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985章 一隊騎兵疾馳而出
“去将她們兩人綁來。”慕淩明吩咐道。
他口中的‘兩人’,沉淵當然知道是誰了。
既然他們已經聚集了兵馬,今日他們遲早都會來這裡。
而池飛蘭與張飛芳便是他手中的把柄,他一定要好好拿捏。
想要拖延時間,那就讓他們粥拖延好了。
他原本就等着進場的援軍,不是嗎?
看着他們一個個死在他的陷阱裡,這不正是他想要的目的嗎?
今天才是第四天,任由他們怎麼拖延,也不可能再拖到四天之後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簡秀那着急,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了。
這一次,就算她有三頭六臂,也躲不過死在他陷阱裡的命運。
簡秀這邊。
如慕淩明猜測的那樣,再怎麼拖延,還是得抵達八步山的山腳下。
不過,她沒有直接步入深山。
一直都在安全的範圍,在來這裡之前,以以就已經告訴她安全的位置了。
再說了,她還有可可,這附近哪些草叢、荊棘有毒,它都可以掃。
對此,她還不擔心。
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慕淩明會這麼沉得住氣。
她都已經上到半坡了,他們的人依舊沒有出現。
看來,他是不把他們引到有毒的地方是不罷休了。
着急的,依舊是簡秀。
沒辦法,飛蘭與飛芳還在他們的手裡,她需要确定倆人的情況。
這一拖延,便到了下晌。
終于,慕淩明還是先沉不住氣。
派了沉淵出來。
在看到自家女兒與侄女的那一刻,簡秀才明白,何為心疼。
她從小寵到大的女兒、侄女,此刻卻奄奄一息地被綁在木樁上。
先前以以便跟她說過,兩人在發熱,情況并不是很好。
但她沒想到會這麼糟糕。
這哪裡隻是發熱的樣子,明顯就是随時快要沒了性命的樣子呀。
兩人都衣衫破爛,渾身是皿,脖子處甚至能看到鞭子的傷痕。
很顯然,慕淩明對她們用刑了。
此時的簡秀,殺人的心都有了。
慕淩明依舊沒有出現,出現的隻有沉淵。
以及沉淵身後的一隊兵馬,看兵馬的數量,至少有幾千。
這是不是太看得起她簡秀了,明知道身後有毒,還帶這麼多兵馬來這裡。
他們難道不是将他們引入深山就可以了嗎?
到那時,他們就算不用動手,他們自己就會死在這深山裡吧?
與此同時,簡秀也很好奇,到底是誰有這樣的本事,能夠研究出這麼厲害的毒藥。
“簡秀,你若還想讓她們兩人活着,那麼信裡說的那些人,就老老實實過來。否則,她們的人頭,将會直接在你面前滾落在地。”
沉淵看着前面一行人,沉聲說道。
要知道,他此時看到的,隻有池子軒與張子富。
還有張飛墨與池子軒都沒有看到。
用主人的話來說,他就是要簡秀親眼看着,她在意的人一個個死在她面前。
這可把直接将她殺了,痛快十倍百倍。
他要讓她嘗嘗,他當年的滋味。
聽到這話,被綁在木樁上的池飛蘭與張飛芳都很驚訝。
不明白他這話裡是什麼意思?
又或者說,她們不敢去明白。
直到看到池子軒、張子富他們緩緩朝前走來,兩人才痛哭起來。
眼前的事實告訴她們,如同她們想的那樣。
慕淩明拿她們的性命威脅她們的父親。
“不要!父親,你們不要這樣!我們不值得......你們這麼多人,根本就不值得......”
池飛蘭斷斷續續地說道。
從她說話的聲音就能聽出,她已經很虛弱了。
可哪怕這麼虛弱,她依舊哭得泣不成聲。
再看張飛芳,又何嘗不是?
她沒想到,慕淩明拿她們二人的性命換這麼多人的命。
不值得,根本就不值得!
他們若過來,等待他們的必是死路。
要她們眼睜睜看着親人死在面前,而且還是為她們而死,這讓她們的良心如何過得去?
就算最終她們真的活了下來,那麼這一輩子,她們都将活在内疚當中。
“怎麼?還不過來?是想讓她斷手,還是斷腳?”
沉淵的大刀指向池飛蘭的手臂處問道。
“父親,你不用管我!就當從來沒生過我這個女兒!何況我本來就不孝,你不需要為我丢了性命,這不值得,根本就不值得......”
燒得迷迷糊糊的池飛蘭,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其實她更想說一些狠話,她想說,她不喜歡她這個父親,她讨厭他。
可是想到父親以往對她做的種種,她又說不出口。
此時的她,腦子裡全都是池子軒疼她,愛她的畫面......
一朝朝,一幕幕,如同回放一般,在她腦子裡不停的播放。
這是她的父親,他再上前,他就可能會死在自己的面前。
這比殺了她更令她難受。
“父親,今日你若是出什事了,就算今日我不死在這裡,他日,我也會親自去你墳前了結自己的性命,所以,如果你想女兒活得好好的,你就回去,回去好不好......”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已經變成哀求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哪怕她死了,她也隻想要她的親人活得好好的。
旁邊的張飛芳,同樣泣不成聲。
因為她看到她的父親,也正朝這邊慢慢走來。
這時候,兩人都在想——當初為什麼不自我了斷?
其實她們不是沒想過自行了結自己的性命,隻是被阻止了。
“父親,你們若是出什麼事,你讓我們如何有顔面活在這世上?”
話音落下,不遠處又傳來一陣馬蹄聲。
順着聲音望去......
山腳下,一隊騎兵疾馳而出,為首的,正是穿着官服的合山縣令——她們的六哥張飛墨。
以及同樣騎在馬背上的池飛玄。
而更讓池飛蘭與張飛芳心跳停滞的是隊伍中那抹熟悉的身影——池飛奕。
“太好了,七哥終于醒了......”池飛蘭喃喃道。
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都寬闊起來。
池飛奕騎在馬上,卻穿着與山谷叛軍同樣的铠甲,面無表情地跟在張飛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