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嗅了嗅自己的身上,可是因為她自己天天聞,壓根聞不出來自己身上的味道,阿左一聽香粉是無色無味的,也跟著好奇起來,不過,還有一種人,身上會有體香,說不定就是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阿左看到姑娘那震驚地模樣,忙說道:「姑娘也不擔心,我聽說過人還有體香的,說不定這味道就是姑娘的體香,好聞的很,連香粉都不用用了呢!」阿左嗤嗤地笑了,顧筱婉被她一說,也跟著笑了。
也許就是自己身上的體香呢!
顧筱婉笑了笑:「那正好了,香粉的錢都省下了!」
阿左也跟著笑,馬車很快就到了清園,回了屋子之後,顧筱婉進屋,正與阿左說話呢,就見阿左突然厲聲喊道:「什麼人,出來!」
她慌忙地擋在顧筱婉的面前,看到那個不速之客走近。那人一身的黑衣裳,隱在背光裡頭,完全看不見。
顧筱婉從未見過這個人,一時有些緊張。阿左忙站在她的面前,替她阻擋前頭的那個人:「你是什麼人?」
就見那人穿著黑衣,遮著面,完全看不清楚他長的什麼樣,他上前了幾步之後,見顧筱婉緊張,他也不走了,生怕嚇到了她。
跪地拱手說道:「屬下見過安平公主!」
顧筱婉並不認識這個人,她看了看阿左,問阿左是否認識這個人,阿左搖頭。表示不是攝政王那邊的。
正奇怪的功夫,就見那人繼續說道:「屬下是皇上的人,今日奉了皇上之命,來給安平公主送東西的!」
皇上?
舒天賜,他送什麼東西給自己?
顧筱婉正詫異,就見那人解開了身上的包袱,放在自己的面前,打開之後,顧筱婉赫然看到,裡頭是好幾本書籍,她正詫異地時候,就見那黑衣人繼續說道:「這是皇上讓屬下送來給安平公主的書籍,明日,屬下還會再給公主帶些過來!」
「這些書是?」顧筱婉不敢確定地問道。
「這是珍寶閣的書!」隱衛機械地說道,他的話語裡頭完全沒有辦法的起伏波瀾,就像是隨便說兩句話一般:「皇上讓屬下告訴公主,安平公主放心的看,珍寶閣裡頭的書,皇上會一本本地拿過來,讓安平公主都看上一遍!」
舒天賜還記得她想要看書。
顧筱婉心中感激不已,忙走上前,親自攙扶了那隱衛起來:「你回去告訴皇上,就說安平多謝皇上的厚愛,安平一定會早些看完,明日你再來,這些書你就拿回去!」
隱衛拱手:「皇上還說了,安平公主慢慢地看,不急。」
顧筱婉拿起了包袱,看到那隱衛瞬間隱進了黑暗裡頭。
這些人武藝高強,自己完全沒有隱私,顧筱婉有些哭笑不得。可是等看到手中的這些孤本,心裡頭還是很高興的!
「阿左,快點一起翻!」顧筱婉眼神裡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說道。
二人一人拿了一本書,坐在書桌前開始翻看起來。
顧筱婉這回也不急,也不走馬觀花,而是一本本認真地看起來,阿左則一頁頁地翻著,想要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兩個翻了半夜,眼睛都有些酸痛了,這才上床睡覺去了。
第二日還要去攬月閣教那些小姐們學茶藝,得早些睡覺,顧筱婉洗漱了一下,上了床就睡著了!
第二日吃過了早飯,顧筱婉和阿左就去了攬月閣,自是好生地將自己泡茶的手藝教給了那些小姐們,一上午過的逍遙而自在,一直忙到快吃正午飯才散場。
顧筱婉回了清園,自是又開始看書。二人直到那隱衛再次背著包袱前來,還是沒有找到,看來這幾本書裡頭都沒有,隱衛放了書就要走,顧筱婉收拾了幾本出來,說道:「這是我已經看完了的,麻煩這位大哥回歸原位。」
隱衛見不過是一日的功夫,這安平公主就已經看完了五六本書了,有些詫異,不過,這位公主天資聰慧,是大清的才女,也就不奇怪了!
隱衛拱拱手,再次消失不見。
一連幾日,顧筱婉哪裡都不去,除了去攬月閣教授茶藝,就是在屋子裡頭看書,直到譚玉書來找她,還拿了一個紅彤彤的請帖。
「姐姐,舒敏讓我們去參加她的送行宴,你去嗎?你要是去我就去,你要是不去,我現在就讓人去明王府給推了!」譚玉書直接了當的說道。
像這樣多次迫害姐姐的人,她還有臉來下帖子,果然是恬不知恥!
顧筱婉倒沒譚玉書那般的憤憤不平,她笑了笑:「總歸是要走的,咱們就去看看吧,也當是送行了,免得我們不去,落人口舌!」
見姐姐要去,譚玉書隻好作罷:「那就去吧,姐姐,明日還要添妝的,怕是還要送東西給她!」
顧筱婉嗯了一聲:「送就送唄!」
反正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再也不會相見了,顧筱婉這樣想著。
譚玉書今夜睡在了是清園,顧筱婉這兩日看書看的有些多,眼睛有點疼,也很快就洗洗睡去了。
正要入睡呢,就見外頭突然傳來了一個重物砸地的聲音,哐當一聲,在寂靜的黑夜裡頭顯得異常的刺耳。
顧筱婉忙坐了起來,喊道:「阿左,外頭出什麼事情了?」
外頭傳來穿鞋子的聲音,和阿左的聲音:「姑娘別慌,我去看看!」
顧筱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起了身,拿了件披風穿上,就見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阿左才從外頭急乎乎地走來:「姑娘,亞公子病了!」
顧筱婉聽了,忙往外頭跑,等跑到阿亞住的那間房間,就見阿亞倒在地上,臉色慘白,雙眸緊閉,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