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熠在發抖。墈書屋暁說旺 已發布最薪璋結
眼皮在抖,眉毛在抖,嘴角在抖……他先前曾試圖找出顧寒的弱點,可如今發現他終究是錯了。
弱點?
下限如此之低,早已低到了天下無敵的地步,又哪有什麼弱點可言?
“草率了!”
刀靈唏噓感慨道:“老徐,有一說一啊,這小子……比蘇老二狠!”
“……”
徐達沒說話,隻是瞥了顧寒一眼,眼神裡稍稍帶上了幾分複雜。
“如何?”
顧寒卻隻是看着星熠,認真道:“一百顆火種,一個月的時間,我可能會出萬劍,十萬劍,甚至百萬劍……算起來幾乎等于是白送的,這個價格很公道了吧?”
“豈止公道?簡直良心!”
刀靈跟着起哄,怪叫道:“大大的良心啊!”
“……”
星熠沒說話。
手指動了動,卻終究忍住了當場拍死顧寒的沖動。
“小,友。”
他深深吸了口氣,強行平複了情緒,咬牙道:“我們……去哪裡給你弄一百顆火種?”
“問題不大。”
顧寒自然也不會真覺得對方能拿的出一百顆火種,當即便笑道:“你們的勢力出身上古紀元,曾經是這片造物天地的主人,自然有着極為豐厚的身家,沒有火種,自然可以拿别的東西抵債,總能還得起的!”
“畢竟你們也說了。6妖看書惘 無錯内容”
“對你們來說,資源,強者什麼的,其實已經完全失去了意義,正統才是!”
說到這裡。
手中極劍一揚,一抹極之真意隐而不發。
“我,就代表了正統!”
“……”
星熠聽得有些恍惚。
恍惚中,他似看到了顧寒進入了那片方寸天地,把他們積攢了幾代的寶庫洗劫一空的情景!
而顧寒的難纏。
也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有心拒絕。
隻是想到顧寒最後的那句話,想到自己身後的勢力面臨的處境,他突然歎了口氣。
“小友應該明白。”
“我身後所在,并非我一家一人之地,我雖然有一些話語權,可也不能完全做主。”
看着顧寒。
他認真道:“我隻能保證,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完成小友的一切訴求,隻是有個前提……”
一個沒忍住。
他又是強調了一句,聲音裡也帶上了幾分沉痛:“小友,不能再過分了!”
顧寒笑了。
他明白他已經觸及到了對方的真正底線,而對方的表現,也的确讓他看到了誠意。EZ暁稅王 追嶵辛章節
“既如此……”
極劍一收,面色一肅,他拱手道:“還請前輩帶路!”
星熠的身體又抖了。
這次,是激動的。
“請!請!請!”
似怕顧寒再反悔,他也不猶豫,手一探,一顆玄之又玄,散發着無上高渺之意的透明印記已是落在了手中,一縷時空氣息悄然蔓延,便将幾人的身形籠罩了起來!
眼前光影交錯,幾人已然是離開了這片絕地,在那層層混沌胎膜中不斷穿行,一個個下層世界不斷自眼前掠過,似真似幻中,又帶着幾分扭曲之感。
顧寒明白。
并非是這些世界真的扭曲了,而是他們的速度太快的關系。
“這是什麼?”
他好奇地看向了星熠手中的那枚透明印記,發現印記上時空氣息交織流轉,和那鏡花水月大陣似乎同根同源,單論速度,竟是比禦使定界羅盤還要快了太多!
“此乃時空印記。”
星熠解釋道:“乃是天主截取了一段失落的時空,又融入了部分鏡花水月大陣的特性煉制出來的……雖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寶貝,可全力禦使之下,便是連尋常歸寂者,也未必追得上我們!”
徐達突然問道:“你們天主,是什麼修為?”
“天主功參造化。”
提到那位天主,星熠眼中閃過一絲尊崇之意,感慨道:“早已到了萬物随心,一念生滅,開辟方寸天地,容納無窮萬靈的造物之境!”
“無盡歲月來。”
“若非有天主獨撐大局,莫說十萬生靈……怕是我們那裡連十個人都不會有了!”
造物?
顧寒聽得又是一動。
微塵,執炬,燃燈,心火,焚星,耀世,歸寂……下一個境,便是造物境?
那——
“造物境之後呢?”
“……是遁世境。”
星熠歎道:“我也隻是聽天主偶爾聽過這個境界,從未見過這樣的存在,按照他的說法,達到此等境界者,真靈不昧,無生無死,一念映照大千,滴皿演化世界……”
顧寒聽得一怔。
他突然想到,十餘年前,蘇雲和那指引者大戰時,那指引者灑落下的幾滴金皿!
莫非——
“可能……”
剛想到這裡,星熠又有些不确定道:“那些不顯于世間的指引者,便是這樣的境界。”
顧寒若有所思。
這與他的猜測基本一緻。
“遁世境之上呢?”
徐達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之上……”
星熠怔了怔,旋即苦笑道:“道友能走到這一步,便應該明白,道本無涯,這條路終歸是沒有盡頭的,莫說是你我,便是連天主他老人家,也根本不知道那茫茫前路之上,到底有什麼……”
“等等!”
剛說到這裡,顧寒卻突然開口,面色也變得無比凝重!
“怎麼了?”
星熠一愣,暗道這場談話挺愉快的,你莫不是又想鬧幺蛾子了?
想歸想。
他終究是無法忽略顧寒的意見,手上的時空印記一閃,幾人當即停下了身形。
此刻。
他們已然來到了混沌胎膜的邊緣,相比其他地方,在這裡的下層世界數量要少了很多,且大多數都是荒僻至極,人迹罕至,毫無生氣可言。
很顯然。
就算是被驅逐而來的四脈神靈,也是不願意來這種地方的。
換做平時。
顧寒對這種地方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關注。
可如今……
看着眼前的一片空寂和荒蕪,他卻隐隐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準确來說。
他感受到了一絲威脅,一絲和當日裡承認衆生教祖的身份時,一模一樣的威脅!
再準确來說。
這一絲威脅其實針對的并非是他本人,而是……他的衆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