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6章 向野是被選中的
張永恆也隻能起身,離開時拍了拍向野的肩膀,將手中的沉香串遞給他。「這是你的舊物。」其實是池然那一串,現在池然已經不需要,他管池然要來的。
接過沉香串時,向野心中泛起的波濤慢慢平復下來,聞著沉香味腦子裡彷彿有一個身影。
是誰?
看著離開的人,向野再次陷入了沉思。
張永恆回去的路上沒說話,到家以後池然終於憋不住了。
「師父,你為何要跟他坦白。」
「要隱瞞你的身份,又沒說要隱瞞我的身份。」張永恆回答的很乾脆,知道池然一定會問。「他的失憶沒那麼簡單,如果處理不好,身體會被奪舍。」
池然愣了下,不知哪一根腦神經搭橋,就突然想到了瘋子。
「不能吧!他是瘋子看中的容器。」一直都在說瘋子要重生,可重生不是本人身體,要借屍還魂,那借誰的屍體?
搞半天不是屍體,是要奪舍。
張永恆走上前,雙手扶著池然的肩膀,目光堅定的看著她。
「所以我把你的沉香手串給了他,希望能讓他靜靜心。還有我查看到他的三魂七魄很弱,神魂很弱。」
「那怎麼辦。」池然以為,隻是簡單的失憶,郝聖潔也沒說這麼嚴重。「師父,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做,才能幫助他。」
張永恆扶著池然的手緊了緊該怎麼說呢!該如何開口呢!這可是他傾盡全力護下的徒弟。
「順其自然。」
「那這件事,郝聖潔不知道嗎?」她以為,郝聖潔比師父厲害,那這種事肯定也知曉。
張永恆嘆氣道:「各家所修,各有所長,郝大隊斬妖除魔厲害,治病救人稍微差點。」他比誰都清楚,郝聖潔有所隱瞞,到底為何隱瞞他必須當面問清楚。
池然吐口氣,本以為隻是失憶,誰曾想事情會這麼嚴重。
「師父,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讓向野被奪舍。」她要他活著,好好活著,哪怕餘生沒有她都行。
張永恆微微蹙眉,要是這番話在咖啡館時說出來,還不把向野感動的直接拿下。
「你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玩的挺溜啊!」
「什麼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池然可不承認自己是這樣的人,不過她也不生氣,畢竟自己是這麼做的。「我懟他,是為了他好。」
「嗯,你的好都是摻了黃連的蜜。」張永恆算是服了,這丫頭就是嘴硬心軟。「也就向野吃你這套。」
池然咬著牙,對師父不能動粗,也不能開罵。
「照你的意思,我還要跟他唱一曲孟姜女哭長城,老公你沒死真是太好了,你怎麼就把我忘了,你不知道啊!你以前是如何利用我完成你的任務,然後對我那叫一個不管不顧。」她哭唧唧的,一邊走著一邊唱著進屋。
黃梅小調被她拿捏的非常滑稽。
張永恆氣的無語了。
「把這段錄下來,髮網上。」
「誰敢錄,我黑你賬戶。」池然馬上變臉,剛剛那一曲,純粹是對師父不滿的態度。
方寧一直在家等候,見二人從進院子就開吵,估計此行並不順利。
「二位喝的是咖啡,不是酒,怎麼都醉醺醺的回來。」意思便是,平時也不吵架,這是抽了什麼瘋。
也隻能調侃,他們喝醉了。
池然回到屋裡,脫下外套,往沙發上一躺。
「我師父老人家,見到向野時,第一句話便是,好久不見,向野。」
「啊!」方寧滿臉驚嘆,不是說好的不認識嗎?
池然提著嗓子,故意刺撓師父,不然心裡不爽啊。
「然後我師父說,我是你妹夫。兩人,認親了。」
方寧跟姜成都愣了,所有人看向張永恆時,他卻說了句。「修行人,不打誑語。」
得了!
人家是修行人。
池然又道:「師父,那你為何不跟向野說,你是如何跟她妹妹結婚的。」
「不是讓你發揮了嗎?你自己不說,怪我。」張永恆三言兩語,把池然懟的無話可說。
對啊!
師父讓她說,她怎麼說?她說什麼?
池然最怕師父跟她杠,雖說她是個杠精,遇到師父那就是小菜一碟。
「我的錯,我該好好編一個閃婚的故事。」
張永恆輕笑道:「我跟雯雯可不是閃婚,不像你跟向野,閃婚閃離也沒閃明白。」那眼神,絕對的是在嘲笑。
池然握緊拳頭,心裡告誡自己【我師父,親師父,我認栽。】
「他說身邊人告訴了他家庭情況,知道自己有妹妹,弟弟,為何唯獨沒有你。」張永恆回來後,一直在琢磨這件事。
「沒有我很正常,我跟他不是已經官宣離婚。」她有點心虛,為何沒有她這件事她是知道的,送向野去治療時,她就說了。
等他醒來,不準任何人跟他提起我。
郝聖潔也是這個意思,那個在腦子裡的水蛭並非一般的水蛭,擅情,即使拿出來了留在腦子裡的毒液還會讓他因情而傷。
不敢嘗試,必須讓他的身體恢復好,讓身上的餘毒全部清除。
這些,郝聖潔沒有跟向野說嗎?
叮咚!
姜成去開門,看到來人愣了下,馬上讓他們進屋。
郝聖潔跟杜宇一起來的,他們今天就在咖啡館外面,一直觀察向野的情況。
看到昔日獵人,張永恆隻是淡淡一笑,他早已不是過去那個被官家捕捉的魔童。
郝聖潔微挑眉梢,看到張永恆現在的狀態很意外。
「人靠衣裝馬靠鞍,娶了個好媳婦,果然不同。」
「郝大隊就別諷刺我了,請坐。」張永恆可不敢跟郝聖潔硬剛,這火爆脾氣的驅魔大隊長誰不知道手段有多狠。
池然很意外,沒想到他們會來。「你們不會,一直在東江。」
「準確的說,我們也在咖啡館。」杜宇也不再隱瞞,畢竟接下來的事光靠7局的人不行,還需要池然幫忙。「今天你們也見到向野,不知張先生有什麼見解?」
張永恆看向旁邊坐著的郝聖潔,眉頭微挑,什麼也不說。
「術有專攻,你看出什麼就直說。」郝聖潔就算是承認,自己也有不足的地方。
「三魂七魄俱損,神魂傷的很重。」說的,算輕了,他猶豫了下,又道:「現在能活著,已經是奇迹。」
「奇迹不是老天給的,是我拚命從閻羅殿搶回來的,我知道他必然有一損,你這方面經驗足,你說說看該怎麼辦。」郝聖潔破鑼嗓子,一開口就讓人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