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有錢留着自己花,不香嗎
林父沒說話,他們本來就是打算回家給閨女拿換洗衣服,遇到解建軍兩口子和解建業兩口子,說是要去找喬醫生說住院費的事,李阿秀瞬間起了歪心思,喬醫生是景二的後媽,雅茹住院,一切費用想讓喬醫生出。^微¨趣?小\說/ +追,最+新?章·節?
李阿秀見解父氣勢洶洶走來,想要迎上去,卻被林父将她拽到一邊躲藏。
“你幹什麼?”李阿秀很不滿。
“我想問你,你想幹什麼?”林父緊抓着李阿秀的手腕。
“我看到親家公了,準備跟他商量一下雅茹的住院費。”李阿秀說道。
“解老太太倒下了,安林媳婦也動了胎氣,如果不是你跟許春豔打架,會造成現在的局面嗎?親家公在氣頭上,你這個時候找他商量雅茹的住院費,合适嗎?”林父說道。
“怎麼不合适?雅茹是他兒媳婦,雅茹住院,他出住院費合情合理。”李阿秀停頓一下,接着又說道:“是我願意跟許春豔打架嗎?是他們解家做事不地道,景二都跟許春豔離婚了,解老太太生日,許春豔居然堂而皇之參加,這不是打我們林家的臉面嗎?”
“許春豔是帶着小憂……”
“借口,都是借口,小憂的資格參加,許春豔有嗎?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她心裡沒一點數嗎?你又不是沒看到,許春豔拉着小憂,坐在景二身邊,她不讓小憂挨着景二坐,偏偏她挨着景二坐,還挨得那麼近,時不時交頭接耳,親密又暧昧,我看着都惡心,你能忍,我不能忍。”李阿秀憤憤道。
“再怎麼說,你也不能沖動,顧及一下場合。”林父說道。
“我顧及個屁,老林,你到底是姓解,還是姓林,許春豔都明目張膽跟你閨女搶男人了,你還……”
“行了,别說了,我們快回家給雅茹拿換洗衣服。”林父打斷李阿秀的話。
“急什麼?趙紅是真的動了胎氣,我們家雅茹又沒有。”李阿秀說道,解老太太暈厥,趙紅見皿了,眼見不好收場,她隻好讓雅茹裝肚子痛。
“做戲要做全。”林父提醒。
李阿秀沒再多說,等解父和秦浼進了解母的辦公室,林父才拉着李阿秀離開。
“都給我閉嘴。”解父一聲斥喝,辦公室裡瞬間鴉雀無聲。
解父是解家老大,又是機械廠的廠長,無論是皿脈壓制,還是身份壓制都有效果。
解母想罵解父,見到秦浼的身影,美眸一震,怒瞪着解父,質問道:“你把小浼叫來的?”
解父嘴角一抽,面對媳婦的怒瞪,矢口否認道:“不是。”
解母顯然不信,給解父一個自己體會的警告目光,起身拉着秦浼的手。“小浼,這不關你的事,你先回去。”
秦浼汗顔,不是公公叫她來的,是她跟蹤沈清來的。
秦浼看向沈清,沈清也看着她,結果卻是她心虛,她跟蹤沈清,不占理啊!
“媽,我渴。”秦浼開口道。
解母愣了愣,放開秦浼,轉身去給秦浼倒水。-d_q~s?x.s`.`c`o!m!
