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有些不對勁，但事實卻是如此。

　　“那孩子在屍體裡待的時間長，救出來時隻剩下一口氣，調養了許久才勉強活下來。”

　　“她的身體一直很差很差，跟同齡人相比也要小很多。”

　　謝莺眠：“說重點。”

　　虞淩夜沉默了片刻：“她名為虞夢，由封晴為她調理身體。”

　　謝莺眠耳朵一動。

　　失去十年記憶的地甲，總念叨什麼封姑娘。

　　“這個封晴，就是地甲口中的封姑娘？”

　　虞淩夜：“是。”

　　謝莺眠：“你明面上是虞夢的父親，封姑娘明面上是虞夢的生母？”

　　虞淩夜艱難地點點頭。

　　他與封晴，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但當時情況特殊，為了保護虞夢，必須要找出一個生母來。

　　那時他沒有成親，也沒有家室，又因為身在嶺南錯過了營救恩師一家非常愧疚，就與當時的醫女封晴聯手做了這個局。

　　封晴對外宣稱是虞夢的生母，在嶺南時伺候過他，生下了虞夢。

　　恰好虞夢體弱，發育比正常小孩要慢很多，這個謊言也無人戳破。

　　隻是沒想到的是，多年前的回旋镖以這種方式紮回了他的眉心。

　　“莺眠，我......”虞淩夜早就想跟謝莺眠坦白了，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不該瞞你。”虞淩夜說。

　　謝莺眠一點都不在意。

　　她興緻勃勃地問：“這麼多年，你都沒給封晴一個名分？”

　　虞淩夜：“我們之前說好的，隻是做做戲，保護虞夢而已，我與她并無男女之情，也不存在什麼名分。”

　　謝莺眠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歎氣：“你說沒有就沒有？”

　　“那地甲的誤會是怎麼來的？”

　　“那封晴姑娘明顯是對你有意的，地甲都看出來了，你這個當事人卻一點都沒察覺到？”

　　虞淩夜：......

　　不是做戲騙騙盯梢的人嗎？

　　封晴那會兒應該也是在做戲，怎麼會對他有意。

　　謝莺眠跟直男講不通道理。

　　“母蠱在封晴身上？”她問。

　　虞淩夜瞳孔一震：“你怎麼猜出來的？”

　　謝莺眠：不難猜。

　　扶墨好幾次都要說漏嘴了。

　　再加上虞淩夜那态度，明顯是欠着人家什麼。

　　她結合上下文很容易就猜測到母蠱在封晴身上。

　　“是。”虞淩夜道，“母蠱在封晴身上。”

　　謝莺眠明白了。

　　虞淩夜對恩師一家的愧疚蔓延到了虞夢身上。

　　封晴是虞夢名義上的母親。

　　虞淩夜不想傷害虞夢，所以不想動封晴。

　　她能理解虞淩夜的做法。

　　這種方法也的确更保險一點。

　　“話題扯遠了。”謝莺眠道，“咱們還是回到真假柳骞身上。”

　　虞淩夜：“猜來猜去也沒什麼用處，還是找人來問更快。”

　　柳家父母早已去世。

　　柳家的老人死的死，散的散，一時間也很難找到線索。

　　所以，謝莺眠決定去抓柳大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