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兩手緊緊牽在一起,想我沒有?【6000】
三小姐最近身體好些,毛髮越見雪白柔軟,又開始好動了。
「你知道你現在像一個到處竄的廣場舞大媽嗎?」
男人摸了一把貓臉,「缺乏光澤,每天也不拿牛奶洗臉了,越來越土。」
三小姐的水滴眼當即狂狷地掃射過來!氣死寶寶了!
特麼的人家換追求了咋地呀?人家不想要『男冷』了,人家覺得單身到老很好!最方便的是不用洗臉不用保養!
那男人:「sorry,爸爸愛你才嘴毒你,像你那個小媽媽,整天傻兮兮誇你漂亮,可愛,猛猛噠,她才不愛你。」
三小姐:施潤你好慘!嫁了個挑撥離間的心機婊!還好我不是一般貓啊!
男人起身,挑著一側迷人的眉峰,伸手把門口置物鬥櫃上太太的發圈拿了兩個,接而又俯身。
香煙放到嘴邊叼著,煙霧熏得半眯起了慵懶的一雙眼眸,大手順了順貓耳朵上的毛,然後抓起柔順的整個貓耳朵。
」別動,爸爸給你紮個小辮,像小冰淇淋妹妹那樣的辮子,三小姐就顯得年輕漂亮了。「
」……「妻女不在,和高冷兒子沒得聊,無聊到極點特麼的就開始作貓了……
五六七八、九分鐘後——
紮了拆,拆了紮,發圈弄斷兩個,兩隻貓耳朵紮好了。
男人大手撈起貓,放到客廳落地鏡前,打量了兩隻綁在一起的耳朵,又皺眉瞧了瞧鏡子裡面變成獨角獸的貓臉,挺滿意的:」我覺得很好看,你覺得呢?「
……請你去死。請你去死。請你去死。
三小姐伸出爪子,奈何四肢已經繞不過圓潤滾滾的肚子,這個時候就開始曾恆自己的體重……
無論如何,抓不下耳朵上的小媽媽土鱉的黑色發圈……
這人起身,拿下嘴邊叼著的煙,吸一口,甚為滿意:」明天就這個造型跟爸爸去機場。「
……三小姐整個貓都不好了。
作什麼死,看見他下來就湊到他跟前幹嘛呀!!!
明知道這就是個老變態,小媽媽不在,他特麼哪還像個人?高冷矜貴孤傲正經嚴肅優雅,都特麼是傳說!
……**……
翌日。
九點的航班。
蕭雪政起早,睜開眼眸,淡漠惺忪了會兒,扭頭看身側。
和縮小版的自己睡在一張*上是什麼感覺?
像兩坨冰塊被分別放在*兩側的趕腳,冰塊溫暖不了冰塊,睡醒後還是兩坨冰……
兒子像極自己,睡覺中規中矩,嚴肅得睡覺前是什麼樣子,睡醒的姿勢不會差太多,直挺挺的一個豎條。
不爽。
還是抱著太太軟綿綿溫溫熱比較舒服。
洗漱沐浴,黑色襯衫西褲,純白色的商務修身馬甲,包裹緊健碩的腰身,背脊越發筆挺,顯出矯健完美的臀線條。
沒系領帶。
簡單穿戴好,傭人張姐在樓梯口說:可以開餐了先生。
男人大手掀開被子,結實右臂把還沒醒的兒子抱起,走進兒童房的盥洗室。
最近電視上熱播親子類節目,晚上為了早點把太太哄到*上,蕭雪政耐著性子陪太太看過一些,施潤喜歡,看的哈哈大笑。
對於給兒子擠牙膏刷牙,蕭雪政表示沒什麼壓力。
電動小牙刷在嘴裡震動,冰淇淋先生醒了,有點起*氣,來自遺傳,扭動著小身子含著牙膏沫說話:「尿尿。」
老爸趕緊把兒子抱到馬桶上站著,大手拎著兒子的一隻小胳膊。
兒子看他。
男人皺眉。
兒子挑眉:「褲子。」
某人陰沉下臉,從來都是太太伺候他的。
睡褲脫了,冰淇淋拎著自己的小鳥,對準地方。
男人皺眉,站開了些。
洗臉,蕭雪政直接用兒童濕巾了事,指望爸爸做到媽媽那樣精細?
