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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7 章

八零之珠玉在側 6649 2025-04-17 14:15

  第 117 章

  第117章回來

  陸守俨臨走前給初挽安排好了住處, 租住了當地一家老百姓的房子,距離挖掘現場很近,這樣初挽住起來方便。

  本來初挽說好有時間就去找陸守俨, 不過後面的工作安排緊張, 根本騰不出功夫來。

  這麽忙了一個多月, 等大家把那些斷裂的佛像重新拼湊修複,讓那一尊尊佛像重新立起來後,所有的人都被再次震撼到了。

  高達兩米, 帶着一抹來自千年前的微笑,靜谧安詳地望着世人。

  有個考古隊員說, 他對着那佛像端詳的時候, 會産生神魂出竅的恍惚感,他覺得自己在和千年前的古人對話。

  考古隊伍在緊鑼密鼓的挖掘中, 也曾經探讨過這批佛像的來歷, 按照史料記載,這個地方恰恰應該是龍興寺的所在。這龍興寺始建于北魏, 興盛于北齊, 前後存活了八百年。

  在這龍興寺八百年的歲月中,想必經歷活多少滄桑,而這地下的佛像, 便是他們留給世人的立體經卷吧。

  此時初步挖掘工作告一段落,接下來當地博物館文物局會接續後夠修複工作。初挽跟随嶽教授等一行人馬返回北京, 并出席青州龍興寺佛像考古工作座談會。

  這次挖掘工作一共出土了佛教造像近百尊, 當那些被重新拼接佛像的照片傳出去後, 幾乎瞬間引起了考古界的轟動, 甚至有人提及, 這是二十世紀中國最偉大的考古發現之一。

  一時之間, 嶽教授炙手可熱,連帶着初挽這些手下弟子都跟着水漲船高。

  歷經一個月的考古挖掘工作,盧金平備受打擊,昔日天之驕子的傲氣已經蕩然無存,整個人倒是踏實下來,開始認真鑽研了,他偶爾會向初挽請教問題,态度竟然稱得上恭敬。

  初挽也有些意外,對他其實也并不反感,到底是一個師門的師兄弟,他在經受打擊後,竟然還能踏實鑽心學問,其實也算是品性可貴,于是也就不藏着掖着,他問什麽基本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宋衛軍也時常找初挽請教問題,一來二去,對初挽是死心塌地佩服至極。

  他嘆說:“之前嶽教授說過,讓我多向你學習,我當時還不以為然,現在才知道,你這水平,哪裏是普通研究生水平。”

  對此,初挽倒是沒覺得什麽,她本來就修煉過一輩子了,這輩子從新開始,這就是仗着以後的經驗了,等經驗不可能吃一輩子,她還是得努力提高自己。

  初挽便越發踏心學習,她在嶽教授指導下,一邊修習研究生課程,兼修了阿拉伯文化,同時也開始深入研究這次的山東青州挖掘工作。

  這麽一個發現,足以寫幾本專著發表不少論文,不說別的,就一個漢白玉佛像研究工作,都夠大家吃幾年了。

  初挽多少也探聽了一些消息,知道嶽教授有了這個加碼,估計教研室主任的位置應該手到擒來了。

  當然了,比起轟轟烈烈的青州佛像考古發現,區區一個京大教研室主任的位置,反而顯得微不足道了。

  那靜谧溫和的佛像,在地下千年之後,依然露出了東方最美的微笑,而小小的人類,卻在為了那麽一個主任位置而操心勞力。

  不過,那又怎麽樣,誰不是生在俗世,長在凡塵間。

  也許因為在這滾滾紅塵中,都在向往着更美好,所以才格外在意這些俗事吧。

  ******

  這天,初挽先去找了聶南圭,取了自己的幾個物件。

  聶南圭自然聽說青州佛像在考古圈子造成的轟動,道:“最近我聽說市場上也有一些殘缺的佛像在賣,就是一些配飾,不過沒見到大的,估計流出去的不多。”

  初挽倒是并不意外,要知道這種大考古發現之前,各路鏟子走私團夥早刨過了,難免有些漏出去的,好在那些零碎在黑市上也賣不出價格來,沒人會在意這些。

  兩個人又随口聊起別的,聶南圭說現在文物局總跑去潘家園抓人:“總是這麽轟也不是事,堵不住,現在辦事處那邊說是要給大家收攤位費,一個攤位三塊錢,給攤位合法化。”

  初挽:“那不錯啊!”

