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自己在罰跪一日,她都沒說出實情,那就證明,姑娘不想讓太後知道真相。不過就是兩日兩夜而已,她還能受的住。
顧筱婉見她堅持,一臉的擔憂,似乎是在問阿左受的住嗎?
阿左朝她點點頭,顧筱婉見狀,既如此,那自己便也陪她跪上兩日兩夜吧!
太後見顧筱婉竟然欣然接受了,便大聲喝身旁的人:「此事不準張揚出去,特別是皇上那裡,誰都不準讓皇上知道。安平,你就跪到裡頭去吧。」
顧筱婉忙應了,拉著阿左跟著太後身旁的嬤嬤走了。
來了這裡,竟然碰到了這樣的事情,太後娘娘哪裡還有心思去找佛經,便帶著人又走了。
顧筱婉跪在藏書閣外頭的一座偏殿裡頭,自有太後身邊的嬤嬤在一旁看著,不跪上一日一夜,不準起來。
等到太後回了寢殿,舒敏借口還有事情,便溜走了,錦姑姑嘆了口氣,說道:「太後娘娘,看來……明都郡主一早就知道安平公主在裡頭。」
不然的話,也不會巴巴地跑來找太後,天花亂墜的說什麼去藏書閣找佛經看,錦姑姑當時還覺得奇怪呢,這位明都郡主平日裡頭不是不愛看書的嗎?怎麼今日就偏偏要拉著太後去藏書閣呢?
而且,安平公主心思多麼縝密的一個人,當時裡頭怎麼可能會有聲音呢?肯定是有人故意的,明都郡主再說聲音是從珍寶閣傳出來的,反正,安平在珍寶閣裡頭,怎麼都能找到人。
太後也有些感嘆:「是啊,哀家覺得安平公主多麼沉穩的一個人,她怎麼會偷偷地進珍寶閣呢?這事情若是皇上知道了……」
錦姑姑一時想到了什麼,忙問道:「太後,安平公主向來穩重,這事情……會不會皇上早就知道了,也是皇上同意了的?」
「不可能,若是那樣的話,她今日怎麼不解釋?」太後擺手說道:「你幫哀家按壓下頭吧,又開始疼了額!」
錦姑姑忙給太後按壓了太陽穴,可是今日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太陽穴那裡鼓鼓脹脹的,怎麼按壓都沒一點用處!
顧筱婉罰跪的消息,沒人敢說,也沒人知道,還是齊公公到了傍晚時分,要去接應顧筱婉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安平公主不見了。
門口的守衛已經換了一波人了,問他們,肯定是不知道的,一時之間,齊公公急了。
這事情又不好大肆地宣揚,這珍寶閣本就是皇上從不準被人進去,如今安平公主在裡頭不見了,這要是傳揚出去,對誰都不好啊!
所以,齊公公什麼都沒說,在珍寶閣裡頭挑了本書,就往禦書房去了。
顧筱婉在珍寶閣裡頭找書,隻說自己帶了乾糧和糕點,不需要齊公公管,齊公公見她堅持,便也沒說什麼,隻說讓她注意休息。
哪裡知道,這一來,人竟然不見了!
齊公公心裡頭慌張急了,派人立馬就去了公主殿,仔細查探公主回去了沒有。
等到報信的人回來,說今日一日都沒看到安平公主的時候,齊公公慌了。
難不成,有人發現了安平公主在珍寶閣?可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珍寶閣呢?
想到這裡,齊公公心裡頭緊張,回了禦書房之後,實話實說地跟舒天賜說了安平公主不見的事情。
舒天賜一聽顧筱婉不見了,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了!
他騰地站起了身子,問瑟瑟發抖的齊公公:「你確定,她不見了?」
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滔天的怒意,就像是寒冰一樣撲面而來,嚇的齊公公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奴才該死,奴才剛才去接應安平公主,確實沒看到安平公主,奴才也差人去公主宮殿看了,公主並沒有回去過!奴才……奴才……擔心,是不是有人發現了安平公主在珍寶閣……」
「不可能,那珍寶閣除了朕,沒人經過朕的旨意,誰都不能進去,她進去的事情那麼隱蔽,除了你我二人知道,誰還會知道!」舒天賜惱怒地說道。
齊公公也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舒天賜心中焦急,顧筱婉是個多麼小心謹慎的人,她沒回宮殿,怕是……
真的出事了!
「你快去找,務必要小心謹慎,看看公主到底在哪裡,若是她有什麼閃失,你也不用回來了!」
舒天賜怒吼道,齊公公從禦書房出去的時候,正好一陣深秋的風吹了過來,他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背上已經布滿了細汗。
小德子見齊公公那一臉慘白的出來,忙上前來問到:「齊公公,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那那麼的難看?」
齊公公看了一眼小德子,然後說道:「不該你問的事情,你別問!」
說完,用袖子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揚了下拂塵就走了。
小德子看他離去,一直都是低眉順眼,卑躬屈膝,見他走遠了,小德子這才擡起頭來,一臉的叵測。
顧筱婉不見了,舒天賜哪裡還有心思批閱奏摺,他心急如焚,恨不得將整個皇城給翻過來,看看顧筱婉究竟在哪個地方。
等待的時間異常的漫長和難熬,舒天賜多次往外頭看,聽外頭的動靜,可是外頭鴉雀無聲,沒有一點腳步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齊公公從外頭回來,一臉的汗水,進了禦書房之後,直接就跪了下去:「皇上,安平公主……她真的……真的不見了!」
「轟」地一聲,舒天賜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裡頭像是劈過了一道閃電:「不見了?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齊公公到宮門口守衛的地方也去問了,守衛的人說,安平公主今日沒出皇城,那意思就是說,安平公主還在宮裡頭。
可是,宮裡頭沒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