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的動作讓我特别震驚,而這時候柳如煙的身體正在劇烈發抖。
“夠了!你們到底在幹嘛?餘楠,你帶着你的保镖走,你怎麼能讓你的保镖威脅我爸!”柳如煙雙眼泛淚。
“放開他!”我複雜地說道。
“可是餘先生,你要帶柳小姐走的!”紅姐忙道。
“放開他!”我繼續道。
随着我的話,紅姐松開手,而這時候一衆保镖立馬把柳山河護在身後。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柳家撒野!”柳山河摸了一下脖子,見到手上有皿迹,大怒地說道。
“餘楠,你先回去!”柳如煙說道。
“把我爸弄傷了,現在就想走?”柳慕白怒道。
“那你想怎麼樣?”紅姐拿着刀叉,一字一句道。
“哥你别鬧了行不行,要不是你火上澆油會這樣嗎?我是餘楠的未婚妻,爸要我嫁給宋佳明,餘楠難道不應該來嗎?她是我的未婚夫,他有資格和我站在一起!”柳如煙說道。
“妹妹你還看不出來嗎?餘楠為了得到你甘願讓他的手下傷害你的家人,你沒看出來嗎?”柳慕白忙道。
“如煙,我們不嫁了,不嫁餘楠了,餘楠太可怕了,他怎麼可以這樣!”柳夫人也是附和道。
“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柳山河一拍桌面。
“餘先生!”趙鵬飛左右打量那幾個柳家的保镖。
“餘楠,你先回去!”柳如煙對我說道。
“我會記住這一天的,就因為人家宋家有錢有勢,你們就這樣對我!”我指向柳山河幾人。
“滾吧你,沒本事還在這無能狂怒,給你臉都不要臉的東西!”柳慕白怒道。
“行!”我咬牙道。
離開餐桌,我在趙鵬飛和紅姐的守護下往後退到大門口。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會讓我女兒嫁給你的,就算你餘德盛給你盛世集團的股份,就算你繼承了餘家的家業也不可能!”柳山河大吼道。
緊握着雙拳,我松了松手。
自取其辱!
今天我不應該來柳家的,我根本就不應該來,來了隻會把情況惡化。
我突然發現我特别蠢,蠢到了家,或許這就是青春的代價。
離開柳家,我坐在車子的後座,心裡很不是滋味。
“餘先生對不起,我、我剛剛不應該劫持那個老頭子的!”紅姐顯得特别緊張。
“我說你能不能别這麼沖動,人家不讓把柳小姐帶走,我們可以自己走,你幹嘛那麼沖動?你以為拍電影呢?喊打喊殺的?”趙鵬飛忙道。
“我哪知道會這樣,我看柳小姐是願意跟餘先生走的,就是這個老東西仗着人多勢衆,誰知道他家在裡擺鴻門宴!”紅姐緊張道。
“别說了!先回酒店!”我說道。
今天柳家是早就準備,哪怕是柳慕白也回到了家裡,家裡那麼多保镖,顯然知道我如果要帶走柳如煙,他柳家不會答應,而且柳山河也挑明了就是答應了宋家的聯姻,就是因為人家有背景。
我沒有辦法,強行帶走柳如煙根本行不通,就算強行帶走了呢?讓柳如煙衆叛親離,一輩子跟着我?她會開心嗎?
回到酒店的房間,我坐在沙發,心裡不是滋味。
隻能說我太不成熟,剛剛在飯桌上,我不應該那麼沉不住氣,哪怕是走個過場早點走也好,我根本就無法改變局面。
不要嘗試去改變别人,這個世界能改變的隻有自己,意圖改變别人隻會自尋煩惱。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見到來電,我皺起眉頭。
我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找我的是餘德盛。
“喂?”我問道。
“在幹嘛呢?”餘德盛笑道。
“你覺得呢?”我說道。
“你在自取其辱嗎?”餘德盛淡淡地開口道。
“你跟蹤我?”我問道。
“方耀和我說了,說你去了深城,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餘德盛說道。
“你都知道了?”我皺眉。
“我知道柳山河打算和深城的宋家聯姻了!”餘德盛說道。
聽到餘德盛這麼說,我沉默了。
“這個宋家的膽子不小,明明知道柳家小姐是我兒子的未婚妻居然還敢上門提親,這顯然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餘德盛冷聲道。
“你什麼意思?”我皺起眉頭。
“我的兒子怎麼可能受到這種委屈,你給我在深城呆着,我待會會來一趟深城!”餘德盛說道。
“你來幹嘛?”我問道。
“你說呢?都騎在頭上了你覺得我會坐視不理嗎?”
嘟嘟嘟...
我還想說什麼,卻見電話已經被餘德盛挂斷。
餘德盛突然的來電讓我有些詫異,我沒想到他突然說要來深城。
臨近下午六點的時候,餘德盛的電話打了過來,他詢問我地址,随後在半小時後,出現在了酒店的大廳。
兩輛黑色的商務車裡出現好幾個彪形大漢,其中方耀和墨軍張彪這幾個保镖都在。
餘德盛一身中山裝,他一頭黑發往後倒梳,手裡拿着一根龍紋拐杖。
“你想幹嘛?”我忙道。
“你剛剛是不是去柳家了?”餘德盛淡淡地開口道。
“對!”我說道。
“愚蠢!”餘德盛冷冷地開口,他瞪着眼道:“我餘家的臉都快被你丢盡了,為一個女人就急着上門找說法,你還是不是我兒子,你是不是被這愚蠢的愛沖昏頭腦?”
“我愛柳如煙,我要挽回她!”我忙道。
“引起事端的是那個宋家的小子,你去柳家幹嘛?你連競争對手都搞不清楚嗎?”餘德盛問道。
“你的意思直接去找宋家?”我問道。
“必須找宋家!”餘德盛說到這,他看了看我身後的趙鵬飛和紅姐,接着道:“宋家去柳家提親,就是在羞辱我們,所以必須要找宋家,另外找宋家是敲山震虎,讓他柳山河知道我餘家是有底線的!”
“你打算替我出頭嗎?”我複雜道。
“我可不是替你出頭,我是不想我餘家在外界被人看扁,今晚我就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尊嚴不是你湊上去主動要的,而是人家低下頭跪着給你的!”餘德盛說着話,他轉身走出酒店的大廳。
“少爺,走吧!”方耀對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複雜地看着餘德盛的背影,夕陽之下,他似乎變得高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