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水大戰結束以後的第五個月,溫玉初跟虞長纓表白了。
“長纓,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溫玉初手中捧着鮮花,緩緩遞到她的面前,笑着輕聲詢問。
虞長纓的目光緩緩落在那束鮮花上,花瓣嬌豔欲滴,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輕輕接過溫玉初手中的花束。然後,她朝着溫玉初走去,步伐堅定。
虞長纓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都停止了流淌,周圍也變得格外安靜。隻有他們彼此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仿佛訴說着那份深深的愛意。
終于,虞長纓在溫玉初的耳邊低語:“我願意。”
“玉初哥哥。”
溫玉初平日裡的冷靜,在聽到她的回答後,也在頃刻間瓦解,他懷着激動的心情伸手回擁着她,唇角的弧度一直上揚着。
他輕聲叫喚:“長纓妹妹。”
“我們兩個現在搞得好像很肉麻。”虞長纓失笑,她微微退出他的懷裡,伸出那隻沒有捧着花的手,伸手撫摸着他的臉頰。
溫玉初低眸望進她那雙帶笑的眼睛,他道:“肉麻是膈應别人,我們歡喜就好了。”
虞長纓愣了一下。
她噗嗤一笑,“玉初哥哥說得沒錯。”
“那你抱抱我。”她柔若無骨地倒在他的懷中。
溫玉初擡手扶住她的肩膀,那雙清淺的眼眸寵溺而溫柔。
虞長纓問道:“你要不要跟我回去見一見我爹爹?”
“可以嗎?”
“可以。”
懷中人已經将鮮花收起來,她的手指正纏繞着他的頭發把玩,溫玉初眉眼更加柔和:“那你帶我回家。”
虞長纓動作一頓,笑顔如花地望向他。
“嗯,回家。”虞長纓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溫玉初道:“我有點緊張。”
虞長纓矯揉造作地道:“哎呀,玉初哥哥,你怎麼會緊張呢?”
溫玉初輕歎一聲,“對在乎的人對在乎的事,我無法平靜對待。所以,長纓妹妹,你幫幫我好不好?”
“我該怎麼幫你呢?”虞長纓伸手捧着他的臉頰。
溫玉初微微傾身,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鼻尖上,兩人呼吸交織,暧昧至極,“長纓妹妹,你得幫我在嶽父面前說幾句好話。”
虞長纓心跳快了幾分。
這時,溫玉初的視線漸漸下移,落在她的唇上。
他輕輕一笑,薄唇黏糊地貼在她的耳旁,溫熱的氣息鑽入她的耳蝸,又癢又麻:“長纓妹妹,什麼時候可以賞我一個吻?”
在沒确定關系之前,他和她從來沒有太過親密的舉動。
比如,親吻。
虞長纓耳根又軟又麻,她心中一顫,迅速退開,故作嬌嗔道:“玉初哥哥,你真的好霸道,吓得人家想跑了。”
“長纓妹妹,害羞了?”溫玉初站直身軀,他眼神寵溺地凝望着她。
他清楚長纓的性子。
雖然她什麼都敢說,但未必敢做。
否則,她早就對自己上下其手了。
虞長纓那張漂亮的臉上泛起薄紅,她瞪了溫玉初一眼。
溫玉初斂下調侃的笑意,認真了起來,他朝着虞長纓伸手。
虞長纓擡手,搭在他那遒勁有力的掌心上。
兩人似有默契的十指相扣。
虞長纓垂眼,“玉初,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你喜歡我什麼?”
溫玉初無比認真地道:“我喜歡你的任何一面,很靈動很可愛。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但我清楚地知道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是闊别四年後,你在上界那片樹林,撲倒我的那一刻,我就決定認輸了。”
輸給了愛。
溫玉初看向她,“你呢?”
虞長纓唇角微翹,“你這麼聰明,自己猜啊。”
“你想耍賴?”
“不行嗎?”
溫玉初無奈失笑,“行。”
…
兩人确定關系後,便跟小夥伴們說了。
除了諸葛宥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以外,其餘幾人則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樣。
虞長纓和溫玉初回了一趟歸元大陸。
确切來說,是歸元大陸平澤西域的西域城。
虞長纓是西域城城主虞和風之女。
虞長纓的母親早早離世,所以她現在的親人隻剩下自己的父親了。
西域城,城主府。
煉器房内。
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裸着上身,手裡握着錘子在打鐵。
一下又一下。
敲擊聲響亮。
屋内還有一位鶴發童顔之人,他道:“和風啊,纓纓那小丫頭還沒回來嗎?”
正在打鐵的中年男人頭也不回地道:“沒呢,她這人沒良心的,一點兒都不念着自己的老父親,一去就是一兩年,然後回來隻待一兩天。鳥兒大了,翅膀硬了,飛得高高的,遠遠的,都不念家了。”
“哈哈哈,和風啊,你這聽起來怨念很深啊。”
虞和風臉色黑了,他打鐵的力度更重了,似乎在發洩着心中的郁悶。
“還是小時候可愛啊。”終究,他還是輕歎一聲。
小時候的閨女嬌氣得不行,非要坐在他的肩膀上,指使他幹這幹那的。
當時他卻在想,養娃真難啊。
現在娃不回來了,他又覺得孤獨寂寞冷。
若是能重回當初,他一定…一定要對閨女更好,讓她長大後也能時刻念着自己。
鶴發童顔之人正是西域學院院長,玄雲院長,他笑着調侃道:“話說,這麼多年了,纓纓那丫頭就沒有喜歡的人嗎?不過,就算她有,也未必帶回來讓你瞧瞧。”
這話紮心了。
虞和風連打鐵煉器都不想幹了。
虞和風咬牙切齒地道:“天下間,有誰能配得上我家閨女?”
玄雲院長笑道:“你不是見過修羅小隊那幾個年輕人嗎?你覺得你閨女會不會看上他們?”
虞和風仔細回想了一下。
五個男子。
長得很好看。
閨女打小就喜歡好看的事物。
不過,他覺得自家閨女應該不會吃窩邊草。
虞和風搖了搖頭,道:“不會,我家閨女哪能看得上他們啊?朋友是朋友,道侶是道侶,不能混為一談。”
他放下錘子,拿起桌面的汗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就在這時——
“城主,城主!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