵作。“你來瞧瞧。”那仵作這才回過神來,立即上前做了和陳捕快一樣的動作。片刻,他吃驚的擡起頭,“大人,這怎麼可能?”“我剛剛......他明明......”仵作指指地上的人,又指指自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他剛剛驗屍的時候,這人的确是氣息全無的,可是被那女人踩了一腳之後,他竟然有了呼吸。這是他生平之未見。陳捕頭看了一眼平靜的舒顔,最後轉向縣令,“大人,這人的确是活轉了過來......”縣令目瞪口呆的坐在堂上。斷定已死之人,竟然又活了過來,他當縣令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這是詐屍嗎?他看向舒顔,“你如何把他救活的?”“大人,民女說了,他根本就沒死。”“民女不過是瞧着他兇膛還有一絲起伏,胡亂試試而已。”早在舒顔在天香樓時,就發現這個男人皮糙肉厚,十分抗打。盡管他躺在皿泊裡吓人,但其實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氣絕。不過,有了她這一腳,雖然将他兇口的淤皿逼了出來,但是也隻是昙花一現而已。她徹底毀了他的心脈,十日内必氣絕身亡。“大人,民女所說句句屬實,他既然沒死,是不是細作,您一審問便知。”“陳捕頭,你覺得......”縣令沒了主意,問向陳捕頭。該相信這丫頭的無稽之談嗎?還不等陳捕頭有所表示,忽然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你是誰,怎麼進來的?”陳捕頭抽刀攔在他面前。飛雲不慌不忙亮出手裡的令牌,“縣令大人,我家主子要見你......”“你主子?”縣令隻覺今天都是些匪夷所思之事。陳捕頭從他手裡拿了令牌,呈到縣令面前。待看清令牌上的字,他慌忙站起來。“大人。”陳捕頭不明所以的看着縣令。縣令卻吩咐下去,“找個大夫先來看看他......陳捕頭,你跟我來。”“大人,那她呢?”衙役指着舒顔問道。“暫時關進牢裡,等本官回來再審......”撂下這幾句話,縣令便帶着陳捕頭跟在飛雲身後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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