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甯紹紅帶着一行人,前去參加通寶閣的拍賣會。
此拍賣會在坊市最中心的淩光閣舉辦。
通寶閣對這次拍賣會極為重視,想憑借這次拍賣會的召舉辦,來将通寶閣的名頭打開。
所以很早就進行了預熱。
等甯法一行人來到淩光閣附近時,發現已經有衆多修士在往這裡趕來,幾乎都是練氣修士。
碰巧的是,甯法昨天剛剛見到的那位千波湖第一美女孟若琪,正巧也随着一名老者前來。
盡管這次孟若琪玉容上有面紗遮掩驚人容貌,但隻是從其曼妙身姿,以及月眉星目中,就給人以無限遐想。
在衆多修士中,孟若琪如同鶴立雞群一般,讓人一眼就将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周圍不少低階修士,都眼神有些發直的看着她。
而孟若琪身旁的那老者身着黑色紋金長袍,腰系龍紋白玉腰帶。
須發半白,卻無龍鐘之态。
雙目炯炯有神,射出逼人精光,讓人不敢直視。
隻不過從其眉宇之間,隐隐透着一絲疲憊之态。
而這老者一身強大靈壓也絲毫沒有掩飾。
赫然是一位築基初期修士。
而且還是和甯家三長老甯仲九一般,已經達到了築基初期頂峰階段。
周圍的低階修士雖然驚豔于孟若琪,但卻紛紛避開兩人周邊。
畢竟在這偌大的千波湖中,築基修士已經是天花闆的存在了。
孟若琪和老者也一樣注意到了同樣惹眼的甯家一群人。
孟若琪看了甯法一眼,雖然面紗遮臉,但是星眸中卻是帶着一絲笑意。
她身旁老者眼中露出一絲意外之色,随即臉上露出微笑,朝這邊走來。
“孟前輩。”
甯紹紅也上前一步,微笑着打招呼。
一旁的甯法心中明白,這位老者應該就是孟家大長老孟鴻基了。
孟鴻基沒有拿大,笑容滿面道:“紹紅小友,你我上次相見還是在五年前了,當時也是在天水坊市舉辦的拍賣會上,如今又是在通寶閣的拍賣會上相遇,真是巧得很。”
孟鴻基态度很熱情。
絲毫沒有正常高階修士面對低階修士的高高在上。
這自然是因為甯紹紅背後強大的甯家。
甯紹紅微笑回應,态度不卑不亢。
她看向孟若琪,眼中驚豔之色一閃,笑道:“這位應該就是名傳千波湖的孟家明珠孟若琪姑娘吧?”
孟若琪輕柔道:“甯長老過譽了,都是旁人謠傳罷了。”
甯紹紅眸光一閃,看向孟鴻基問道:“孟前輩來參加此次拍賣會,莫非是為了那件東西而來?”
孟鴻基點點頭,笑道:“貴家族隻有紹紅小友過來,看來是對那件東西不感興趣了,說實話老夫可着實是松了一口氣呢。”
甯紹紅笑了笑,沒有就此多說什麼。
兩方寒暄兩句,正欲分開進入會場時。
這時一道年輕女聲傳來。
“真是好巧,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紹紅姐姐還有孟前輩。”
衆人不禁轉身看去。
隻見一行幾人走來。
領頭之人是一位身着紅裙的年輕女子。
隻見其身姿窈窕,雪膚花貌,妍姿俏麗。
雖然容貌上不及衛詩琴的級數,但是也相差不多。
她臉上雖然挂着笑容,但卻隐隐散發着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眉宇間隐現倨傲之意。
而她雖然是練氣後期境界,但是一身強大氣場卻是遠勝同階修士。
她淺笑着打量了衆人一眼,在甯法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見到此女,本來正微笑的甯紹紅,臉上笑容緩緩斂去。
孟鴻基先是一愣,馬上笑容更深的說道:“原來是丹萍小友,老夫不是聽說貴家族前幾年将小友派去黑澤仙城負責經營之事嗎?”
紅裙女子矜持一笑:“倒是有勞孟前輩挂念了,小女前段時間剛剛回來。”
孟鴻基感歎道:“我觀小友身上氣息很是深厚,隻怕很快就能突破築基了,貴家族看來又要再添一名築基修士,真是讓老夫羨慕。”
紅裙女子微微一笑,坦然受之。
就在她還想再說什麼時,她身旁一位中年修士有些不耐的說道:“拍賣會快開場了,還啰嗦什麼,快些進去吧。”
隻見此人身着雲紋儒袍,面白無須,相貌英俊中又透着一股陰柔之色。
惹人注意的是,此人雖然沒有故作高高在上的姿态,卻是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貴氣散發而出。
紅裙女子和他一比,就顯得有些故作姿态了。
而且他身上散發着一股詭異波動,隔絕旁人神識探查,讓人無法知道他具體境界。
孟鴻基雖然剛剛在和紅裙女子交談,但餘光卻一直在打量此人。
因為連他也無法摸清此人身淺,讓他不禁眼露訝然。
見到儒袍修士不耐煩的樣子,紅裙女子卻是沒有絲毫不悅。
她歉聲道:“趙前輩抱歉,這邊請,我已經給前輩定下了最好的包間。”
儒袍修士撇撇嘴,說道:“雖然我不覺得你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舉辦的拍賣會能有什麼好東西,但是閑着也是閑着,姑且就看看吧。”
說罷,此人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直接進入了會場。
紅裙女子沖孟鴻基歉意一笑,然後也随之進去。
孟鴻基臉色隐隐有些難看。
因為那儒袍修士看來應該也是築基境界,但卻對他這個同階修士視若不見。
似乎是根本不屑與其相交。
這自然讓這位孟家老祖感到一股屈辱之感。
但是他臉色馬上恢複如常。
因為他很清楚能讓那位紅裙女子如此鄭重對待,加之此人口氣如此之大,他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孟鴻基和甯紹紅又客氣了兩句後,就帶着孟若琪進入了會場。
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的甯法,心中隐隐猜到,那紅裙女子多半是千波湖第一家族薛家之人。
而那位儒袍修士看來是位築基修士,從其話語中對千波湖不屑一顧的态度看。
應該是來自千波湖外的勢力。
甯紹紅玉容上露出思索之色,顯然那位陌生的儒袍修士讓她心生警兆。
畢竟甯家現在最大的對手就是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