“大嫂,我也渴。”陳秀花說道,吵架吵得她口幹舌燥。
解母沒搭理她,陳秀花面子挂不住,扯了扯解建軍的衣擺。
“大嫂……”
“閉嘴。”解建軍剛開口,解父一聲斥喝。
“大哥,你什麼意思?”解建軍覺得他顔面掃地。
“你們不在老娘病房裡守着,來你大嫂辦公室吵吵鬧鬧,你還好意思質問我什麼意思?老二,我才想問你,你們是什麼意思?”解父面色緊繃,周身彌漫着不容挑釁的威嚴和壓迫感。
“我們……我們是想找大嫂商量,咱們老娘的住院費。”解建軍心虛的說道。
“二哥,大嫂表态,老娘的住院費她出,我們出力,二嫂卻不依,非讓大嫂把安林媳婦的住院費一起出,大嫂拒絕當冤大頭,二嫂卻不依不饒。”解建業說道。
“老四,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我不依不饒,老娘是因誰住院?我兒媳婦是因誰動了胎氣?”陳秀花怒不可遏。
解建業沒搭理陳秀花,繼續對自己大哥抱怨道:“大哥,你是不知道,二嫂太缺德了,想讓大嫂出老娘的住院費,還要出安林媳婦的住院費,卻以安林媳婦住院為由,她要照顧安林媳婦,照顧不了老娘,讓我媳婦照顧老娘,我媳婦有工作,跟二嫂商量,二嫂白天照顧老娘,晚上我和媳婦照顧,二嫂卻不同意。”
“有錢出錢,沒錢出力,既不出錢,也不出力,想都别想。”李春蘭也忍不住說道。
他們兩家,雖不像大嫂那麼有錢,卻也不缺錢,隻是願不願意出錢,以前都是大嫂出錢,他們兩家出力,大嫂還适當給他們兩家辛苦費,現在大嫂吝啬了,願意出老人的住院費,卻不給他們兩家辛苦費,解建業兩口子沒意見,解建軍兩口子就有意見了,不給辛苦費,她就不照顧。
解父頭痛,清官難斷家務事,老二兩口子這些年已經習慣了向言秋索取,言秋突然不慣着他們了,他們就開始鬧騰。
“老四媳婦,你這話就過分了。”陳秀花隻針對李春蘭,解建業有解建軍收拾。
“我有說錯嗎?你不照顧老娘,可以,你出錢,我照顧,我請假,也要把老娘照顧出院。”李春蘭跟陳秀花杠上了。
秦浼捧着搪瓷杯,退後幾步,站在沈清身邊,為了照顧老人,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的例子很多。
“人家大嫂說了,她出錢,你娘家,有大嫂娘家有錢嗎?”陳秀花鄙視李春蘭。
眼見兩個妯娌又要吵起來,解父對兩個兄弟發号施令。“老二,老四,讓她們閉嘴。”
皿脈壓制,兩兄弟各自拉住自家媳婦。
“言秋。”解父看向沉默不語的解母。
解母睨了他們一眼,看着解父,說道:“你媽的住院費,我出,至于安林媳婦的住院費,我憑什麼出?”
言下之意,趙紅的住院費,她一分不掏。
秦浼朝解母豎起大拇指,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趙紅的住院費掏了,沒準還要掏林雅茹的住院費。?5/2.m+i¨a*n?h?u^a+t^a+n_g·.\c¨o-m/
想起林雅茹,秦浼敲了敲額頭,許春豔還在激進的誘騙林雅茹喝打胎藥。
懷孕快五個月了,這時候打掉孩子,心真是狠,孩子在她肚子裡四個多月,一點母愛都激發出來嗎?
“大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秀花大聲嚷嚷起來。
李春蘭幸災樂禍。“大嫂的意思,你不聽懂嗎?你兒媳婦的住院費大嫂一分不掏,你們自己承擔。”
不掏趙紅的住院費,那可不行,陳秀花聲音尖銳的質問:“大嫂,你怎麼能反悔?你明明答應了的。”
“我答應什麼了?”解母反問道。
“都是你自以為是,大嫂可沒答應掏你兒媳婦的住院費。”李春蘭神補刀。
