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被歐易抱進來後就放在馬桶上,她並不想上廁所,可是歐易讓她坐著等他一會兒。
等到他再進來時,他的手上拿著夜用的衛生巾。
他好像,把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件事,都很放在心上。
「老婆,衛生貼拿過來了。你換上吧,要洗澡嗎?可是你的腿,剛上了葯,還是不要洗。」
「如果覺得身上不舒服,我可以給你擦擦。」歐易溫柔的聲音,黑眸裡面濃濃的一片溫情。
小晚忙搖頭:「不用洗澡,你先出去吧!」
看著她害羞的樣子,歐易笑了。
「好,我在外面等你。你換完了,告訴我,我進來抱你。」
「其實,我自己可以走的。」小晚告訴他。
歐易看向她的腳踝:「在腳沒有徹底好之前,不許起來走路。」
聽起來有些霸氣的話語裡面,卻是濃濃的關切之意。
小晚隻能妥協的點頭:「好!」
小晚換好衛生巾後,叫歐易進來。
歐易把她抱回到大床上。
又過來,替她卸妝洗臉。
小晚其實晚上睡覺,都會化一個淡妝的。
畢竟這是在家族裡面,萬一老族長看到自己這張臉,覺得自己有點像小晚,就不太妙了。
所以,在歐易替小晚卸完妝,洗完臉後,小晚又讓他拿來化妝品。
想要化一個淡妝。
歐易卻不答應了:「不要化妝了,讓你的皮膚在晚上好好的休息下!」
小晚看著他,問道:「你不覺得,我不化妝的時候很醜嗎?」
歐易笑了,長指在她的鼻尖輕輕地颳了刮。
「不管你是什麼樣的,在我心裏面都是最美的。」
小晚拗不過他,隻能不化妝。
她讓他把自己的眼鏡拿了過來。
小晚覺得,半夜如果發生什麼事,自己戴一個大大的眼鏡出去,至少可以遮一下臉形。
「你近視嗎?」歐易去小晚的包裡面找到了眼鏡。
小晚點頭:「有一點近視的,所以,以後我要是沒戴隱形眼鏡,也沒戴眼鏡的時候,你不要離我太遠了。」
歐易點頭:「好的!」
小晚把眼鏡戴上,讓他把鏡子拿過來。
小晚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戴上眼鏡,立刻就文靜了很多。
「其實你戴眼鏡很好看的。」歐易這麼說,是不想讓她以後再戴隱形眼鏡。
其實小晚根本沒戴隱形眼鏡,她戴的是美瞳而已。
「那我以後就戴眼鏡了。」小晚也不太喜歡戴美瞳。
隻是戴了美瞳,可以遮掩一下自己的眼神。
那樣,以前小晚身邊的那些熟人,就不那麼容易認出自己來。
小晚對著鏡中自己的素顏,看了看,還是比較放心的。
至少歐易不會起疑的。
她躺下,問歐易:「你什麼時候學會卸妝的?」
歐易笑了笑:「其實我也是剛學的。」
「剛學的?你又不化妝,學這個幹嘛啊?「
歐易寵溺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怕你有時候累了,不想自己卸妝!」
小晚聽他這麼說,莫名的被感動了一下。
「歐易,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你這樣叫我以後怎麼面對你?
小晚後面這一句,並沒有說出來。
歐易臉上有著濃濃的笑意,低頭,在小晚的額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歐易說完,這才起身,準備出去。
剛剛那個吻,卻令小晚的心有些亂了。
明明知道自己現在欠歐易很多,明明知道他對自己很好很好,可是剛剛歐易那麼吻自己,哪怕隻是吻的額,小晚的心裏面還是有種對不起喬厲琛的感覺。
那種感覺,令她心裏面一瞬間就沉甸甸了。
白天的確是逛得有些累了,小晚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她不知道歐易什麼時候回來的。
歐易從房間出去後,就直接到樓上去找老族長。
他問:「你不是說,皿祭後,我老婆受傷,我會感應到的嗎?」
老族長眼皮跳了跳,他當時這麼說,隻是為了騙歐易。
騙歐易不要阻止歐舒皿祭。
「可能是她傷得並不重,隻是崴傷。」老族長說道。
歐易犀利的眸盯著老族長:「你是不是在騙我?」
老族長自然不會承認:「這是祖上傳下來的,不會有錯,而且我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你們嗎?」
「是嗎?」歐易已經有些懷疑了。
他是知道的,老族長心機深沉,陰謀不斷。
他不想老族長連歐舒也利用。
「易兒,我不會騙你的。」老族長再次重申道。
「第一歐舒當時的確傷得不重,隻是崴了腳。而且,當時她離你又很遠。你感應不到,這也是正常的。以後的歲月這麼長,想要驗證皿祭是不是有效,有的是機會。」老族長說道。
聞言,歐易的臉色卻是倏地一沉。
「我不會再讓她受傷,哪怕一點點的傷,都不行!」
他這話是故意說過老族長聽的。
任何人,也不能傷害歐舒。
老族長隻覺得兒子這句擲地有聲的話,像是帶著某種穿透力一般,刺得他的頭皮直痛。
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把女人看得比什麼都還重要的兒子!
也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歐易說完,就直接下樓去了。
他回到房裡面時,歐舒已經睡著了。
她的瞌睡向來很多,歐易走過來,替她掖好被子後,才去浴室洗澡。
早上,小晚醒來時,身旁已經沒人了。
小晚正準備下床,歐易卻進來了。
他的身上,還系著圍裙。
「你怎麼系著圍裙?」小晚微微一訝。
歐易沖她揚唇一笑:「當然是給你做營養早餐。」
「家裡面不是有很多的傭人嗎?」
「哪有我做得好!」歐易過來,說道:「我先抱你去洗臉!」
小晚就這樣被他抱到了浴室,連臉都是他給她洗的。
洗完後,小晚說要化妝。
要出去見老族長,是必須得化妝的。
歐易便在旁邊等著。
小晚化好妝後,戴上眼鏡,被歐易抱著去了一樓的餐廳。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小晚問歐易。
「外面有傭人,我讓她聽到動靜,就用對講機通知我。」歐易說道。
小晚聽他這麼說,想了想,問道:「可是我剛剛起床,也並沒有什麼聲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