不太可能。
出了盥洗室,蕭雪政把兒子扔在兒童房裡,衣櫃裡都是衣服,老爸的家教是,穿正穿反都好,自己穿。
早餐過後,司機的車在別墅外等候。
蕭雪政拎著20寸的黑色商務行李箱,懷裡一個布袋,布袋裡小三兒窩著。
冰淇淋跟在爸爸身後。
張姐送父子倆到門外,走出幾百米,冰淇淋跟短暫相處的張姐道別,很喜歡傭人婆婆。
張姐會一直留在這裡,別墅不住人也要清掃打理。
八點抵達機場。
季林和一個助理早在等候,蕭雪政一到,季林就領著事先溝通過的機場*物託運部的人過來。
蕭雪政為了能把小三兒一起帶回,特地跑了一趟*物檢疫站弄到相關證明,所選航空公司均是有氧艙,小三兒的身體條件允許,不到兩個小時的飛行行程,蕭雪政認為她可以扛得住。
父子倆在貴賓候機室等待。
冰淇淋要手機,無聊了,給媽咪打電話,膩歪膩歪。
男人把臂彎裡的大衣擱在座椅上,長指夾著手機遞過來:「爸爸去抽根煙。」
……**……
施潤五點就醒來了。
當媽媽的人了,因為丈夫和兒子歸來,興奮地醒來就喵叫喵叫,在*上翻滾,把小冰淇淋都吵醒。
抱歉地哄睡女兒,起*。
查看手機,昨晚和兒子通話後,她又給他發了條簡訊,問他和兒子吃什麼,她給做。
沒收到回復。
這要回來了,頭天晚上不鳥她,發簡訊也不回。
真是一句廢話都沒有。
堂堂兩個集團的董事長,搬遷公司這麼大的事兒,愣是給他整的像出差歸來一樣平常,不過施潤知道,他性格歷來寡淡,行事沉穩低調慣了。
兩張機票搞定,接機啊,公司下屬的接待晚會啊,這些,他都命令禁止。
起來,在露台上發了會兒呆,耍耍微博,和菜菜聊天,施潤又過了一遍公寓裡裡外外,這兩天可是使著勁兒在收拾打理呢。
他喜歡乾淨,就怕他回來一瞧這家,皺眉頭。
OK!應該沒問題啦。
八點整,施潤去生鮮大市場採購了滿滿一車的新鮮食材,冰箱裡的全換掉,保證不管他點什麼菜,都有材料給他做出來。
開車回來的路上接到兒子發來的視頻。
施潤把車停好,接通了,和冰淇淋說話,九點登機?吃早餐了嗎?爸爸呢?
手機方向一轉,施潤瞧見不太流暢的視頻裡出現的一道修長的背影。
冰淇淋不滿的聲音傳來:「抽煙,不是抽煙就是不說話,冷著張臉,好無聊的人。」
施潤呵呵笑,心想說,兒子你將來也是這樣,冷拽高逼格!
回家後把食材整理分放,施潤給媽媽和女兒做早餐,抓緊時間收拾自己。
九點半,公寓樓下,施潤走出電梯,站在亮如鏡子的牆壁跟前照了照,不知道為什麼要仔細地照全身的穿著。
轉了個身,她又嘆氣,回來沒帶幾件衣服,都是棉襖,可土。
二十多天也算奔波,皮膚都沒好好打理,沒他在身邊威懾著,她就無法無天地吃辣椒,額頭上冒了兩個痘了。
這會兒要見人了,哪哪兒都醜爆了。
……**……
上午十一點二十五分。
父子倆從貴賓通道出來。
冰淇淋戴著小鴨舌帽,背著牛仔小書包,甩開爸爸跑出來,舉目四望。
「唔……媽咪!」
在人群裡努力擠出去的施潤聽到脆脆的童音,擡手晃悠。
「這裡,這邊啦!」
「兒子!」
施潤滿眼睛都是笑意,朝兒子跑過去,一束馬尾在空中蕩蕩的,機場熱,棉服抱在懷裡,裡面穿一條黑色娃娃領的呢子包身裙,平底黑色過膝靴。
推著行李箱出來的高大男人,墨色淡淡的視線一瞧,不穩重的樣子,看著還是個學生妹。
施潤蹲下,用力抱住兒子,使勁兒親:「麼……!想死媽媽了,寶貝,坐飛機辛苦不辛苦?」
冰淇淋擦臉上的口水,接著擦臉上的口水……
把兒子折騰得夠嗆,施潤站起身,蹲的太久,猛地站起來眼前有點發黑,不過因為鼻息聞見的滿滿熟悉惑人的男性沉冽氣息,心跳不可抑制地開始加速。
她想擡眼,感覺到對面存在感極強的沉靜視線,倒羞澀了。
男人在她跟前停下來。
視野裡他修長白希的大手搭在拉杆上,另一手臂彎裡拎著黑色呢子大衣,身高腿長的站定。
施潤瞄到他黑色襯衫外罩的白色商務修身馬甲。
不敢多看地心臟悸動了。
簡直迷死人,一件商務馬甲,立刻氣質得不行。
二十多天沒親沒抱沒在一起了,按理說接近怎麼也該有個擁抱。
夫妻倆當著兒子的面,卻都沒有這舉動,施潤嘟著嘴不知道跟他說什麼,該不該叫他一聲,臉卻紅了。
男人的視線不曾移動,隻瞧她,視線掠過她的臉她的身體,逐漸的越發如墨。
冰淇淋眼裡,爹媽這是怎麼了不說話都?