  聶南圭:“誰知道呢,我看他們也是沒準,辦事處那裏算是過明面了,但是工商局和文物局可不認,還是三天兩頭抓。”

  他挑眉,無奈地摸了摸鼻子:“最近我家老頭還惹出一件事來。”

  初挽:“怎麽了?”

  聶南圭:“我家老頭有個發小,是個暴脾氣,那天正好趕上文物局來了,不讓他賣,他就惱了,說不讓賣可以,我就砸了,他還真就把東西給砸了。”

  初挽:“然後呢?”

  聶南圭笑嘆:“我家老頭也跟着起哄,結果可倒好,人家說你把古董砸了也是破壞文物,直接把這兩個老家夥給薅進去了,在派出所蹲了大半天,我才把他們兩個領出來!”

  初挽聽這話,心裏明白,從十年結束後,這個市場就是半黑化狀态,就算最底層的辦事處表示理解願意支持,甚至以收稅金的方式半合法化,對他們進行管理,可是工商局和文物局沒有上面的指令,他們是不認的,沒事就過去查抄罰款,這麽折騰來折騰去,各大古董市場元氣大傷,隻能混在花鳥或者舊物中來賣。

  這種情況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才會有所改善,到時候個體的古玩店也開始頒發許可證了。

  但是在這之前,還有四年的時間,大家需要慢慢熬着。

  她想了想,道:“慢慢來吧,總會好起來的。”

  聶南圭:“我家老爺子可固執着呢,他現在就是要幹,越是不讓他幹,他越要幹。”

  初挽:“他打算怎麽幹?”

  聶南圭:“他最近開了一個門臉,賣鞋襪帽子什麽的,那都是幌子,實際後面暗藏機關,反正繼續幹。”

  初挽:“這又何必呢,其實你們家,但凡想做,到處都是路子,犯不着較勁這個。”

  這個圈子就是一個金字塔,古玩市場擺攤叫賣的那都是最底層,那就是在瓦礫裏淘金子,但是淘出來的金子其實有金子的圈子,聶家就是那個上層圈子裏的,他們要想賣什麽,根本不需要走外面擺攤的路子。

  聶南圭苦笑:“你不懂我們家老爺子,人家就是這個倔性子,人家就喜歡去擺攤,文物局不讓他擺,他就不信這個邪了。”

  初挽聽着,想起那老頭在市場上背着手到處蹿到處給人講的那個架勢,估計确實就好這口,沒辦法。

  當下也就勸着道:“其實也沒什麽,老人嘛,年紀大了,總有個愛好,他喜歡就讓他去做,頂天了被沒收,你們家又不缺了這點,就讓他圖個樂。”

  聶南圭:“隻能這麽想了。”

  告別了聶南圭後,初挽想着聶老頭這件事,其實也就是熬幾年,估計聶家就能拿到北京第一個文物經營許可證了吧,到時候,這個行情自然和現在不一樣了。

  一時想起王永清交待給自己那批高仿瓷,她把那張地圖還有事情都說給易鐵生了,讓易鐵生想法先過去查探下情況,如果可以,就運回來。

  不過運回來肯定不能放在機關大院裏,萬一有個什麽事,也怕連累了陸守俨的名聲,隻能先放在易家,或者另外找一處倉庫安置。

  還有那張育新,她想着,找一個合适的時候,得走一趟景德鎮,去看看那邊柴燒窯的情況,如果将來有機會,她可以扶持着張育新的柴燒窯繼續做下去。

  當然這都是後面的計劃了,需要一步步慢慢來。

  一時又想起,接下來她會有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也就是明年,文物商店內櫃會向普通人開放,到時候博古齋會有一大批明清瓷器往外賣,約莫有兩百多件,裏面不乏一些絕世珍品。

  她想抓住這個機會。

  但是要想拿下這一批貨,大概需要兩萬塊。

  她得慢慢出東西,設法在在這個機會出現前攢夠這一筆錢。

  這麽想着,她先回去了陸家四合院,去看望陸老爺子。

  最近陸守俨一直很忙,沒怎麽回來北京,而她也在忙,倒是一段時間沒過來看老爺子了。

  她過去後,陸老爺子自然高興,問起來她這次的考古發現,陸老爺子看報紙了,知道怎麽回事,覺得自己挽挽越來越能耐了。

  這麽說話間,又提起最近天涼了,注意保暖什麽的,恰好馮鷺希在,她突然想起來:“最近守俨一直也忙得很,家裏窩煤買了嗎?”

  初挽:“啊?”

  馮鷺希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沒買,也是無奈了:“瞧這日子過的!守俨不在,你一個人,張羅這些肯定費勁!”