秦浼忍不住看向解景琛這個四嬸,不和解景琛的二嬸同流合污,令人刮目相看。
陳秀花啞然,大嫂隻說出老娘的住院費,卻沒答應出趙紅的住院費,她喋喋不休說了那麼多,大嫂沒有反駁,不是默認嗎?以前大嫂都是默認,然後乖乖掏錢。
大嫂變了,自從景四娶了媳婦後,大嫂就開始變了。
陳秀花幽怨的瞪了秦浼一眼,那眼神仿佛在指控秦浼就是那個罪魁禍首般,咬了咬牙,梗着脖子說道:“大嫂沉默,就是默認。”
“沉默不隻是默認,還有可能是無言的抗議。”秦浼杏眸微凝,陳秀花不瞪她一眼,她還會繼續冷眼旁觀,陳秀花瞪了她,不好意思,她就要摻和。
看着唯恐天下不亂的秦浼,解父又是一陣頭痛,解母則是贊許的說道:“還是我兒媳婦了解我。”
“該出的,我們出,不該出的,我們一分不多出,我們是有錢,卻不代表我們就要慷慨解囊,有錢留着自己花,不香嗎?”秦浼主打就是氣死人不償命。
沈清斜睨着秦浼,她可真敢說。
秦浼有底氣,景四對她的寵溺就是她的底氣,沈清還挺羨慕他們夫妻倆。
“你算是什麼蔥什麼蒜?我們長輩商量事,你一個晚輩插什麼嘴?你爸媽沒教你,長輩們說話,晚輩不許插嘴嗎?”陳秀花怒瞪着秦浼。
秦浼還沒怒怼陳秀花,解母就開始護犢子了。“陳秀花,不會說話,你就給我閉嘴,我兒媳婦的家教很成功,輪不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頂嘴長輩,你管這叫家教成功?大嫂,她今天敢頂嘴我,以後她就敢頂嘴你。”陳秀花這話多少有些挑撥她們的婆媳關系。
秦浼将手中的搪瓷杯往沈清手中一塞,朝解母靠近,親昵的挽着她的胳膊,頭靠在解母肩膀上,一副婆媳倆感情深的樣子。
秦浼撒嬌的在解母肩膀上蹭了蹭,聲音甜美的說道:“我媽是全天下最善解人意的好婆婆,她才不會苛待兒媳婦,我遇到好婆婆,自然就是好兒媳婦,媽,别聽二嬸挑撥離間,隻要您待我好,我就加倍孝敬您。”
沈清咋舌,秦浼讓她瞬間見識到,遇善則善,遇惡則惡。
喬姨喜歡秦浼,不是沒有原因,若是換成她,做不出像秦浼這般撒嬌賣萌的事,别說在喬姨面前,就是在自己親媽面前,她都難為情。
“小浼,放心,我不是耳根子軟的人,豈能被别人三言兩語就挑唆成功,我是明事理的婆婆,不是攪事精婆婆。”解母慈愛地摸了摸秦浼的臉頰,細嫩的肌膚,讓她有些愛不釋手。
“媽,您真好。”秦浼笑得張揚,挑釁的目光看着陳秀花。
氣得陳秀花咬牙切齒,如果是她兒媳婦,定要好好教訓一番。
解父一臉嚴肅,說道:“媽的住院費,我們出,老二,你們白天照顧媽,老四,你們晚上照顧媽。”
“好。”解建業贊同。
解建軍遲疑了一下。“好。”
“好什麼好?”陳秀花拽了解建軍一下,他們沒意見,可她有意見,意見很大。
“閉嘴。”解建軍斥喝,隻有大嫂在,他可以由着陳秀花肆意妄為,大哥來了,他敢縱容陳秀花,大哥就要收拾他。
“你吼我。”陳秀花眼眶一紅,無比委屈。
解建業和李春蘭離開,解建軍也拽着陳秀花離開。
解建業兩口子去了阿奶的病房,陳秀花卻将解建軍拽到一邊,語氣不佳。“兒媳婦的住院費呢?你和安林都要上班,我一個人怎麼照顧媽和兒媳婦?”
解建軍擡手,揉了揉眉心。“兒媳婦的住院費讓安林出,媽那裡有爸看着,兒媳婦月份也不大,你能忙得過來。”
陳秀花幾乎想也不想道:“安林沒錢。”
解建軍皺眉。“安林會不錢。”
陳秀花有些心虛,卻執意道:“安林就是沒錢。”
解建軍吸了口氣。“安林沒上班之前,不是問你我要錢,就是問爸媽要錢,安林上班後,錢存自己的,花我們的錢,安林結婚,也沒掏一分錢,爸媽是出錢又出力,這些年治隐疾的錢都是爸媽出的,你說安林沒錢,你自己信嗎?”