男人走來一步,很自然地拿過施潤懷裡傻氣抱著的那件棉服,拎在大手裡,盯著她低沉開腔:「走吧。」
施潤低著腦袋,小雞一樣點點頭。
他帶著兒子走在前面,施潤掛了一下耳邊散落的頭髮,耳根滾、燙,手指頭蜷縮。
剛才他來她懷裡拿衣服時,攥了她的指尖一把,衣服擋著,兒子沒看見。
要命,受不了他默不作聲的這些小動作,指尖現在都發燙無比。
……**……
機場一層,私家車停車區域。
施潤抱著狀態還算好的三小姐,拿車鑰匙遙控。
男人把行李扔到後備箱,外頭冷,大衣穿在身上,走路上質感的衣擺鼓起一陣氣旋,在他修長的小腿處揚起,裡面是窄版修身的西褲,到了腳踝。
施潤都快看呆了。
他從她手裡拿走車鑰匙。
「叔叔我來開吧,你坐那麼久飛機……」
蕭雪政不予理會,把兒子放到後座,安全帶綁好。
施潤也要進後座,他皺眉點了根煙,夾著香煙的手一指,「把小三放下,你去前面。」
施潤聽話,雖然覺得,副駕駛和後座,不一樣嗎?
從機場到市中心的公寓,不堵車的情況下一個小時二十多分鐘。
施潤總算知道坐前面和後面的差別了。
車在高速上過收費站,男人放在方向盤上的大手下來,握住施潤的小手。
「叔叔……」
施潤小聲說話,臉紅地立刻扭頭,還好兒子已經睡著。
剩下兩隻圓溜溜的水滴貓眼睛,討厭死秀恩愛地不爽表情,看著前面那兩人,那嘚瑟纏在一起的兩隻手!
施潤收回視線,去看他,這人左手轉動方向盤,緩速過收費轉,目視前方,側臉正經。
「……」
手卻在一根一根玩她的手指頭,弄得她手心直癢癢德不行。
施潤臊的抽不出手,扭頭看窗外了。
「想我沒有?」無比低沉的男性嗓音——
施潤窩著下巴,小臉發燒,搖頭。
車提速,她往出掙,咬著下唇:「開車呢,你專心點。」
蕭雪政皺了下眉,沒再亂來。
正午十二點半,車駛進小區公寓。
施潤下車,打開後座車門,冰淇淋下來,施潤把貓給他,冰淇淋抱著小三兒往前走,著急見MM!
