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道星辰之光,盡皆從一尊巨大的星盤綻放殺出,這是禦星宗的古皇兵,可推衍天機,還能化作無窮攻擊。
四大古皇兵,環繞着那張巨大的面孔,讓那張面孔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了。
從這四件兵器裡,南宮鴻仙感受到了威脅之意。
“昔日,這四大古皇兵的主人,必定也是非凡武皇。”南宮鴻仙心中自語,他當然知道,這四件皇器,出自聖皇座下的四大皇者。
聖皇,乃是皇道巅峰的人物,他的部下,會是普通皇者嗎?
皇之境界,亦有強弱之分。
“不過,就算是非凡武皇,也已故去,想要憑借留下的兵器逞威,癡人說夢!”
南宮鴻仙的那張面孔露出猙獰之色,大道規則力量爆發而出,整片天地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任天逍四人已經退出去頗為遙遠的距離,但依舊有被掌控之感。
大道規則之下,他們仿佛連借天道之威戰鬥都不行。
因為,他掌控大道規則,天道之意,從大道規則流淌而出。
他若不允,誰能借來天道之威?
蕭沉身處那片天地之中,對這股道則的感受更加清晰。
道意跨入七重、八重以後,他便能借來天道之威,但在這股道則的影響下,他能夠借來的天道之威仿佛會被削弱大半,這還是因為他領悟多系道意。
如若是修行同一系屬性力量的兩個人,先領悟道則的那個人,恐怕能将未領悟之人壓制得死死的。
譬如,南宮鴻仙此刻釋放出火焰道則力量,那麼,他領悟的火焰道意,便隻能依靠自身,無法借來天道之威。
道則,大道規則,便是如此霸道!
正因如此,皇之下的修士,在面對皇的的時候,會處于絕對的被壓制之中。
“殺!”
對這股道則的威力感知越清晰,蕭沉出手就越果斷,意念溝通四大古皇兵,刹那間,天地暴亂,恐怖的氣息席卷十方,震動穹蒼!
一尊尊金色焰輪爆殺而出,割裂虛空,蘊藏極緻的焚滅火焰,要将那張巨大的面孔燒毀。
嗜皿魔鼎之中,無盡的皿之咒符化作一柄柄皿之殺劍,似有數不清的魔頭從鼎内沖出,手握皿劍,沖向南宮鴻仙。
洪荒神斧怒嘯而起,隐入九天之中,但隻是片刻,神斧又劈殺而下,攜震蕩九天之威,綻放無與倫比的大勢,威力絕倫。
這攻擊看似簡單,但其威力,卻讓南宮鴻仙那張大臉都微微抽搐了下。
嗡!
星盤之上,一顆顆星辰流轉,吞吐星光,隐約化作星辰大陣,接引天上星辰之力,要将那張巨大的臉龐禁锢。
四大古皇兵共同顯威,大道規則力量鋪天蓋地般湧出,遠處趕來的衆人心驚不已,隻覺得像是四尊古皇複蘇了,要綻放屬于他們的皇道光芒!
“那個酒葫蘆……”南宮鴻仙越發覺得那個酒葫蘆充滿了玄機,不然,怎能讓四尊古皇兵複蘇到這等境地?
轟隆隆!
南宮鴻仙也出手了,面對着四面八方殺來的攻擊,那張巨大的臉龐徹底化作一輪烈日,映照煌煌不滅的光輝,他的周圍有諸多符文誕生,宛若天地間至強的力量,滾滾殺出。
這些符文化作一尊尊青鸾,瘋狂撲殺向那些手持皿劍的魔頭,可怕的碰撞爆發,天地皆驚,十方震蕩,那是兩股道則力量的沖擊!
與此同時,南宮鴻仙的下方,竟有一尊恐怖的手臂浮現,宛若遠古神明的手臂,無堅不摧,碾壓一切。
這手臂徑直轟殺向前,恐怖的火焰道則力量洶湧撲出,那一尊尊殺來的金色焰輪都在手掌的碾壓下粉碎,難以靠近那張龐大的面孔。
幾乎在同一時間,巨大面孔的上方還有可怕的道則力量彙聚而來,一尊巨拳出現,裹挾着青色烈焰,釋放出浩蕩神威,逆勢而上,與那劈下的神斧碰撞到一處!
“吼!”
南宮鴻仙長嘯,四方動蕩,一張道圖從他口中吐出,正是青鸾道圖,在虛空中瘋狂翻滾、擴張,最終,竟将那尊星盤覆蓋,要讓其上的星辰暗淡。
同一時間,整片天地各處都傳出了驚天動地的爆裂聲響,狂亂力量橫掃天上地下,衆人不斷後退躲避,就連蕭沉都被震退出去,幸好有酒葫蘆釋放蒙蒙光輝,否則就是麒麟戰甲也護不住他。
皇器之間的碰撞就足以打沉一座城池,全面複蘇的古皇兵,和武皇之間的碰撞,更足以崩斷蒼穹,摧毀大地!
僅是幾息時間,衆人就見到虛空塌陷了,那是洪荒神斧和青焰巨拳的碰撞,太陽仿佛都要被埋進崩塌的虛空之中。
手持皿劍的諸多魔頭也都被青鸾點燃,當然,也有青鸾被皿劍劈殺,化作無盡光芒,飄散于四方。
星盤顫動,星光化劍芒,要刺破那張青鸾道圖,但那道圖同樣釋放恐怖的道則之威,鎮壓着下方的星盤。
滾滾氣浪掩埋了整片虛空,直到數十息時間過去,才有消散的迹象。
而直到這時,衆人也驚奇地發現,那張巨大的面孔,竟完好無損,沒有絲毫受傷的迹象!
這就是皇!
剛才那等恐怖的碰撞波動,哪怕是巅峰天尊也難以承受,會被輕易撕碎身軀。
可南宮鴻仙身處其中,卻安然無恙,隻是那張大臉略有些發黑。
皇,難以撼動,讓人心生絕望。
“該結束了。”南宮鴻仙的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四大古皇兵,既奈何不了他,那麼,便輪到他出手了!
“不好!”蕭沉心頭一震,身影再度後退萬丈之遠,他的目光看向那四大古皇兵,它們的皇道光輝,竟有暗淡下去的迹象!
而在這時,那張巨大的面孔卻往前了一段距離,猶如巨人往前踏出了一步,無盡的道則之威猶如汪洋般席卷而出,霎那間,驚濤拍岸,亂石橫空,毀天滅地的青焰力量淹沒了這方天地,所過之處,一切都要在青焰下毀滅!
“隻能再用酒葫蘆抵擋一陣了。”蕭沉搖了搖手裡的酒葫蘆,臉色卻更加難看,這葫蘆,似乎快要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