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麼……”
說到這裡,那恒道境修士話鋒一轉,又道:“想來有了一縷天命氣運的加成,這世界趁機補全了自身,四道之力健全,才有現在的模樣……”
一番話。/s′i,l,u/x-s¨w..-o\r_g\
聽得其餘二人恍然大悟。
“若真是如此,那咱們這次,可真是有了意外收獲了!”
一人欣喜道:“老祖已是煉化了兩道天命氣運,再有一道,便可再做突破,咱們也能徹底在這混沌胎膜中站穩跟腳了!”
“不止如此。”
另一人笑道:“咱們立下如此功勞,以老祖的性子,必然不會虧待了咱們!”
“呵。”
為首那名恒道境修士卻是冷笑一聲,幽幽道:“監察一脈橫行無忌,将我等逼到了此等境地,可總有一日,咱們未必不能反攻回去!”
不提這片封閉世界的時光流速如何。
在外面。
距離監察一脈向其餘三脈發起攻勢,已是過了十年的時間了。
這段時間裡。
四脈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被靈虛以鐵皿手段盡數驅逐出了造物天地,流浪到了混沌胎膜之中。
自然的。
這些曾經隐藏于混沌胎膜之中,如今徹底暴露在世間的無盡下層世界,便成了他們瓜分的對象。/x~t,i¨a~n\l*a`i/.`c/o,m·
為的自然不隻是地盤。
更是那散入混沌胎膜中的四分之一的天命氣運!
雖說這四分之一的天命氣運早已化作了千絲萬縷,可就算得到了一絲一縷,好處也是極大。
而這些天命氣運。
也被他們當作了反攻回去的最大本錢!
也因此。
四脈被驅逐到此之後,并未休養生息,反而大打出手,争奪這些底層世界的控制權,充分發揮了内戰内行,外戰外行的本色,鬥得不可開交,争得頭破皿流。
其中。
那些有太上坐鎮的一流勢力,自然是占據了最多的下層世界,收集到的天命氣運也最多。
次之。
便是那些二流,三流,乃至不入流的勢力,依照自身實力的強弱,有的能吃到肉,有的能喝到湯,有的……連骨頭都啃不上。
至于這三人……
便是三流勢力出身。
隻能吃一些殘羹冷炙,占據一些其餘勢力看不上,亦或者地處偏僻,尚無人發現的底層世界。
“既然此方世界融合了一縷天命氣運,那必然會有天命之子誕生,卻不知……”
說着。
那恒道境修士将目光落在了許拙身旁的老教主身上,眉頭大皺,有些不确定。?鴻¢特¨小′說·網- .首′發,
“莫非是他?”
隻是被他看了一眼,一道宛如實質的壓力驟然落下,老教主一個踉跄,雙腿下意識便彎了下去。
隻是——
剛剛彎了一半,一隻手臂突然從斜裡伸了出來,穩穩地将他托住了。
自然便是許拙。
老教主看了他一眼,有些茫然,因為許拙直到此刻,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得有些不正常。
他覺得不合理。
因為許拙隻是笨,不是沒腦子,面對三名宛如造物主一樣的未知存在,怎麼還能這麼淡定?
“你,不怕嗎?”
一個沒忍住,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同樣的。
這也是其餘三人的疑惑。
因為場間能夠還站着的人隻有兩個,排除了老教主,便隻剩下許拙了。
可……
許拙看起來又呆又笨,而且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修為,怎麼可能是天命之子?
偏偏!
許拙站得很穩很穩,比老教主穩得多,似乎那超越了世界意志,來自生命層次的壓制對他毫無作用!
“不怕。”
許拙後知後覺,沉默了好一會才回答了老教主的問題:“教祖與我同在。”
天穹之上。
三人齊齊皺起了眉頭,因為在他們看來,許拙是極不正常的,不僅看起來又蠢又笨,更像是一個被徹底洗腦了的邪教信徒。
“或許未必是他。”
此刻,就連那名恒道境的修士也有些拿不準了,皺眉道:“老祖有言,天命氣運入世,未必都會落在生靈身上,也可能顯化在他處,不過麼……”
話鋒一轉。
他又是看向了許拙,漠然道:“此人能無懼我等身上的造物威壓,必然有秘密在身,将他拿住審問一番便可,至于其他蝼蟻……”
話沒說盡。
可其餘二人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片世界尚處在蠻荒時代,這些生靈太弱太弱,弱到連給他們當奴仆都遠遠不夠,不如殺了,眼不見心不煩。
包括老教主在内。
所有還清醒着的除魔教衆都察覺到了三人眼中那絲毫不遮掩的殺機。
依舊保持着淳樸和善良秉性的他們有點想不明白。
大家無冤無仇,又是第一次見面,就算你們高人一等,就可以随意取人性命?
許拙都被大魔王洗腦了,我們也沒想着放棄他,還在不停地勸導他。
你們這麼做,還有天理嗎?還有公道嗎?
餘光瞥過衆人的表情。
老教主眼中閃過一絲黯淡,竟是強頂着那道造物威壓,在許拙的攙扶下,向前邁出了一步。
他覺得。
身為此方世界的最強者,他有資格,有責任,也必須要擔起眼前的這一切。
“你們不能……”
“老教主。”
剛說了半句話,一隻手臂突然攔在了他身前。
還是許拙。
“你打不過他們。”
對上老教主不解的眼神,許拙認真道:“還是讓我來吧。”
“你打得過?”
“我也沒有信心。”
許拙想了想,如實道:“所以你要帶着他們先走……”
“走?”
天穹之上,一名造物生靈居高臨下地看着除魔教衆人,也有些不理解:“一群腌臜污穢,連蝼蟻都比不上的低賤東西,竟然還妄想反抗?”
似是心中積累了多年的怨氣。
他一步邁出,來到了許拙面前,伸手便攥住了的許拙的脖頸,一字一頓道:“你們的一切,你們的所有,都是我們給的,我們要收回來,你還敢反抗?”
許拙皺了皺眉。
倒不是因為對方的話太讓人氣氛,他隻是覺得對方抓得太緊,他有點喘不過氣。
所以……
他伸手推了對方一把。
然後……
砰的一聲,那造物生靈身體一僵,竟是當場炸成了虛無!
老教主:“?”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