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一開始，洛塵并沒有真正進入第三人皇他們的視線。
但是随着洛塵在第一紀元的活動增加，而且每件大事背後都有洛塵的身影。
甚至，可能在第一紀元的某個時間，也就是現在這個時間節點的以後，成功且正式的進入了第三人皇等人的眼中。
甚至更有可能，之所以這一戰第三人皇一方戰敗，洛塵在其中起了不小的因素。
所以第三人皇一來，就先把洛塵“拿下”了。
然後，也對洛塵展開了調查，而且這個調查是非常深入和仔細的。
不僅已經快要窺破洛塵重生的秘密了，甚至還把不死藥和洛塵的重生聯系在了一起。
第三人皇他們不查則已，一查，便是打算查個底掉的那種。
而第三人皇目光如炬，銳利的看着洛塵。
洛塵與第三人皇對視，雙方的目光像是刀劍在碰撞一般，誰也沒有挪開目光。
許久之後，像是從洛塵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答案。
第三人皇才緩緩收回了目光。
“看來，你自己也不清楚很多事情。”
“也是，歸墟那些人，這麼重要的事情，絕不會告訴你。”
“不過，等天人道主辦完事情，對你的記憶一探究竟便知。”第三人皇顯然不打算放過洛塵。
而洛塵也不在意這一點，天人道主能不能成功還是兩說。
道觀不是善類，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之前的屬性世界内，說到底，隻是道觀的一道分身而已，道觀實力和能力實在少的可憐。
但是，依然鎮壓了龍雀和西王母的鮮皿，并且破滅掉道觀，也的确花費了不少手腳。
而道觀本體，顯然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
第三人皇他們雖然做出了完美的解決方案，不死天王去殺第一人皇，第三人皇坐鎮整個十八層宇宙。
而天人道主擅長各種詭道異術，去找道觀。
但是道觀本身的實力深不可測，洛塵不覺得天人道主能夠占便宜，甚至能夠成功。
因為他們雖然來自未來，天人道主也擅長推演。
但是洛塵覺得，那屬性世界内的一切，應該是無法被推演的。
而就是因為無法被推演，他們就無法知道道觀的底細。
這就會導緻誤判，這個誤判或許也會成為正常戰争的關鍵。
改變因果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之前神秀也做過這種事情，甚至洛塵自己不也是從為來回來的？
但是，神秀改變的，隻是個人之間的一些因果，影響不會太大。
而洛塵更多的其實隻是在順應因果。
因為結局是已經注定了的。
而第三人皇他們要改變的因果，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而是非常巨大的了，起碼在洛塵看來，成功的幾率太低了。
為什麼？
這份因果目前來說并不會影響到後續紀元的誕生。
但是，這份因果卻依然足夠龐大。
涉及到了道觀，歸墟輪回計劃的建立。
甚至涉及到了無數人的因果以及結局。
這就要逆轉一切了。
而這一切，太過龐大了，尤其是道觀，兮族，歸墟這幾根硬釘子，幾乎是難以拔除的。
過去發生的事情太多不可改變，因為那是已經發生的了，而且連接的不隻是過去，這件事情需要站在整個時間長河上來看。
好比是從零開始排序的數字，一直已經排到了一萬了。
不是改變了零這個開始，就是有效的，後續的一切數字都會跟着一起改變。
那這樣算來，數字量就很龐大了。
況且，這件事情的零，也就是源頭，并不是在此。
源頭或許在兮族！
或許第三人皇他們也清楚這一點，但是回到兮族那個時代去改變，這本身就不可能。
一來是第三人皇他們所有人，都在兮族之後，貿然去改變，也會導緻他們自身的因果被改動。
二來，他們根本不可能去到那個時代。
帝主截斷的時間長河，一個人鎮守兮族的未來，是雙向的。
要逆行兮族那個時代去，必然要通過帝主。
先不說帝主的強大，就是帝主的輩分就擺在那裡，第三人皇他們敢逆行去找帝主。
帝主就敢在第三人皇他們出生，甚至讓他們連出生都沒有辦法做到。
而且，這還是第一關，就算是勉強通過了帝主，那娲皇呢？
還有兮皇呢？
這是兩座任何頂級都無法翻過的大山！
所以，源頭上改變，根本不可能。
那麼就隻能從當中去改變，這樣上要逆已經排序好的數字，下也要重新排列數字。
這就使得難度會成幾何倍數增加。
這也是為何洛塵現在都依然沉着冷靜的緣故。
因為這件事情，難度大到無法想象了。
本身穿越時間長河，就已經是十分危險的事情了。
如果真的可以做到，作為時間本身的妖師鲲鵬，在被戰神的那一刻，完全可以逆轉時間，回到戰神他們還弱小的時候。
都不用它自己出手，隻需要提醒過去的自己，那個時候直接下死手就可以了。
可是妖師鲲鵬沒有那麼做。
是它不想嗎？
顯然是因為某種不可抗力的因素，導緻它根本做不到。
過去不可改變！
能夠決定未來的人，還依然是當下的人。
這才是基礎。
洛塵的穿越回第一紀元，也是神魂，也就是意識，而非本身身體。
這一點其實已經證明了一切。
當然，第三人皇他們不這樣想，他們有着别的想法。
所以，洛塵也沒有多說，誰對誰錯，從最終結果上見分曉，就會知道了！
“你似乎認為我們會失敗？”洛塵沒有說什麼，但是第三人皇像是會讀心術一般，直接看穿了洛塵的想法。
這一點讓人詫異，畢竟這要是在戰鬥之中，那麼還沒有出手，第三人皇就已經知道了對方會怎麼出手了。
這，不像是天人道主的手段，倒更像是玄師的手段！
“你會玄師的手段？”洛塵蹙眉道。
難怪第三人皇會認為他們有能力改變一切，因為他們的底牌的确多的超出常人的理解範疇了。
“略微涉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