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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北上屠龍

太上無情 風禦九秋 3442 2025-04-22 06:22

   第二百九十五章 北上屠龍

   黎長風會騎馬,夏玄也會騎馬,但朱尚忠不會,他隻是看過别人騎馬,自以為騎馬很簡單,直到騎上馬背才發現騎馬實則并不容易,他先前隻看見别人抖缰策馬,至于踩镫,夾馬,勒缰,騎乘一律不會,其直接後果就是上路之後不停的抖動缰繩,眼見馬匹跑的太快,颠簸太大,便急于減速,但他又不會勒缰減速,雙手不停地抖,嘴裡不停地籲,搞得座下那隻混皿龍駒一頭霧水,時而急停減速,時而縱身加速。

   夏玄見狀急忙出言指點,奈何朱尚忠經曆事情較少,心理素質不好,遇到變故驚慌發毛,手忙腳亂之下哪裡還顧得細聽夏玄在喊什麼。

   混皿龍駒雖然是上好的坐騎,但性子很是暴烈,眼見朱尚忠又催又停,矛盾反複,那匹混皿龍駒終于忍不住發怒,一個驟停挺身,直接将他掀下了馬背。

   朱尚忠終究也是參悟過天書的人,哪怕不似别人那般悟得七八分,一兩分也總有所得,再加上他本來就有些底子,墜馬之後急忙淩空翻身,雙腳落地。

   不曾摔倒令朱尚忠暗道僥幸,此時北上的官道上除了他們還有不少路人,這要是當衆摔個五體投地,可真是丢不起那個人。

   “這馬,哎呀我操…...”

   那匹混皿龍駒本就餘怒未消,眼見朱尚忠還站在自己後面高聲聒噪,不等他說完便尥起了蹶子,此番朱尚忠是一點防備也沒有,直接被龍駒踢的滾出老遠。

   夏玄見狀急忙勒缰下馬,攙扶問候,出于禮數黎長風也翻身下馬,但她卻并未上前。

   眼見過往的路人都在看自己笑話,朱尚忠隻能高聲叫嚷,埋怨夏玄上當被坑,買了匹有毛病的馬。

   衆目睽睽之下夏玄也沒有反駁,隻是與他交換了馬匹,随後又指點了一些騎馬的技巧。

   有了前車之鑒,再次上路朱尚忠不再似先前那般毛躁了,而是循序漸進,熟悉學習。

   行出十幾裡,朱尚忠逐漸掌握了騎馬的基本要領,随即又開始抖缰加速,感受策馬狂奔,風馳電掣的快意。

   眼見朱尚忠策馬在前,一臉的春風得意,夏玄哭笑不得,這家夥還是不會踩镫挺身,馬匹奔跑時的每一次起伏,他都會被高高颠起,就這麼跑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支撐不住。

   黎長風一直策馬跑在夏玄左側,朱尚忠前幾年在雲崖山的所作所為令她頗為不屑,打心眼裡看不起此人,即便極力掩飾,對朱尚忠的輕蔑還是免不得有所流露,不過此番她倒是慶幸帶了朱尚忠同行,隻因有了這個活寶,夏玄的心情明顯輕松不少。

   夏玄猜的沒錯,沒過多久朱尚忠就受不了了,隻因他這種騎馬的姿勢不但磨胯還颠蛋,沒跑出百裡便借口解手勒停馬匹,跑進了一旁的樹叢。

   見此情形,夏玄不禁莞爾搖頭,一旁的黎長風出言說道,“他應該不是解手去了。”

   “肯定不是。”夏玄笑道。

   見夏玄露出了笑容,黎長風亦是心情大好,實則她此時的心情也是矛盾的,她既不希望夏玄一直沉浸在悲痛和憤怒之中,亦不希望看到夏玄雲淡風輕,談笑風生,隻因前者會令夏玄一直處于痛苦之中,而後者則說明夏玄薄情寡義,沒過幾天便自過去走了出來。

   檢視過自己的傷情之後,朱尚忠便自樹叢裡跑了回來,這家夥死要面子活受罪,硬着頭皮翻身上馬,“好了,走吧。”

   為了照顧朱尚忠,二人便不曾催馬太急,一下午隻跑出了三百多裡,即便如此,待得進城下馬時朱尚忠也不能正常行走了,隻敢鴨子一般的外八字搖擺晃挪。

   三人此時所在的城池是一處郡城,過往的路人和商販較多,城裡的客棧既多且大,晚飯過後三人去到三樓閉門休息,夏玄和朱尚忠一間房,黎長風住在二人隔壁。

   朱尚忠先前翻看過黎百草送夏玄的布袋,知道裡面有金瘡藥,直接翻出藥粉,自己跑到床上脫了褲子低頭敷藥。

   見夏玄坐在對面床上出神發愣,朱尚忠出言說道,“别想那麼多了。”

