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誰讓顧筱婉有錢掙不告訴她。這回好了,終於抓著顧筱婉的把柄了,看這回還不搞死她!
不過,桂氏想了想,八成這顧筱婉家裡的銀子都是她那個情郎給她的。不然以前怎麼沒見著他們幾個穿新衣裳。一想到這裡,桂氏就得意洋洋,顧筱婉家裡的錢肯定是這樣來的。
桂訓和見桂氏一會兇狠一會冷哼的樣子,知道這桂氏是絕對不會放下這事了,但是一想到人家小姑娘家的名聲就被桂氏給弄壞了,自己就覺得於心不忍,還是勸著桂氏,苦苦哀求道:「老婆子,顧丫頭幾個孩子沒了爹娘,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就行行好,當是做做善事,可憐可憐這幾個孩子吧!」
桂訓和說的是肺腑之言,顧筱婉這幾個孩子已經夠多災多難的了。早幾年沒了爹娘,近日顧筱逸又從山上墜落,差點沒了命。幾個孩子這般辛苦,桂訓和實在是看著感慨。
若是能平平安安還好,這桂氏怎麼就唯恐天下不亂,還要去壞了顧筱婉的名聲。
實在是造孽啊!
「哼……」桂氏冷哼一聲,斜著眼睛盯了一眼桂訓和,看桂訓和那滿臉的哀求,不屑一顧:「關你啥事!」
桂訓和還要拽著桂氏說著什麼,就見桂氏甩了下桂訓和伸過來的手,一搖一擺地走了。也不管桂訓和還在後面哀求。
直到桂氏走沒了眼,桂訓和長嘆一聲。這桂氏咋這麼心狠,能不能可憐可憐幾個孩子。
但是桂氏這個人完全不管,心裡有這麼好的事情,怎麼能不跟別人分享,飯也顧不上吃了,也不覺得餓了,連忙就跑到自己玩的好姐妹那裡去了。
顧筱婉根本不知道,一場軒然大波正等著她。
秦曳之教寧平練完武之後,讓顧寧平先回去了,就見阿末火急火燎的趕來,急切地說道:「主子,京城那邊來信了,讓您趕快回去一趟。」
這麼急?秦曳之擰了擰眉,看著山下熟悉的小屋,過後點了點頭,一眨眼之間,山上的兩個人沒了蹤影。
第二日一大清早,顧筱婉去河邊挑水,河邊有好幾個婦人正在洗衣服,邊竊竊私語,老遠看到顧筱婉就指指點點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等到顧筱婉走近了,那些婦人又不說話了,一個個都交頭接耳,意有所指的看著顧筱婉。
顧筱婉早已經習慣了這些人在背後的議論,也完全不放在心上,顧筱婉裝好水之後,就回家去了。
河邊的那群婦人又都嘰嘰喳喳起來。
「真看不出來,這顧家丫頭是個這樣的人啊!」其中一個婦人說道。
「是啊,是啊,有人親眼看見的呢!」
「這才九歲呢,就會勾引男人了,長大了還得了啊!」
「就是啊,也難怪了,有爹娘生沒爹娘養的,就是不知羞恥。」
「就是,人家都來上門要提親了,這顧筱婉膽子夠大的啊,私會情郎私定終身。」
「你們沒聽說嗎,這幾個孩子身上穿的新衣裳來的錢,都是那個男的家裡的錢。」
「嘖嘖,怪不得,最近這幾個孩子紅光滿面的,吃的好,穿的也好,還以為走了什麼大運了呢,原來傍了有錢人啊!」說話的一人,一臉的艷羨。
「怎麼,你也想找個有錢人?」旁邊的一個人聽出了這說話裡面的酸意,沒好氣地說道。
那人被旁邊的婦人一堵,臉唰的一下紅了,一個棒槌下去,噗的一聲濺得水花到處都是,旁邊的那人被水濺了一臉,伸手抹了一把,兇狠地推了一把那婦人,惡狠狠地說道:「你幹啥呢?」
那婦人一個不防備,栽了下去,還好旁邊的喝水隻是及膝深,那人就是濕了衣裳,並沒有什麼大礙,立馬站了起來,也發起狠來,拉了一把那個婦人,兩人就扭打起來。
「我讓你胡說八道。我讓你胡說八道。」
「我呸,別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你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誰怕誰啊!」兩個婦人在水裡掐起架來,立馬身上都濕透了,你抓我一把,我撓你一下,兩個人的髮鬢也都淩亂了,再配上一身的濕衣服,別提多狼狽了。
在岸上看的人,見這兩人好玩的樣子,一個個跟看猴子一樣的,捧腹大笑起來。
顧筱婉並不知道在她走之後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挑水回家之後,就看見顧寧平從外面挑柴回來了。
兩個人一起進了屋子,就見顧寧平把顧筱婉拉到一邊,神秘兮兮地說道:「姐,你知道四月初五是什麼日子嗎?」
四月初五?
顧筱婉想了想,這又不是過年過節的,自己完全就沒有印象啊,啥日子?
五月初五不是端午節嗎,還有一個月就過端午節了啊,日子過的還真快啊!
顧筱婉兀自想著,顧寧平這邊急了:「姐,你再好好想想。」
顧筱婉無奈地攤了攤手,她還是快過年的時候才穿過來的,她是真的不知道上半年裡還有什麼日子。
顧寧平見姐姐完全就懵圈了樣子,估計姐姐完全就忘的一乾二淨了。
隻能說道:「姐,四月初五是筱逸的生辰。」
哦。顧筱婉恍然大悟,接著責怪到:「你幹嘛不早提醒我!」
她是真的不知道,家裡四個人的生日她是一個都不知道,這段時間她也沒有過生日,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過年之前某個月的。顧筱婉本來就不在乎,也就一直都沒問,估計這幾個孩子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