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法目中浮現欣慰之色,實際他這這名師尊當得很不稱職,剛收下柳若鴻沒多久就渺無音訊。秒漳劫暁說惘 哽辛醉筷
而他不禁又想到之前程素素所說的,即便是有大修士實力的許易想要收柳若鴻為徒,仍然被她拼死拒絕,足可見她品性。
現在既然自己回來,以後定然好好将其培養,甚至是将其劍靈根補全。
“若鴻,你沒有讓師尊失望。”甯法笑道。
聞言,柳若鴻不禁眼眶再紅。
這時一名臉蛋圓圓、看上去有些喜慶的築基中期弟子,一臉激動地看向甯法道:“師叔,你是不是已經進階元嬰了?”
甯法面帶微笑,此人他認識,乃是他當初進入宗門時,帶他熟悉宗門的那位高通。
如今再次見到,讓甯法也不禁有種親切之感。
他笑着點了點頭:“不錯,如今我已是元嬰修士。”
聽到甯法的确認,一衆化羽宗弟子頓時發出震天的歡呼,即便是那些結丹修士也不例外。
蒼雷真君也是滿臉微笑地看着,口中甚至嘀咕道:“以後宗門的重擔該讓這小子扛了。”
這時他神色一動,右手翻轉間拿出一枚特殊的圓形令符來。
很快蒼雷真君神色一肅道:“我們先回黃蕩山營地,這邊礦區先不用管了。”
甯法點了點頭,随即衆人便向黃蕩山飛去。
在路上,化羽宗這些年來新晉的結丹修士也分别過來向甯法請安,分别是少司正、錢子昂、湛毅還有柳清慧。
隻見身着輕甲、一身英朗之氣的少司正看着甯法,目中不禁有着感歎之色。
因為在甯法剛入宗門時,少司正可是宗門的風雲人物。
後來也是被端木家大長老端木啟收為親傳弟子,投入端木家門下,與甯法還算是頗有淵源。
“甯師叔,您回來真好。_看′書?君* ,埂¨辛¨罪¨全,”少司正一臉真誠地說道。
甯法笑着點頭,在他肩膀上輕拍了一下。
看來這些年少司正也是頗有機遇,如今也是如同柳清慧一般,進階到了結丹中期境界。
在與錢子昂、湛毅也鼓勵一番後,柳清慧輕輕飛到甯法身前。
隻見楚楚可人的柳清慧輕咬着嘴唇,一雙如同春湖般的雙眸緊緊地盯着甯法,目中有着幽怨之意。
甯法不禁搖頭一笑。
他與柳清慧也算是一筆糊塗賬。
很早以前因為原身的緣故,他非常讨厭柳清慧。
所以即便後來柳清慧主動獻身,并且比其他道侶更為大膽,往往能給他帶來不一般的感受,也難以讓甯法打消心中初始印象。
但這趟回來後,他心中那些情緒也随之飄散。
這時柳清慧嘴唇微動,柔弱的傳音傳入甯法的耳朵:“甯師兄,等回到宗門後,請來清慧住處,清慧有些問題想當面請教。”
此女說完,似有若無地瞄了一眼甯法的腹下,然後若無其事地飛走。
甯法先是一怔,随即不禁啞然失笑,柳清慧的性格果然沒有變,還是那麼反差。
沒有多久,衆人便已經飛到了黃蕩山。
雖然敵人已退,但仍是濃煙滾滾,到處可見殘肢斷臂,盡顯此戰之慘烈。
衆人在此山山腰處的一個平台落下。
頓時有一隊修士飛來,領頭一位身着青袍、英俊潇灑的年輕修士拱手一拜道:“兩位前輩請去峰頂的議事大殿,璃月前輩正召集諸位元嬰前輩商議戰事。”
此人說話的同時,一邊偷偷瞄向甯法。
甯法看着他,不禁笑道:“風道友,沒有想到我們再次相見了。”
原來這名男子竟是之前金鱗谷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風遲。
接着甯法又看向風遲身旁另一位身着彩裙、雙手雙腳脖子上各帶着一個金環的貌美女子。·0.0\小/說.網′ _無!錯^内.容.
此女也盯着甯法,輕咬着嘴唇,目中滿是不甘之色。
甯法似笑非笑道:“雲仙子,似乎你見到我不怎麼開心嘛?”
原來此女竟是之前玄月宗年輕一輩的第一人——雲渺渺。
看到兩人,甯法不禁想起了之前在那元靈秘境時,他與風遲還有巨劍門的謝恒聯手對抗雲渺渺,争奪那元氣采蓮。
一晃之下也有近百年過去了,讓他不禁心生感慨。
聽到甯法此言,風遲趕緊給雲渺渺使眼色,雲渺渺也終于清醒過來,連忙低頭道:“晚輩不敢。”
甯法一笑,也不再管她。
雖然他與此女有些小恩怨,但以他現在境界自然不會以大欺小。
他又向風遲問道:“謝兄呢?”
