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芳喜異常的緊張,倒真的不是擔心那些違約金,隻是,這對攬月閣今後的發展之路……
這是筱婉好不容易一手打下來的江山,怎麼能夠輕易地就讓一件小事給毀了呢!
顧芳喜帶著顧筱逸來跟顧筱婉說這話的時候,顧筱婉也有些詫異:「蘭清布坊也沒有了嗎?他們掌櫃的不在?」
顧筱婉聽上回顧筱逸說過,蘭清布坊原本沒有一些貨品,是那個掌櫃的到處去謀來的,後來寇海去買白玉棉,也是那掌櫃的給謀來的。
顧筱逸搖搖頭:「不在!」
顧筱逸見過那黎老闆一眼,倒也算是認識那個人,這回沒見到上回見過的那個掌櫃的,也沒見過那個小二哥,倒是個生面孔。
顧筱婉沉吟說道:「要不哪日讓寇海去錦繡布莊看看吧!畢竟是京城的第一大布莊,那裡應該會有吧!」
聽說錦繡布莊可能會有,顧筱逸也長舒了一口氣,就等著明日寇海去錦繡布莊買白玉棉了。
那邊長生追出了蘭清布坊,隻不過剛才說了幾句話的功夫,等跑出來的時候,哪裡還看到剛才那馬車的影子,好在他之前看到了馬車走的方向,於是忙朝那個方向追去。
好不容易在幾條街以後的地方碰到了馬車,就見那馬車也停在一個小的布坊面前,長生稍微等了等,就見從裡頭掀開簾子走出來一個小姑娘,雖然戴著面紗,但是看著俏生生,與之前公子一直都在找尋的那個小姑娘倒有幾分的相似之處。
長生沒動,一直都在後頭默默地跟著,就見那馬車走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布坊,無一都是那位姑娘滿懷希冀地進去,失魂落魄的出來,看哪個樣子,到處都郿尋到。
後來見天色不早了,那丫鬟模樣的人趕著馬車沒在停留,直接往廣隆大街去了,長生生怕自己被人發現了,這才沒跟了,悄悄地進了一處自己熟識的鋪子裡頭打聽去了。
那掌櫃的見是錦繡布莊的少東家的跟班來了,立馬諂媚地上前來打招呼:「長生,您來拉?」
長生也跟著親熱的打了聲招呼:「掌櫃的,我看見剛才有位姑娘進來,好像是來買東西,是吧?」
「是啊,可不是咋的!」那掌櫃的有些難為情的說道:「那姑娘竟然要買白玉棉,那比金子還要貴的東西,怎麼能到我這個小店裡頭來買,要買也是要去錦繡布莊買啊,這不,無功而返了不是!」
那掌櫃的倒也是個菩薩心腸,見著一個小姑娘來買東西,好心勸誡了幾句,讓她去錦繡布莊看看來著。
那姑娘倒沒什麼,可是一旁的那個隨身的丫鬟臉色突然有些變了,倒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那掌櫃的想到這裡,忙問道:「長生,錦繡布莊也沒有白玉棉嗎?」
長生笑了笑說道:「前頭有人一下子買了好幾十斤走了!」
「哇,誰這麼大的手筆,那白玉棉可跟黃金一樣了,一下子買這麼多,簡直是大手筆啊!我好想還聽說蘭清布坊這回也賣了不少的白玉棉呢!」那掌櫃的有些艷羨的說道:「長生,啥時候能讓少東家也帶帶小的做做這白玉棉的生意啊?這白玉棉比金子還要貴,我們都想做,可是,就怕沒人買啊!」
店小,來買東西的人一般都是京城裡頭不怎麼入流的人家和一些平頭老百姓,進個比金子還要貴的白玉棉,是放在店裡頭養老鼠還是打算生蟲子?
所以,白玉棉也就隻有大店鋪才敢囤著,這也是為什麼顧筱逸走遍了全京城所有的布坊,都沒有找到有賣白玉棉的地方。
長生知道了那位小姑娘要買白玉棉,自然是立刻趕回了錦繡布坊,好在這回,少東家竟然還在店鋪裡頭。
那看這個樣子,剛才那個小姑娘是壓根來都沒來過錦繡布莊了。
「公子……」長生上前,恭敬地喊道。
沈文雋正在看賬本,見是長生來了,擡頭嗯了一聲。
「公子,你可知道我今日碰見誰了?」長生問道。
「嗯……」沈文雋淡淡地嗯了一聲一臉的淡漠,長生緊接著說道:「我今兒個看見公子那日救的那位姑娘了!」
長生的話,一下子就將沈文雋的心思給拉了回來,哪裡還見著剛才的那股子淡漠,他扔掉了手裡頭的賬本,站了起來,急促地問道:「你真的見到她了?」
長生看到公子那又是驚喜又是擔憂的模樣,點了點頭說道:「嗯,見到了!雖然帶著個面罩,但是看身形還有她身旁跟著的那個小姑娘,一定是她無疑!」
沈文雋一聽,興奮地搓著手,看著長生哀怨地說道:「你怎麼不趕快過來找我!」
長生也哀怨地說道:「公子,那姑娘趕著馬車,滿京城的亂轉,我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啊!後來是見天色晚了,她要回家,這才作罷的!」
沈文雋一聽她在滿京城的亂轉,忙關切地問道:「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她怎麼了?」
長生見公子擔心,忙說道:「那位姑娘好好的,我後來問了,那姑娘再買白玉棉!」
「又買白玉棉?」沈文雋聽了問道:「蘭清布坊還有沒有白玉棉?」
「沒有,我是去的蘭清布坊,才知道那位姑娘在的,後來問了六雙,才知道白玉棉已經賣光了!」
「六雙?」乍一聽到這不熟悉的名字,沈文雋有些不認識反問了一下,就聽見長生回到:「那是蘭清布坊最近新招的一個夥計,四喜和黎掌櫃的到四處去找好貨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