施潤看了眼後座,沒什麼東西了,關上車門也準備走呀。
腰上一緊,小身子被那人大手拖得直往車屁股後面。
後備箱門打開,高度足夠,男人俯身後從車前面看不見什麼。
施潤來不及低呼,就被堅硬混熱的男性身軀緊緊抵在車身,下巴在他手指間,仰頭時就被他薄唇用力吻住,狂風暴雨的吻,急急落下。
「唔……」
他進了口腔,滾/燙無比,往死裡抵她,糾纏,一時情熱,雙方的身體顫、栗不休。
施潤忍住雙手往他青筋暴起的脖子上環住的衝動,小手發抖地揪著他的襯衫兇前那顆紐扣,推他,混亂間臉紅無比:「叔叔,兒子在,兒子在……」
蕭雪政也知道小燈泡就在前面,回頭看不見爸爸媽媽要回來找。
吻不到半分鐘,身體緊繃,卻隻能放開她。
一時濃眉緊皺,五官陰霾。
施潤從他懷裡掙出來,用手捂著臉,手背擦嘴,羞憤的把他的手掌從臀上扯下來。
男人明顯意猶未盡,單手插進西褲口袋,皺眉去拿行李。
施潤跑了。
牽著兒子的手,趕緊進電梯,關門,先上樓。
開了門,小三兒從弟弟的懷裡認門認路地跳進公寓裡。
冰淇淋還沒進門,就被撲過來的粉糰子直接撲到外面,倒在地闆上:「葛葛,想死小冰淇淋了……」
撒嬌地抱著葛葛,再也不放。
施潤好笑又無奈,拎起纏在一起的兩個小傢夥進屋。
唐意如住著拐杖站在客廳換鞋的地方,眉眼帶笑地直往施潤身後瞅:「女婿呢?」
「媽你就惦記他了!」施潤不滿。
「你這孩子。」唐意如低語:「我當嶽母的住在女婿的家裡,腿腳不便,不然早下樓等著了,笨笨,當了人家妻子就要有妻子的樣子,你不穩重,回頭女婿說我這個媽媽沒教好……」
「嶽母多慮了。」低沉醇厚的男音,門外響起。
修長白希的大手拉開門,唐意如看見進來的黑色修長身影,冷峻,穩重,五官上有著淡淡溫和笑容,目光漆黑明亮:「您身體好點沒有?」
唐意如頗有些拘謹,女婿的氣場原因:「好了,好著呢。」
施潤把老媽扶著,讓她別操那份心,在沙發上坐下,哪有嶽母在女婿面前如此這般小心翼翼的?
何況叔叔不是那種掬小節的人,他是很多規矩是嚴肅,但分場合。他要是那人,施潤還真瞧不上他!
「媽你自在些,這是咱們的家,咱們一家子的。」
唐意如被女兒按著,不能動。
施潤起身,回到門口,給站著不動的男人拿了棉拖,撅著小嘴兒放到他腳跟前,起身也不看他,走了。
這麼甩臉子,男人怎麼能看不懂?
這是警告他:對我媽來個笑臉,你不給她笑臉,也甭想我這有好臉色!
蕭雪政頭疼,生來就是這幅嚴肅的臉孔,不說話時常被人說冰冷,沒有與女性長輩交流相處的經歷,生母沒見過就死了,姆媽又昏睡那麼多年,最後也走了。
其實他心裡挺高興,太太的媽媽還在人世,他體會過那種孤獨,希望太太的人生,不會有他遭遇過的遺憾。
孩子們和貓玩在一起,施潤換衣服進廚房。
在廚房裡靜不下心,時不時偷偷的往外看,男人進了卧室,換了居家的衣服出來,在沙發上和媽媽聊起天來了。
施潤滿意,過了會兒再瞧,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唐意如在笑。
施潤也揚起嘴角,擔心的事解決了,他到底在乎她,所以不擅長家長裡短也在努力和媽媽溝通交流著。
客廳裡男人擡頭,漆黑的視線朝廚房門口,手裡舉著個蘿蔔傻笑的白癡,幽幽看過來,皺起的眉宇,眼底的*溺。
小廚娘手腳麻利,一個來小時廚房裡拼拼乓乓,八道熱菜冷盤簡直快要趕上滿漢全席。
頭回全家人真正齊聚的正式一頓午餐,施潤當然要隆重些。
餐後,施潤問他,「今天就不用著急去公司了吧?」
蕭雪政沒搭腔,問她換洗衣物在哪裡,習慣坐飛機後洗個澡解乏。
施潤給他去拿,出來後他已經進了浴室。公寓比較老式,不是每個卧室都內置衛生間,唯一內置的那間,施潤給媽媽住了。
她抱著他的衣物朝衛生間那邊走。
這邊唐意如收回視線,對兩個小外孫哄著:「陪外婆進屋,咱們睡午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