聞言,風遲雙目一暗,歎息道:“謝兄在尚未結丹時,就已經隕落在戰場上了。”
甯法聞言一頓,微歎一聲,便跟着蒼雷一起架起遁光向峰頂飛去。
在路上,蒼雷笑着向甯法傳音道:“甯師弟,你不好奇以前姜國玄月宗、巨劍門、金鱗谷這幾大宗門現在情況如何嗎?”
甯法神色一動,之前在他神識掃過戰場時,的确發現了這三宗不少熟人的身影,除了風遲、雲渺渺外,還有這三宗的幾名元嬰修士。
甯法覺得蒼雷此言似乎意有所指,當即道:“師兄但說無妨。”
蒼雷笑道:“這三宗如今其實也隻有一個宗門了。
當初天黎入侵,姜國首當其沖,短短時間姜國便完全陷落。
所以當初還留在姜國的玄月宗等三宗,自然是損失最為慘重,實力大損。
後來這三家也是抱團取暖,如今幾乎可以看作是一個宗門。
他們也是為了獲得足夠的戰功,以此來得到一塊靈脈道場,所以也領到了這個在最前線據點駐守的任務。”
甯法聞言恍然,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想到了之前那位姜國第一修士璃月仙子,臉上不禁浮現一絲冷笑。
之前要不是有玄月宗給萬法門撐腰和支持,萬法門也不敢這麼大舉和化羽宗開戰。
後來在天幽到來後,玄月宗更是直接插手,阻止化羽宗的反擊。
如果這位璃月仙子不給他滿意的交代,他不會輕易放過此事。
這時蒼雷像是看出了甯法的心思,他搖頭笑道:“甯師弟,我之所以和你說這個,是另有原因。
并不是要提醒你去報複玄月宗,而是因為璃月對我們來說是值得争取的盟友。
因為她和那位裴家老祖裴南舒的關系很不好。
據我所知,似乎是裴南舒想要璃月配合來修煉一門雙修功法,并且以一處上好的靈脈道場為代價。
但似乎這種雙修功法對女方來說影響不小,所以讓璃月惱羞成怒。
據說曾經還和裴南舒動過手,被空離真君警告後,裴南舒才放棄心思。
如今你應該也清楚,裴南舒與那玉蟬真君都對我們宗門敵意不小。
尤其是這裴南舒,每次都是這老混蛋從中作梗。
而且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他為何對我們宗門、還有你們家族敵意這麼大。
所以這裴南舒也是我們的主要敵人。
而你現在雖然神通不小,但裴南舒畢竟是真正的大修士,這種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不妨和璃月化幹戈為玉帛,以後也能多一些盟友。
璃月的實力也不容小觑,雖然沒入玄榜,但就我的感覺,她應該是在玄榜的邊緣。
我也知道以前宗門與玄月宗的那些恩怨,但那也并不算是皿海深仇,如果璃月肯拿出一些誠意,不妨揭過。”
甯法聞言不禁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但随即他不置可否道:“此事再說吧。”
他雖然知道蒼雷此言是好意,但他畢竟曾經親身經曆過那段艱苦歲月,所以對玄月宗的印象很難扭轉過來。
蒼雷見狀不禁搖頭苦笑一聲,也不再多說。
很快兩人便飛到了峰頂,眼前出現一座巍峨的黑色大殿。
等兩人飛到殿内時,一道道目光頓時齊刷刷地看過來,先是掃了蒼雷一眼,随即立刻定格在甯法身上。
隻見殿内已經坐着十餘位元嬰修士,這些人都緊盯着甯法,神色各異,眼中都是震驚和忌憚之色。
之前甯法為了立威,在戰場上直接瞬殺一位天黎的元嬰修士,可着實讓在場這些修士震驚不輕,心中也浮現出那個讓他們都不敢相信的大膽猜測。
尤其是璃月、雲鶴、九劍這三位原來姜國三大宗門宗主的元嬰修士,此刻更是震驚萬分。
畢竟之前同在姜國,又是在抗擊魔宗時短暫聯手過。
所以他們對于那時就已經嶄露頭角的甯法是有印象的,沒有想到當時的後輩居然成長到了這種地步,甚至連他們都要仰望。
隻見璃月仙子一身銀白宮裝,一頭如雲秀發高高盤起,雖然早就成就元嬰,年歲已不小,但此刻看上去頂多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
容貌姣好精緻,玉容隐含煞氣,卻給她帶來一種别樣的美感。
隻見她盯着甯法,在震驚過後,鳳眸卻是微微流轉,有一絲喜意一閃即逝。
這時坐在主座的碧梧仙子輕笑一聲道:“恭喜甯道友之前大展神威,斬殺對面一位元嬰修士。
呵呵,已經有數年沒有天黎的元嬰修士死在我們手中了,沒想到甯道友一來就立下大功。”
這時蒼雷卻是嘿嘿一笑道:“碧梧道友,你這可就說錯了,可不止一位敵方元嬰死在甯師弟手中。
不久前,那獸蠻部的格魯,還有他那頭畜生黑玄蟒,同樣命喪在甯師弟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