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鳳認真道,“姑娘,奴婢現在是你的丫鬟,照顧你是奴婢的本分,你要是不讓奴婢照顧你,那奴婢就失去了在姑娘身邊的用處。”
“你可是我借來當師父的。”
年如意一是不好意思使喚鸾鳳,二是獨立慣了,什麼事情都喜歡親力親為,不習慣使喚丫鬟。
鸾鳳道,“奴婢可沒那麼大臉,做姑娘的師父,不過姑娘要學武功,奴婢教你就是,但師父奴婢不敢當。”
“随便你吧。”
年如意也不好為難她。
江秀珍不喜年如意,哪怕明知她是被冤枉的,江秀珍也把錯誤,怪到了年如意的頭上。
年如意和江月梅去告别時,她就含嘲帶刺的罵道,“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眼界隻有井圈那麼大,就幾朵花把你給迷住了,竟然還敢去偷,你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你以為這兒是秦家,偷東西也沒人會把你怎麼樣?”
“姑姑,表妹沒偷,是詹和欣冤枉表妹的。”
年如意剛要開口,就聽到了江月梅急切的辯解聲。
江秀珍狠狠瞪了她一眼,罵道,“就你這丫頭傻,被人哄騙了也不知道,你說她沒偷,你親眼看到了?”
“表妹沒偷就是沒偷,那日我可是一直跟在表妹身邊的。”江月梅覺得,年如意會受冤枉,也有她的一半責任。
要不是她把她帶來詹家,她也不會被詹和欣污蔑,要不是詹和欣在污蔑她時,她沒有努力為她辯解,如今表妹也不會背着一個偷花賊的污名。
江秀珍拿自己的傻侄女沒辦法,她瞪向年如意,道,“詹和欣是詹家嫡四姑娘,你一個孤女能得罪她,今兒個離開前,你先去給詹和欣道個歉,再去詹四夫人那裡道歉,賠償她三百兩銀子,這事就算了結?”
這樣算了結?
那她受的委屈呢?
她被人污蔑,還要給人道歉?
還要給人賠銀子?
江秀珍這是有多厭惡她啊,竟然會幫着詹家人一起踩她?
年如意自然不會聽從江秀珍的,她淡漠疏離道,“這是我的事情,就不勞表姨操心了。”
“你……”
年如意已經轉身,離開了江秀珍的院子。
江月梅跑着,追了上來,氣喘籲籲道,“表妹,你別氣姑姑,她是詹家的孫媳婦,她夾在中間,也是很為難。”
又道,“表妹,我信你不會偷花的,都是詹和欣污蔑你,她嫉妒你和尤少爺走的近,心裡記着你的恨呢。”
江月梅到現在,還是信任她的,這讓年如意的心裡,有了一些暖意,雙腳也下意識走的慢了些。
到了詹老夫人的院子門口,幾人被一個老婆子攔在了門口。
老婆子面無表情說,“江姑娘,年姑娘,我家老夫人身子骨不舒坦,不見任何人,你們還是走吧。”
“我們是來跟老夫人告别的。”江月梅傻眼了,明明她早上來請安時,老夫人的身子骨還挺好的,怎麼這會兒就病了?
老婆子說,“老夫人說了,江姑娘和年姑娘要離開,讓大夫人備好馬車就行,用不着過來跟她老人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