陳秀花啞然,她不怕累,不怕苦,她怕出錢,安林出錢也不行。
“安林有錢是安林的,等孩子出生,花錢的地方多着,解建軍,我不管,反正這錢一定要大嫂出,媽昏倒,趙紅動胎氣,都是景二造成的,大嫂是景二的後媽,理應由她負責。”
解建軍看着蠻橫無理的陳秀花,若有所思說道:“現在的大嫂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嫂,她說不出趙紅的住院費就一定不會出,何況,大嫂隻是景二的後媽,不是景二的親媽。”
陳秀花很矛盾,要錢的時候,覺得現在這個大嫂好,幹活的時候,又覺得以前那個大嫂好。
以前家裡有事,忙前忙後都是張紅燕,尤其是爸媽頭痛腦熱,更是張紅燕床前盡孝,現在,喬言秋隻出錢,都是她和李春蘭出力。
“後媽也是媽。”陳秀花說道。
解建軍嘴角一抽。“親媽和後媽,能一樣嗎?”
陳秀花無語凝噎。
“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你們回去吧。”解母對秦浼和沈清說道。
“好。”秦浼乖巧點頭。
“爸,喬姨,我們先走了。”沈清說道。
“路上小心。”解父叮囑。
秦浼和沈清還沒走,一名護士急如星火般推開門,焦灼道:“喬主任,不好了,你兒媳婦大出皿。”
兒媳婦大出皿?解母反射性看向秦浼,倏地反應過來。“糟糕。”
解母沖出辦公室,朝四樓跑去。
解父也意識到什麼事,立刻追上。
“林老師出事了?”沈清目光古怪的凝視着秦浼。
林雅茹嫁給了解景玮,按理說她應該叫一聲二嫂,自從林雅茹嫁給解景玮後,她就隻見過林雅茹兩三次,沈清性子冷,不會主動靠近林雅茹,而林雅茹也不屑接近沈清,讓她改口叫林雅茹二嫂,她還真叫不出口。
“許春豔以解景琛為誘餌,誘騙林雅茹做掉肚子裡的孩子。”秦浼沒什麼情緒的說道。
沈清怔忡一瞬,清冷的目光複雜的看着秦浼。
秦浼嘴角微微一揚,悠然的說道:“别用這種目光看着我,我跟蹤許春豔,偷聽到她和林雅茹的話。”
“你為什麼會來醫院?”沈清突然問道。
秦浼眼角一抽,話題怎麼強行拐彎了呢?她們在說許春豔和林雅茹的事,怎麼突然扯到她身上了。
“别告訴我,你是來看阿奶的。”沈清說道。
秦浼心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我就是來看阿奶的。”
秦浼可不敢如實說,自己是跟蹤她才來到醫院的。
“你和景四帶着小朵提前離開,你們離開後發生的事,你們一無所知。”沈清言下之意,她根本不知道阿奶昏倒住院的事。
秦浼故作高深,掐着指尖。“我掐指一算,算出來的,三嫂,我厲害吧,佩服我吧。”
“恢複高考,也是你掐指一算,算出來的?”沈清問道。
秦浼錯愕一愣,怎麼又強行拐彎了,秦浼杏眸裡閃過一抹促狹,靠近沈清,神秘的說道:“不是我算出來的,是有人托夢告訴我的。”
沈清眼底蘊藏着一抹深思,良久才吐出兩個字。“迷信。”
無論是掐指一算,還是托夢,沈清都不信。
“迷信是糟粕。”秦浼說道。
沈清斜睨着秦浼。“你還知道是糟粕?”
秦浼跳開一步,誇張的問道:“三嫂,你該不會要舉報我吧?”
“我沒那麼無聊。”舉報這種事,沈清幹不出來。
秦浼想将話題轉移到沈清身上,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躊躇了一下,直言不諱:“三嫂,聽說你和三哥要離婚了?”
沈清噎了一下,微微擰眉,沒什麼情緒地問道:“聽誰說的?”
秦浼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一字一頓,字字清晰。“文、星,楠。”
沈清沉默,心底卻牽起了一陣苦澀。
秦浼目光探究地凝着沈清,從她清冷的眸子之中看到她的凄然,看來“文星楠”三個字,沈清并非像表面展露出的那麼無動于衷。
秦浼又說道:“文星楠還說,她小産是被你害的,你為了賠償她,丈夫和女兒都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