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和這兩個姐妹相處的時日不長，卻也能看得出柳霜序待人真誠，隻可惜家世不顯，不能為祁韫澤的前程帶來助益，不然這才是最适合的尚書夫人。

　　不過，雖不能做正頭夫人，能夠做祁韫澤的解語花，也是好的，

　　她笑道：“表小姐有這個心自然好，不過大人并不缺那些身外之物，你送得不妥當了，可也是要被人說閑話的，不如......不如給大人做些吃食，也算是一片心了。”

　　柳霜序倒是沒想到這一層，笑着點了點頭，便往廚房忙碌去了。

　　頭頂的烏雲不曾散去。

　　柳霜序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外頭已經看不到半點陽光，她特意選了宋千月歇午覺的時候過去。

　　院子裡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她蹑手蹑腳，好似在做賊。

　　“誰！？”秀山的聲音突然從她背後響起，把她給吓了一跳。

　　柳霜序紅了眼眶，好似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吞吐：“秀山小哥......”

　　“表小姐，你在這裡做什麼？”秀山還覺得柳霜序是個有壞心的女子，如今說話自然不客氣。

　　他不等柳霜序說明來意，就已經開始趕人了：“大人沒空，表小姐還是趕緊走吧！”

　　柳霜序垂着頭，看着自己懷裡的食盒，着實不想半途而廢。

　　她鼓起勇氣道：“秀山小哥，姐夫把高婆婆送過來伺候我，治好了我的病，我心裡感激，特意做了羹湯，還請讓我進去見見姐夫。”

　　她聲音細細小小，卻是很有辨識度，透過窗子，傳到了祁韫澤的耳朵裡。

　　還沒等秀山再次趕人，祁韫澤的聲音便傳了出來：“讓她進來吧。”

　　秀山心裡不服氣，可還是不能不聽祁韫澤的話。

　　柳霜序得了話，心裡有些小小的雀喜，腳下也帶着輕快。

　　她并沒有急着進去，而是将門開了條小縫，探頭探腦的望了進去。

　　他眉如墨畫，一身月白色的袍子，上頭點點梅花，将他襯得如谪仙降世，倏地擡頭，深邃的眼眸似海。

　　“在哪裡做什麼？還不快進來？”

　　他的聲音帶着幾分輕松。

　　柳霜序這才進門，将食盒放在案上，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這是我親手做的排骨藕湯，還請姐夫嘗嘗。”

　　祁韫澤看向她的眼神，帶了些許的懷疑。

　　他上回見她笨手笨腳，還以為她半點廚藝都不會，如今看見這個，自是疑心這是不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