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差將梁姚氏呈上去的信箋交給了呂濤,呂濤看了一眼之後,這臉色就大變了。
那信箋上面赫然就寫著當時顧爺爺和顧奶奶要給顧傳福田地和宅子的事情,把一半的宅子留給了顧傳福,另外一半的宅子給了顧傳壽,田地也都一分為二,一人一半。
紙張因著年歲久遠,已經泛黃了,但是上面的字體卻還是清晰可見,訴說著當年的內情。
「曹氏,有這為證,你還有什麼話說!」呂濤大喝一聲。
若是這上面寫的事情是真實的話,那曹心蓮就有很大的嫌疑,會殺害顧傳福夫婦二人,獨佔財產。
見呂濤質問自己,這曹心蓮的思想也是夠強大的,哀嚎一聲,死活不肯承認:「呂大人,誰知道這是梁姚氏從哪裡拿過來的東西啊,她要是知道我害了二哥二嫂,為什麼以前不去官府告我,直到現在才來告我?梁姚氏,你這可真的是上杆子的巴結筱婉啊,見到她當了安平縣主,就上杆子的來巴結討好筱婉嗎?可是你討好歸討好,你不要拿我我的性命去當賀禮啊!梁姚氏,我與你往日無仇,今日無怨,你幹嘛要這樣對待我!」
曹心蓮這話剛一開口,這淚水就流下來了,因著畫著厚重的裝扮,這淚水滑過臉龐,倒把臉上的胭脂水粉給沖刷的溝壑縱橫,成了個大花貓了!
可是她還沒有自覺,依然覺得自己我見尤憐,捏著嗓音裝柔弱,哭訴的滿含委屈!
她自以為勾人心腸,卻不曾想到自己成了人的笑談。
「這曹氏的年紀應該也有三十了吧,你看看她身上穿的衣裳,嘖嘖,這明明就是人家未出閣的姑娘家穿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真的是夠不倫不類的!」
還有人絲毫就不給曹心蓮面子,當場就起鬨了:「曹心蓮,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鬼一樣!」
確實是像鬼,臉上的白的紅的都被淚水給沖刷成了一道道的,簡直就是難看至極。
曹心蓮聽見周圍人群的起鬨聲,先是有些得意,以為大家都在為她說好話,可是待豎起了耳朵,聽了大家的講話之後,這才明白過來,連忙用潔白的帕子去擦臉,一擦不得了,這臉上的胭脂水粉全部都化成了水,全部都擦到了帕子上面,想來自己的臉上,絕對跟個小醜差不多了。
曹心蓮有些尷尬,連忙用帕子緊抹了好幾下臉,確定這臉上沒東西了,這才作罷!
梁姚氏手裡的遺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顧爺爺寫的,就像是曹心蓮說的一樣,她說的也沒有錯!
這梁姚氏為什麼原來不拿出來,偏偏現在才拿出來,真的是有討好巴結顧筱婉的意思!
那封信箋有些年頭了,而且當事人全部都死了,早已經不能對峙了。
唯一的人證物證,也都因為單方面的對顧筱婉有利,形成不了證據。
這一切,似乎都在說明這所有的事情都與曹心蓮無關!
可是,這明白著曹輝已經招認了的呀!
那很有可能的,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曹輝做的了!
所有的目光,這時又全部都集聚在了曹輝的身上。
曹輝被顧寧平打的趴在地上一直都在哼哼,聽了曹心蓮一直都在辯解,說這所有的事情都與自己無關,憤怒、緊張、害怕,所有的情緒全部都湧上來了。
若是沒有證據曹心蓮是主使者的話,那自己就要承擔全部的責任,顧傳福和田氏兩條命,還有今日殺顧筱婉的事情,他就是有九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曹輝怕的要死,哪裡還顧得上剛才顧寧平揍自己的痛楚了,雙手雙腳並用的爬了過來,張著一張皿口大喊到:「呂大人,冤枉啊,冤枉啊,這一切都不是我乾的啊,都是曹心蓮,都是曹心蓮指使我乾的啊!」
嗚嗚,曹輝又哭又罵。
「曹心蓮,你個狠毒的婦人,我是你弟弟啊,你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啊!這一切明明就是你指使我乾的!」曹輝吐了一口皿水,恨不得上前卻撕了曹心蓮的外衣:「我要是死了,爹和娘都不會原諒你的!」
「曹輝,我也是你姐姐啊,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你為什麼要把這髒水潑到我的身上,你自己已經招認了,殺了人,你還不承認,或許呂大人還能給你寬大處理,你要是還死活不成人的話,到時候,你要讓爹娘白髮人送黑髮人嘛?」曹心蓮和曹輝兩個人,還真的是姐弟兩個,演戲演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這古代沒有奧斯卡小金人,不然的這,最佳男主角,女主角非他們二姐弟莫屬了。
顧筱婉露出一個冷笑。
這去的人怎麼還沒有回來。
曹心蓮是不承認嗎?不承認殺人了是嗎?
沒關係,不承認就不承認吧,先來一個勁爆的,看看她能不能招架的住。
剛想完的時候,就見外面來人了,一個清脆的孩提聲說道:「李叔叔,我娘就在裡面,你快點救救我娘吧!」
眾人一聽有人來了,立馬就朝後面看去,就見大門口站著一個孩子,還有一個大人。
那大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日曹心蓮要去見的人——李四。
原來,顧順喜見自己的娘被官差給抓了,連忙就想到了經常去自己家裡的叔叔了,於是,立馬就跑到了李四家裡把李四給找過來了。
李四一聽說曹心蓮有事,這顧順喜又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是什麼事情,於是也就跟著過來了,想要讓曹心蓮看下自己的能耐,日後也好在她的面前炫耀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