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季敏此刻非常的詫異,齊硯冰在看見趙山河和孫秉文一起站在二樓包廂的時候,那是相當的震驚。
孫秉文什麼身份地位,趙山河就是個普通出身的小人物,怎麼會跟孫秉文認識?
這讓齊硯冰瞬間刷新了她對趙山河的認知,難道自己看錯趙山河了?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過來詢問季敏。
不過從季敏此刻的反應來看,季敏顯然也不知道趙山河認識孫秉文。
季敏盯着二樓包廂方向久久沒有回過神,趙山河怎麼會認識孫秉文,也沒聽趙山河說過,更沒見過他們在一起。
看他們這情況,似乎關系還不錯。
不然,二樓那包廂,今晚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季敏回過神後喃喃道:“他們怎麼會認識?”
齊硯冰聳聳肩反問道:“我還想問你呢,你不知道嗎?”
季敏實話實說道:“我還真不知道。”
齊硯冰眼神有些複雜,她擡頭再次看向了樓上的包間,那裡還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或者說,今天這晚宴上,沒有幾個人能跟孫秉文稱兄道弟。
也就是因為晚宴的舉辦者,在四九城跟孫秉文來往比較多,孫秉文這次正好在西安,應該才給了面子跑過來湊熱鬧。
齊硯冰沒好氣的說道:“這趙山河藏得可夠深的,你等會要好好審問審問他。”
季敏瞪着齊硯冰說道:“山河認識誰那是他的自由,跟我有什麼關系,難道他每認識一個人,還得給我彙報不成?”
齊硯冰有些吃醋了,她覺得季敏總是向着趙山河,她不喜歡這樣的季敏。
齊硯冰嘟囔了句道:“你就慣着他吧。”
說完齊硯冰就轉身離開了,這時候正好有位朋友跟季敏打招呼,季敏也就沒有理會她。
不管趙山河怎麼認識孫秉文孫公子的,季敏都覺得這對于趙山河來說都是好事,因為這可以提高趙山河的身份地位。
因此季敏并沒有着急聯系趙山河,就讓趙山河繼續跟孫秉文待着,反正今晚這晚宴才剛開始。
包間裡面,孫秉文和趙山河聊完以後,兩人就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孫秉文随口說道:“我前幾天剛從外地回西安,本來回來還想聯系你,誰知道這兩天事情比較多,卻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到你。”
趙山河并不傻,孫秉文能來參加這個晚宴,特别是無所顧忌的穿成這樣來,說明他的身份很不簡單。
何況孫秉文剛才說了那麼多話,隻有實力強大的人才有這樣的底氣。
趙山河笑着說道:“你平時如果都在西安,咱們随時都可以約。”
孫秉文若有所思道:“我在西安的時間比較少,不過以後回來都可以找你喝酒,雖然我酒量比較一般。”
趙山河故意打量着孫秉文,然後開玩笑說道:“那你還是少喝點,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
孫秉文先是愣了下,沒想到趙山河會跟他開玩笑。
随後就猛踹了趙山河一腳,還好趙山河的反應及時,蹭的下就躲開了。
孫秉文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大爺的。”
趙山河變本加厲道:“我有女朋友的,性取向正常,你懂得。”
這是孫秉文的軟肋,平時可沒人敢跟他開這樣的玩笑,也就是因為趙山河不知道他的身份才敢如此。
就在這時候,服務員敲響了包間的門,隻見一位春風得意滿臉笑容的中年男人緩緩走進了包間。
中年男人滿頭白發,跟年齡明顯不太符合,趙山河不知道他這是自然白,還是故意染成了這種爺爺白。
中年男人進來以後看見趙山河似乎有些意外,他非常平靜的跟孫秉文打招呼道:“孫少,您來了怎麼也不說聲。”
趙山河聽到孫少這個稱呼微微皺眉,他以為是孫秉文的朋友,就起身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孫秉文也沒有挽留趙山河,輕笑道:“回頭聯系。”
等到趙山河走了以後,這位中年男人就好奇的詢問道:“孫少,您也認識季敏的弟弟?”