  到了冬天,北京城冷得要命,一般四合院大雜院裏都得生爐子燒蜂窩煤,他們單位機關大院倒是有暖氣,不用燒,但是做飯什麽的,還是得用蜂窩煤。

  一到了年根底下,蜂窩煤緊俏,再買就不好買了,雖說陸家這種人家不至于缺了,但總歸是要囤一些。

  陸老爺子聽着;“趕明兒讓人拉過去一闆車,還有其它菜什麽的,都給挽挽準備上。”

  馮鷺希點頭:“行,這個我回頭說一下,讓人給挽挽辦好。”

  提起這個,陸老爺子開始批評起來陸守俨:“他最近一直在外面,沒回來吧,留你一個人在家,也不知道他怎麽照顧你的,我前幾天打電話,還批評了他。”

  初挽笑道:“爸,你不用批評他,其實我現在忙得很,他要是回來,我一天到晚也沒功夫陪他,反倒是心裏過意不去,現在兩個人都忙,那是再好不過了。”

  陸老爺子:“到底是挽挽大氣,想得開,不過兩口子過日子,也不能總是這樣,我回頭和他說說,讓他抽工夫多回來。”

  初挽笑:“還是爸最疼我了!”

  當天幹脆住在四合院裏了,晚上時候,陸建時也過來了,看到初挽,便有些讪讪的,也過來打了招呼喊七嬸。

  初挽看他在自己面前那束手束腳的樣,道:“最近工作順利嗎?”

  陸建時:“還行吧。”

  初挽也就随口道:“你們做這一行的,還是要當心,現在大批機器進口,但是國外那些人,花樣多着呢,得仔細,別着了人家的道,不然回頭進口一批廢舊機器,白白浪費國家的錢。”

  陸建時聽了,略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初挽竟然知道這些,不過還是點頭:“七嬸說得是,我明白。”

  初挽也就沒再多說,反正稍微提醒下,至于他聽不聽,在他。

  這輩子沒自己給他兜底,他最後走成什麽樣,也是看他自己的了。

  誰知道這時候馮鷺希正好過來,聽到這話,卻是問起來:“建時最近不是談了個對象嗎,你什麽時候帶回家來,讓我們看看情況。”

  馮鷺希這一說,陸建時那臉就紅了,別扭着道:“也就是剛接觸,再說吧。”

  馮鷺希笑了:“你還年輕,其實不用着急,你自己覺得好,再帶回來就是了。”

  陸建時:“對,是這個理。”

  初挽本來也沒在意,現在看陸建時這局促樣,便覺得怪怪的。

  陸建時談對象就談對象,為什麽扭扭捏捏的,倒好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事一樣?

  當下難免想多了,比如他是不是和孟香悅真的談了。

  不過孟香悅隻是她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就算陸建時和孟香悅談了,她也說不着什麽。

  畢竟隻是表姐的表妹而已,拐着彎的親戚。

  晚上時候,吃過飯,陸建靜過來了,見到她高興得很:“七叔不在,我覺得咱們又回到以前了!幹脆今晚我在你這裏睡得了,我還想問問你們最近考古的事呢,聽說你們發現的那一批佛像,轟動世界了!”

  初挽并不太想和陸建靜一起睡,她想圖個清淨,不過陸建靜很想和她說話的樣子,後來電視也不看了,拉着她回屋,卻是說起她現在談了個對象的事。

  看上去陸建靜也沒想着聽初挽的意見,她隻是需要有人聽她說而已,初挽也就安靜地聽着。

  陸建靜說着說着,突然道:“你說什麽是愛情?”

  初挽:“這個我也不懂。”

  對她來說,應該更多的是合适不合适。

  陸建靜:“那你為什麽選七叔,你覺得你和他之間是愛情嗎?”

  初挽聽着,倒是意外:“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我選七叔,當然是因為他合适,我覺得我選他,對我是最好的。”

  陸建靜:“為什麽對你是最好的?”

  初挽想了想,道:“他能給我所有我想要的,我對他給我的,很滿意,如果非要說愛情,這對我來說就是愛情了。”

  陸建靜詫異:“你這什麽想法?”

  初挽并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麽意義:“就是比較實際的想法。”

  陸建靜沉默了好半天,最後嘆息:“挽挽,其實在你心裏,你更渴望的也許是親情吧。”

  初挽聽了,便沒說什麽。

  如果這樣,也未嘗不可,反正她日子過得舒坦,而這種舒坦是全方位的,包括精神的包括物質的,甚至也包括床上的。

  這不就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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