   不見夏玄接話,朱尚忠又道,“别總耷拉着臉,搞的誰欠你錢似的,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我也不想啊,我總得笑得出來才行。”夏玄無奈搖頭。

   朱尚忠說道,“你别總想以前的事兒了,越想你就越窩火,分明知道仇人在哪兒,卻不能過去報仇,真他娘的鬧心。”

   夏玄長出了一口粗氣,在世人眼中壞人都是得寸進尺,有眼無珠,變本加厲,窮兇極惡,似這些都是愚蠢的壞人才會做的事情,殊不知除了愚蠢的壞人,還有很多聰明的壞人,他們不但懂得察言觀色,前瞻預防,還會趨吉避兇,及時補救,他們甚至不會給對手快意恩仇的機會和理由,所做的事情總會讓對手憋氣無奈,掣肘别扭。

   “那個,”朱尚忠又道,“黃七不是已經被你用那個棺材給凍起來了嗎,你别總去想她死了,你就想她就是病了,昏迷不醒了,隻要咱們找到她的魂魄,她的病就好了。”

   夏玄點了點頭。

   “對了,還有個事兒,”朱尚忠再度說道,“我喊你夏玄真别扭,我能不能還喊你二毛?”

   “當然可以,”夏玄點頭,“在别人面前我是夏玄,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二毛。”

   朱尚忠欣慰點頭,“算你有良心,有句話叫什麼來着,吃糠的老婆不下堂,患難的兄弟不能忘,你可别忘了你剛進山那會兒我就對你挺好,我可不是因為你現在厲害了才跟你套近乎。”

   “你是參悟天書的人,日後你一定比我厲害。”夏玄說道。

   “可惜我沒學進去多少,”朱尚忠多有惋惜,“你看姬道元現在都晉身天格修為了,我他娘的還是個淡藍靈氣。”

   “不用着急,參悟天書之人隻要晉身淡紫居山,很快就能躍升天格太虛。”夏玄說道。

   二人說話之間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朱尚忠扯被捂裆,夏玄起身開門,是夥計送洗腳的熱水。

   錢沒有白花的,一個銅币一晚上的房間不但寬敞幹淨,客棧還附贈熱茶點心和洗腳水。

   夏玄将洗腳水端給朱尚忠,自己也端了一盆到自己床前,二人一邊泡腳一邊閑聊,有朱尚忠在一旁唠叨着,夏玄也沒多少時間去胡思亂想。

   說話之間,朱尚忠突然想起一事,“我上次藏在破屋裡的金壺怎麼不見了?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什麼金壺?”夏玄說到此處突然回想起來,“你說的是你扔進皇城廢屋的那把壺?”

   “對呀,”朱尚忠點頭,“事後我回去找,沒有了。”

   “我沒拿,不過我曾經見過那把壺,”夏玄說道,“那不是金壺,隻是銅壺,外面刷了金水而已。”

   “哦,銅的呀,那丢了就丢了吧。”朱尚忠說着推開窗戶,端起洗腳水就潑了下去。

   一盆洗腳水潑下去,樓下随即傳來了叫罵之聲,朱尚忠見狀急忙關窗,想必是為夏玄剛才為自己端洗腳水而不好意思,他又走到夏玄床邊端起了他的洗腳水。

   “哎,可别再潑了。”夏玄急忙叮囑。

   “前面是大街,後面小巷子裡沒人。”朱尚忠端着洗腳水去了東面窗戶。

   朱尚忠走到窗邊放下水盆,推開了後窗。

   夏玄此時正在擦腳,遲遲不見水聲,便擡頭看向朱尚忠,隻見朱尚忠正在窗前皺眉眺望。

   “怎麼了?”夏玄随口問道。

   “好像是火雲洞的那群人。”朱尚忠說道。

   夏玄聞言急忙穿鞋下地,闡石天書位于雲崖山,道石天書位于火雲洞,朱尚忠的意思是參悟道石的那群九州盟弟子出現在了此處。

   就在夏玄走向窗戶的同時,隔壁房間傳來了推窗的聲音,毫無疑問黎長風也聽到朱尚忠的話并打開了窗戶。

   夏玄來到窗邊,果然發現夜幕之下一群人正飛檐走壁穿城北去。

   “你看,那家夥是不是老二?”朱尚忠擡手指點。

   夏玄點了點頭,朱尚忠所指的那人正是玄雲宗的二師兄蕭逸。

   “他們來這裡幹啥?”朱尚忠疑惑。

   不見夏玄接話,朱尚忠又問,“他們也要去殺那些神靈的肉身?”

   “應該不是。”夏玄搖頭。

   “嗯?”朱尚忠不解歪頭。

   “這群人我先前曾在南荒見過,他們一直負責尋找龍角尺木,修複封印神靈的結界禁锢。”夏玄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要去北荒殺龍?”朱尚忠追問。

   “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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