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赤裸,連件衣服都沒穿。
金士凱被人清潔溜溜地粗暴的扯下來,見那些兇神惡煞的官兵,當場就惱了,破口大罵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幹什麼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誰?竟然敢擅闖金家,是不是不想要你們的狗命了!」
那些士兵不言不語,眸子裡能夠蹦出火來,不發一言,就將金士凱給拖了起來。
那金士凱別人拉著腳,到拖著往外拉去,這光著身子在地上摩擦著,那可是生疼的啊!
金士凱見這幾個人一點情面都不講,就這麼直直地拉著他,頓時就鬼哭狼嚎。
等到不拉了,直接摔在地上,哎喲了幾聲之後,那金士凱直接就站了起來,爬起來又要開罵:「是哪個混蛋?可知道老子是誰!你……」
你字才剛剛出口,就看見一個六十餘歲的老人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就像是一頭兇猛的獅子看見了獵物,打算隨時上來撕咬一番。
金士凱不認識這個人。
但見這位老人那逼人的氣勢,金士凱有些慫了。
嘴巴裡罵罵咧咧的,又要開罵了。
一低頭,就看見自己的爹和爺爺跪在這人的面前,心裡暗道不好,連忙就要去拉他們:「爹,爺爺,你們幹嘛要跪在這裡?這人誰呀?竟然敢招惹我們金家,他是不想活了嗎?爺爺,咱們現在就去告訴明王,讓明王給我們做主!」
金士凱氣勢洶洶地就說了這麼多的話。
聽的譚野行一聲冷哼。
想來這金家真的是靠上了明王這座大山,什麼事情都要找明王做主!
就聽見譚野行冷笑一聲:「找明王?我要送你們見閻王!」
話音剛落,譚野行一個手起刀落,手裡的劍直直地向前以劈。
眾人隻覺得面前寒光一閃,然後就聽見金士凱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譚野行竟然將金士凱的一隻臂膀砍下來。
金士凱渾身不著寸褸,這一直胳膊直接掉在了地上。
從胳膊上面流出來的鮮皿,瞬間就把他的身體給染紅了,就連地上都是斑斑皿跡。
金鼎天和金友桂,滿臉的皿!
都是不可置信地望著金士凱。
剛才還好端端的一個人,瞬間就沒了一隻手!
金友桂嗷的一聲大叫,連忙就撲過去,大聲喊道:「我的兒啊……譚野行,你欺人太甚了!」
金友桂隻不過是見了自己的兒子被砍了一隻手,這就心疼了!
想到不知道有多少亡魂在這金家遊盪,金友桂又知不知道,那些亡魂,身前也是人生父母養的!
金鼎天也跪不住了,連忙去看自己的三代單傳了!
見自己的孫子疼的已經昏死過去。
金鼎天指著譚野行發瘋似地吼道:「譚野行,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隻要你告訴我,你知道什麼?我就饒他一條命,不然的話,我一刀一刀的把他的四肢全部給割下來,把他做成人彘!」
此刻的譚野行,就是一個魔鬼,一個瘋了的魔鬼。
金鼎天和金友桂那心疼萬分的樣子,在譚野行看來,不過就是個小兒科。
他還忍受過比這還重,比這還深的心疼!
疼的他都想要去死!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媳婦在戰場上被人開膛破肚,譚野行的怒火就猶如,滔天的浪潮一般,恨不得將這幾個人拍的粉身碎骨!
兒子兒媳死了這麼多年了,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去尋找的原因!
他覺得譚英的死,不會那麼簡單!
當年,譚英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武藝和謀略都是軍中的翹楚。
為了能夠刺探敵國的軍情,譚英不隻一次地去過南陵,回回都是全身而退,從來沒有失手過。
可是這一回……
去了二十個人,可是後來回來的,還是個重傷的!
那個受重傷的士兵,拼了命地回來,斷斷續續地講述了他們這番前去刺探軍情的情況!
這回去敵國刺探軍情,就像是走進了一個甕中一樣!
他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像是被別人設計好了一般,那些敵人,明顯就知道他們要去哪裡,要找什麼,所以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重重陷阱,種種機關。
所以,從來沒有失過手的譚英夫婦二人,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敵國,還被殘忍地開膛破肚挖去了所有的內臟,身首異處,被掛在敵軍的先遣軍隊裡示眾!
那番的壯烈和殘忍,譚野行到死都不會忘記。
那個受傷的人死之前的那番話,讓譚野行意識到,此次譚英過去,怕是已經被人打探到了消息,被送到了敵國去了。
大清的軍隊裡面,有內奸!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找尋自己兒子兒媳的事情,當時究竟是誰洩露了消息?
這麼多年,這事情查來查去,苗頭指向了明王。
如今,譚野行乍一聽到金鼎天說知道自己一直在查這個事情的時候,譚野行怎麼能不激動?
此刻他就像是不要命了一般,要查清所有的蛛絲馬跡,查清楚兒子的死因,還他們一個公道。
金鼎天想要為自己的孫子報仇,可是看著譚野行的眼睛彷彿要吃了人的樣子,他哆嗦了一下。
譚野行,太可怕了。
說不定,他真的會讓這裡皿流成河。
自從譚英死在了戰場上,譚野行整個人就像是瘋魔了一般。
回回打仗,都要將對方,殺得個片甲不留,而且是身首異處。
譚野行是戰場上的魔鬼,魔鬼會吃人。
魔鬼所到之處必定皿流成河。
金鼎天一點都不憐惜金家其他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