前秒孫秉文還跟趙山河談笑風生,下秒就臉色不悅的說道:“不該問的别問。”
中年男人雖然有些尴尬,卻也并不生氣,誰讓他在孫秉文面前屁都不是。
趙山河重新回到大廳以後,還沒來得及去找季敏,就被别人給攔住主動搭讪了。
趙山河并不認識對方,可能是因為他是季敏的弟弟,這才想主動想結交。
至于剛才他跟孫秉文在樓上的事,因為他們就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會,也沒有幾個人看見。
再者,不是誰都認識孫秉文,也不是誰都認識趙山河。
還好這時候季敏看見趙山河回來了,就主動過來幫忙解圍,簡單聊了幾句以後,季敏就帶着趙山河離開了。
季敏挽着趙山河的胳膊詢問道:“山河,你剛去哪了,我怎麼沒找到你。”
趙山河笑着解釋道:“剛好遇見位朋友,就過去打招呼了。”
趙山河并不知道季敏和孫秉文認識,前幾天孫秉文還帶着朋友去季敏的茶樓喝茶了。
同樣也不知道季敏看見他剛才跟孫秉文在一起。
趙山河沒有主動說,季敏也就沒有繼續追問,随後她就帶着趙山河介紹認識些朋友了。
過了沒多久,今天晚宴的主人就現身講了兩句話,趙山河這才發現今天晚宴的主人就是剛才在樓上遇到的那位中年男人。
這位中年男人今晚能邀請西安城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可見他的身份地位很不簡單。
可是他在孫秉文面前卻非常的恭敬,孫秉文連露面都沒有,由此可以推斷孫秉文的身份地位絕對在他之上。
孫秉文到底是什麼身份啊,這讓趙山河非常的好奇。
不過趙山河和孫秉文屬于萍水相逢偶然認識,他也沒想着刻意去打聽孫秉文的身份,這是趙山河與人交往的習慣。
中年男人說的都是些非常客氣的場面話,什麼感謝大家今天賞臉來參加晚宴,最後希望大家今天玩的開心等等。
中年男人講完話以後,晚宴就繼續進行了。
趙山河一直跟着季敏,在季敏的介紹下認識了不少所謂的新朋友,然後就是不停的跟這些人喝酒寒暄客套。
此刻趙山河也感受到了孫秉文剛才所說的話,确實有些無聊啊,難怪孫秉文沒有現身。
不過趙山河看着雖然有些疲憊,卻還強顔歡笑跟這些人談笑風生的季敏,不禁覺得可能在場大多數人也是身不由己吧。
過了會,中年男人居然主動過來跟季敏打招呼,其實他的主要目的還是趙山河,誰讓趙山河和孫秉文認識。
不過中年男人卻裝作并沒有見過趙山河,也或許是季敏主動給中年男人介紹了趙山河。
中年男人笑着恭維道:“山河啊,我可是聽說過你的事,年輕人前途無量啊。”
趙山河客氣的回應道:“丁總太擡舉我了。”
簡單的寒暄客套了兩句,這位丁總也沒有說太多話,跟趙山河留下聯系方式以後就離開了。
等到晚宴差不多了,季敏就詢問道:“是不是覺得沒有意思?”
趙山河雖然覺得無聊,可是存在即合理,或許有些生意就是這麼談出來的。
隻要能給自己創造利益,再無聊的場合也都是有用的。
“姐,你就别操心我了,可能我第一次參加吧,以後就習慣了。”趙山河如此解釋道。
季敏稍顯欣慰,她輕歎口氣說道:“這個世界就是有很多遊戲規則,比如今晚這種場合,你不來就是不給别人面子,除非你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不然你就得來。”
趙山河笑着說道:“互相給面子,我理解。”
季敏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過去找到齊硯冰說了幾句,過來以後就帶着趙山河離開了晚宴。
這種晚宴大家隻顧着喝酒聊天,誰都沒時間吃東西,似乎還比平時要更加忙碌。
這會别說是季敏和齊硯冰了,趙山河都有些忙碌。
趙山河離開的時候還給孫秉文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先走了,誰知道孫秉文給他說自己早就溜了,趙山河有些哭笑不得。
他可能不知道,孫秉文隻要來就是給面子,他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離開以後,季敏就提議找個地方吃火鍋,趙山河說咱們這樣子吃火鍋,好像有些太過高調了吧。
齊硯冰沒好氣的說道難道去吃路邊攤?
最後季敏就說不如去她家,反正離得也沒有多遠,到時候叫個外賣在家吃火鍋。
這個提議同時得到了趙山河和齊硯冰的同意。
于是三人就直接去季敏家,季敏提前叫了外賣,他們到了沒多久外賣就送到了。
趙山河這邊洗菜收拾,季敏和齊硯冰則換了身睡衣,很顯然齊硯冰今晚打算住在季敏家。
吃火鍋的時候,季敏又開了瓶紅酒,今天有齊硯冰在,她也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麼尴尬的事。
在此期間,齊硯冰幾次想要開口詢問趙山河和孫秉文的關系,不過最後卻都被季敏用眼神制止住了。
等到吃完以後,趙山河就先行離開了。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隔天是周末,趙山河難得沒有出門,除過陪周大爺聊天就是看書。
這天傍晚,姜太行這邊隻帶着諸葛明以及王猛和張風行,出發前往臨潼悅椿溫泉酒店去見龐興初。
因為龐興初提醒過,所以姜太行此行沒有任何人知道。
龐興初越是如此神秘,姜太行也越想知道龐興初到底什麼目的。
他所說的那個必要的前提條件又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