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丹有些詫異,阿左什麼都沒看到,但見她有些驚訝的模樣,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寇丹這才搖搖頭,心中卻有些疑惑!
剛才,她明明看到姑娘的背上出現了什麼東西,怎麼再看,就沒了呢?
等全部都洗漱好了,出了浴室回到自己的閨房,就見譚玉書她們正等在那裡,見到她回來,興奮地全部都圍在了她的身邊,上下左右地看。
待看到顧筱婉出浴之後,面色紅潤,唇紅齒白,臉色好看的很,這才放下心來。
顧芳喜直接掩嘴哭了,不停地說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幾句話,她一哭,剛才還有些沉寂的場面此刻也變的凝重起來。
方佩雅是第二個抹淚的,她拉著顧筱婉的一隻手,掩嘴也哭了起來。
他們這一哭,整個屋子裡頭的人都哭了!
顧筱婉看著這麼多人替她擔心,她不難過是假的,可是看著大家都為自己難過,顧筱婉忙去安慰她們:「玉書,佩雅,姑姑,筱逸,你們都不要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阿左上前一步,也說道:「郡主,方小姐,我家姑娘身子休養的才剛剛好,還希望各位不要再哭了,免得勾的我家姑娘又想起了傷心事,傷了身子!」
譚玉書聽了忙應了,忙擦了眼淚,眾人生怕又惹的顧筱婉身子不利索,便也全部都不哭了,拉著顧筱婉都笑了起來。
顧芳喜擦乾了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筱婉,你身子才剛好,別太累著了,姑姑去煮飯,今兒個中午大家在一起好好的聚聚,你想吃什麼?中午姑姑給您做!」
顧筱婉還沒開始說話,但見阿左說道:「姑姑,姑娘身體才剛剛好,還勞煩姑姑做一點清淡易消化的飯食!」
顧芳喜有些愣了,不明白阿左說話何時變的這般的客氣,雖然覺得心中有些奇怪,但是她也明白筱婉的身體才剛好,脾胃還很虛弱,不能吃太過葷腥的東西,便也應了。
顧筱婉在圈椅上坐了,大家紛紛圍坐在桌前,跟顧筱婉說話。
這幾日,她們想要見顧筱婉,可都被人攔了,說是顧筱婉身體不好要休養,她們都見不到!如今見著顧筱婉的身體真的好起來,誰都高高興興的!
沒人願意再說布偶娃娃的那件事情,都撿著開心快樂的事情說,顧筱婉見她們都想要逗自己開心,便也跟著一起開心起來。
顧筱婉見著她們笑,便也跟著笑,那段日子的不適此刻蕩然無存!
眾人都在說笑的時候,外頭傳來了寇海的聲音,說是沈家來人了,要來探望安平郡主!
顧筱婉倒是聽說這回沈家為了救自己,出了不少的力氣,而沈文雋當時在堂上更是公然說,若是定自己有罪的話,那他賣了白玉棉,自然也跟著安平郡主一樣同罪!
這等恩情,顧筱婉卻是不能忘記的,便忙請了進來。
匡氏是帶著沈文雋來的,進了清園,便跟在了寇海的身後,往正堂去了!
譚玉書和方佩雅則繼續留在了院子裡頭,顧筱婉帶著顧筱逸和顧寧安往正堂去接待沈家人!
匡氏進了正堂,就見顧筱婉正在等這她們,忙要扶身拜見,顧筱婉忙上前扶住了她:「沈夫人太多禮了!我已從弟妹口中,得知沈家仁心搭救筱婉,筱婉感激不盡,本該親自登門道謝,奈何沈夫人卻先來了,實在是筱婉的失禮!」
說完,顧筱婉就要盈盈一拜,身後跟著的顧筱逸和顧寧安也跟著要跪了下去。
匡氏見了,哪裡敢讓顧筱婉拜自己,忙也去扶住了她:「安平郡主,使不得,使不得!您這樣,不是折煞我了嗎?」
二人見了,便也不再拜了,顧筱婉請匡氏和沈文雋坐了,遞上了好茶,這才攀談起來。
匡氏從進來,便親眼目睹顧筱婉的溫和有禮,這樣的長姐,教養出來的弟弟妹妹,果真是進退有度,溫柔善良!不由得又高看了顧筱婉好幾分!
「安平郡主被人冤枉,我們隻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哪裡敢勞煩郡主登門道謝,今日我帶著犬子前來,就是想要探望下郡主!」匡氏實事求是的說道。
「按理來說,這回應該是筱婉有錯,不小心連累了沈公子,害的沈公子與我一同下了牢獄……」
顧筱婉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文雋便站了起來,拱手說道:「郡主言重了,若是這回我做事細心些,便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人抓了把柄陷害郡主!」
當時他滿心擔心會耽誤顧筱逸的進程,便也沒有考慮那麼多,買了白玉棉便走了,哪裡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有心人知道了,這才會給了人可乘之機,成了陷害安平郡主的罪證!
兩方一個不停地說自己不對,另外一個也不停地將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站在顧筱婉身後的顧筱逸不由得笑了:「姐姐,沈夫人,沈公子,你們就不要再自責了,這事情如今已經平安過去了,倒也不是誰的過錯!」
沈文雋聽到了顧筱逸的聲音,見她笑起來,嘴角的兩個梨渦好看至極,不由得又心生蕩漾,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雙眼緊緊地盯著顧筱逸,嘴角泛著一股傻傻的笑:「是,顧小姑娘說的是!」
眼睛裡頭的驚喜和歡欣,顧筱婉倒看的真切。
不由的心中好奇,難道,這沈家公子看中了自己的妹妹?
她借著喝茶的功夫,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一旁的沈夫人,但見她也朝顧筱逸看去,眼底滿是慈愛,像是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