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兩人擰巴著
池然沒聽懂,問道:「什麼叫做空?」
「就是架空蔣家,讓他們走向一條死路。」司銘冷冷的說著,知道這麼做很陰險,為了報仇又有什麼不能做。
池然明白了。
「所以,蔣家不管有多少錢,都是虛擬貨幣。」
「他們不管掙多少,都要幾倍賠償給司家。」司銘沒有任何隱瞞,這屬於司家的機密,坐在這裡的幾位他是知道,值得信任。
向野心中有疑問,如果是這樣,司家會不會被牽扯到案子中。
「司家不怕被牽連。」
「更怕的應該是操控蔣家人,背後的那個高人。」司銘也在調查這個人,跟姑奶密謀了這麼多年都沒引出來。
「背後還有人。」
池然都沒胃口吃飯了,還以為到了司家就算到頭了。
司銘目光沉了下來,關於這個人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這麼多年,蔣家為這個人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若沒司家平衡,東江早就成了那個人的天下。」
這件事,向野心中有數,之前組織也在調查。
「不管怎麼說,司家都涉及到了這個坑裡,一旦蔣家落敗,必受牽連。」
司銘苦笑道:「所以,東江的人一直暗中保護蔣家,而你們卻要毀掉蔣家。」
「家主,我父親的死,跟蔣連花有關。」姜成思考了幾天,還是決定跟司銘坦白,看看能不能跟蔣連花見面對質。
司銘皺著眉頭,那日讓麥田去見父母,聽說她隻到了門口並沒有進去。
為此,蔣連花很生氣。
「我現在沒權幹涉蔣連花的事,她是一年前回來的,手裡握著很多籌碼。」
「家主。」姜成聽出了司銘的意思,是讓他放棄。
司銘看著姜成,又看向池然。「早年就跟你說過,不要調查這個案子,你不聽,這次險些沒命,又暴露了身份。」
「十六年前我爸意外身亡,池叔將我帶回池家收養,他告訴我要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能查清楚真相。」
姜成語氣深沉,那日聽向野說完父親的事,心裡觸動很大。
「阿成,有些事,還不到時候。」司銘這麼說,已經是給姜成留面子。
姜成明白,不再言語。
一旁的池然看出來了,這麼多年她也想查清楚爸媽的死因,司銘也說過類似的話。
「司銘哥,七叔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她的思路,永遠是跳躍的。
「你這是打算,逼宮。」司銘有些不悅,提到查案他是很多事不能說,提到七叔的處置,就是明擺著逼他出手。
池然在魔鬼營待過,知道七叔隻是那一代殺手中的一個,如果說姜成的父親死於非命,定是七叔的同夥乾的。
還有她的父母,到底是車禍,還是有人故意設下的圈套。
「我就是好奇,大伯父的情人蔣連花為什麼會跟我爸在一起。」她跟姜成有聯繫,知道大伯父的情人出國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她爸爸。
也就是那天,她的媽媽以為爸爸出軌,追了過去,導緻了車禍。
司銘看著池然,不管誰問他都不會說的事,池然問,他不能不回答。
「蔣連花曾經是你爸的初戀。」
「啥?」池然懵了,吐了口氣。「我爸怎麼會跟這種人談過戀愛,不可能。」
「是真的,我這裡有證據。」
司銘朝身後的人使了眼色,管家馬上去書房拿出一本相冊。
池然翻開時,心撲通撲通的跳著,這照片的確是爸爸年輕時的樣子。
「我爸那時多大?」
「十八歲。」
「那還沒遇到我媽。」她知道,爸爸是二十五歲跟媽媽在一起,那一年媽媽十八歲。
「這個時候,我媽還在上小學。」
池然感嘆這年齡差,未來的丈夫談戀愛時,自己還在念小學。
「那這個蔣連花跟我爸是怎麼認識的?後來,怎麼又成了我大伯的情人。」她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非池家男人不可。
司銘也問過蔣連花,為何不放過池家男人。
「她在跟你爸談戀愛的時候,就已經跟你大伯搞在了一起。」
「別說了,明白。」
池然怕耳朵中毒,這狗皿劇情,池家最不缺。
「你們都看我做什麼,我大伯這人,乾的出來。」
張永恆有些驚嘆,池然能這麼坦然面對。
「你大伯跟你爸,是親哥倆嗎?」
「一母同胞。」池然尷尬的笑著,說出去估計都沒人相信,親哥倆都能這麼搞。「打我大伯那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不說這些骯髒的事,說些開心的。」司銘叫停了話題,越說感覺氣氛越壓抑。
池然吐了口氣,讓自己輕鬆點,免得被上一代的恩怨幹擾到心情。
「你們家做的這個烤肉不錯,是請的廚師嗎?」
「我親自腌的料。」司銘說道。
池然在國外這一年多,研究不少菜譜,對食物的興趣比以前大很多。
「味道真不錯。」
「多吃點。」
司銘看著池然的吃相,又看了一眼向野,服,佩服。
「向野,看到池然,都不打個招呼,說句話。」
「說什麼。」向野非常淡薄,好像跟池然不認識一樣。「我們在一起時感情就不深,離婚一年多來也沒聯繫過。」
這話聽著,好像他跟池然的關係,比陌生人還陌生。
池然也不生氣,繼續吃著烤肉。
張永恆乾咳兩聲,示意池然說兩句,緩解下尷尬。
「你們都看我幹嘛,向先生說的沒錯,我們倆感情本來就不深,也不熟。」
「不熟,你天天畫人家。」張永恆看不過去了,這丫頭明擺著就是睜眼說瞎話,這次他回來時,也聽了老金頭的建議,讓他多留意下池然,看她跟東江這邊的人還有沒有感情。
如果有,最好能撮合下。
得!
這感情是有,誰也撮合不動。
姜成本來也想幫忙,說真的他對向野不看好,之前又那麼傷害過池然,經過上次的事他跟向雯雯談過,跟老五談過。
「他們倆就是,死鴨子嘴硬。」
「成哥,你這話我可不愛聽,當初我是為什麼離開的東江,我師父不清楚,你跟司銘哥不知道。」
池然的性子,直爽,剛烈,還帶著一點執拗。
稍微的,有那麼點擰巴。
不過,也是這點擰巴,讓她看起來更生動,更具有女人味。
司銘乾咳兩聲,示意大家不要說了,免得這頓飯都吃不好。「那個,咱們吃完了去喝茶。」
「不喝了,我要回去休息。」池然放下筷子,懶得在這待著,主要是有個人,她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