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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25章  利用反利用

奈何她腰纏萬貫 清茶煮酒 3000 2025-05-27 10:37

  

  顏汐的話,話語清晰,語速很快。

  徐派的官員還沒想好如何打斷她的話等會兒如何喝問,她已經噼裡啪啦說了一串,三言兩語將當時的場景描述了一遍。尤其是「做賊一樣」幾個字,栩栩如生,讓人馬上確定徐承安和賀志誠是不是在偷摸商量什麼陰謀。

  「聖上,他們說是民女栽贓陷害。民女若能拿到餘平洪的供詞,能拿到考題,還能將這些放到尚書大人身上不被人察覺,那民女的哥哥哪裡還會入獄受刑?」

  三司會審,餘平洪的供認的供詞,不要說普通百姓,就算三司的小吏都看不到。

  她這話,確實很有說服力。

  關鍵是,時下的小老百姓,看到官就怕得發抖下跪,不跪不抖也會躲遠點,平民百姓誰敢往當官的身上塞贓物啊?

  這塞贓物的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她連人都沒碰到,哪裡有這身手?

  衛城倒是相信顏汐有這膽子,因為這小丫頭從見到的第一天起,他就覺得這丫頭沒有敬畏之心,就好像……好像天下人敬畏的權勢富貴,她都沒放在眼裡一樣。他有些好奇,什麼樣的人家,會養出這種孩子?

  可是,他也知道,百姓往官員身上栽贓,這事說出去,別人隻當是異想天開的笑話,壓根沒有人信。

  所以,天啟帝也不信。

  徐承安忍受著疼痛辯駁,「你是派人下手的。門口有乞丐,有兩個舉子……」

  「君家門口的乞丐,與我家有何相幹?」

  「徐府門口,哪裡有乞丐敢圍著……」徐承安話趕話,丟出一句囂張之語。

  徐首輔皺眉,剛想描補,顏汐已經脆聲接道,「原來徐家門口,往來不止無白丁,連乞丐都不許上門啊?」

  「閑人都不敢在您家門口走,那誰敢栽贓陷害您啊?您家這麼兇,還養了那麼多護院。您家的護院一出來,半條街都擠滿了,誰能在他們眼皮底下打人殺人?以前我哥說聖上都不會隨便打讀書人的,可是你家護院一出來,就打了好多人。諸位先生,你們身上的傷,是不是被他們打的?」

  顏汐提起大家的傷,被打傷的舉子們想到「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話,身為讀書人的自尊心湧現,帶傷的幾人衝天啟帝磕頭,「聖上,求聖上做主。」

  徐承安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被曲解成徐家囂張跋扈。

  「胡說,我沒有……」徐承安想來個否認三連,可惜顏汐嘴皮子比他利索。

  「你家護院出來就喊打喊殺,滿街的舉人們都可作證,是非黑白難道全由你一張嘴說?你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讓人毆打書生,滿街的人都可以作證。」顏汐鐵闆釘釘地定調,又衝天啟帝說道,「聖上,求聖上查看證物,那餘平洪的供詞,民女就在尚書大人掉落、別人撿起時看了一眼。要是那供詞是假的,這位大人說他被陷害還情有可原;若是那供詞是真的,民女從何而來?」

  禁軍頭領已經將證物呈上了,其中自然包括了劉衡的文稿和文稿裡夾著的紙張。

  天啟帝讓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人看看。

  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人調來卷宗一核對,餘平洪的供詞與卷宗裡的一模一樣。

  當證物從眼前走過時,陳閣老瞟了一眼。這一眼看後,他伸手的拈鬚的手一抖,直接拉下了自己幾根鬍子。

  若不是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他隻怕要衝出去搶過證物了。

  這餘平洪的供詞和考題,就是他讓徐有福送到劉家的那份啊。

  這顏汐,膽大包天……難怪口口聲聲自己沒有栽贓陷害。這若查出證物來源,她是沒有栽贓,因為贓物都是來自陳府啊!

  陳閣老送出證物,是為了讓顏汐明白,餘平洪的證詞已經讓劉衡沒有翻身之地了,逼她快些行動。不管她是去求城郡王也好,是擊鼓鳴冤也好,總之是想讓她將徐府給牽扯出來。

  現在,顏汐是行動了,也是將徐府牽扯出來了。但是,她用的是陳家給的證物啊。那幾張紙的折法都一模一樣。

  這是逼陳家表態,這份證物一呈,陳家與劉衡,就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第一次,陳閣老覺得自己小看了顏汐這個小丫頭,陳有福多次提到她,自己卻沒有將她放在眼裡。若是自己將她當回事,哪怕是劉衡在家,自己也絕不會大喇喇將餘平洪的供詞這麼丟過去。

  「聖上,臣認為此女言之有理。」陳閣老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憋屈,卻不得不表明了態度,「臣以為,此事若想查清,得請徐中丞說明一下,賀尚書為何今日會過府拜訪。」

  「臣以為陳大人所言極是。」京兆府府尹也附議道,「賀尚書今日本是告假回家的,但是卻出現在徐府,臣以為此事可疑。」

  「聖上,現在乃是查清顏汐和這些舉子是否是殺害賀尚書的元兇,臣以為此時不宜節外生枝。」徐派馬上有官員跳出來反對。

  「臣以為此言不妥。凡事有因才有果,賀尚書若不到徐府,今日就不會遭此橫禍。眾口一詞皆說賀尚書是死於徐府護院之手,兇器也是徐府護院所有,此事不得不查。」次輔高世松一派的官員也跳了出來。

  這次科舉舞弊案爆出來後,唯獨徐家置身事外。

  現在徐家終於也扯進來了,其他人怎麼肯放過他們?

  徐派的官員心裡也在打鼓,難道真是徐二公子眼看事情敗露殺人滅口?

  不管心裡怎麼想,徐派的官員不能眼睜睜看著徐承安被定論,自然是百般爭辯。

  一時之間,金鑾殿上吵成了菜市場。一群官員揮舞拳頭,你方吼罷我開口,嗓門比戲檯子上唱戲的還洪亮。

  顏汐和一眾舉子們都看傻眼了,原來大人們每日議事,都是這麼議的?

  其實就是顏汐他們沒見識。很多時候,朝廷裡君臣議事,就是這麼一種吵架的形式。很多時候,一些事就是這麼吵著吵著,吵得時間長了,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當然,大家明白,今天這死了一個尚書,肯定是吵不出結果的。但是一番吵架,大家表明了各自是誰的人,各自的態度是什麼。

  現在吵下來的結果,很明顯就是次輔高世松和排位第三的陳閣老,兩派達成一緻,要針對徐首輔了。

  而徐首輔的人,則是明確要將翰林院掌院、禮部侍郎拉下來,這兩塊地方他們得安插自己人。這時候拉下馬,高世松和陳復禮手頭沒有合用的人頂上,位置自然就落到了早有準備的徐首輔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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