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芳喜也回摟住了顧筱婉,凄厲地說道:「姑姑不怕死,可是他不會放過你們啊!大哥讓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奪你的家財的!」
果然!
顧筱婉恨的咬碎了一口銀牙,眼神如刀:「那就讓他們來吧,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秦曳之剛才已經告訴了她這件事情,顧筱婉也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此時她真的恨不得殺了顧傳祿一家。
這顧傳祿一家人,簡直就是奇葩中的戰鬥機,像是顧筱婉一家欠了他們樣的。
不好的時候,好像顧筱婉他們身上有瘟疫一樣,慌忙逃竄,唯恐避之不及。
好的時候,一個個就跟綠頭蒼蠅一樣,各個都要上來叮一口。
天下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
「大哥找了青山,說是你現在發達了,還說你現在有錢了就不認這些親戚了,丟了顧家的顏面,讓青山過來騙你的家財,然後和他對半分!」顧芳喜嗚嗚地說道:「我不想來,他就把我吊在樹上,吊了一天一夜,我……我隻能同意啊!」
顧筱婉的拳頭捏的緊緊地,恨不得現在就一拳錘死那些喪盡天良的人!
張嬸在一旁細聲安慰著,語氣裡也是難以掩飾的悲傷和心疼:「傻芳喜,這回你什麼都別怕!有筱婉在,有我們在,你不會再受那個王八蛋半點欺負的!」
顧芳喜聽了張嬸的話,看了來看張嬸心疼的臉和筱婉那堅毅的目光,整個人如癱軟了一般,癱在張嬸的懷裡,歇斯底裡的哭了起來。
顧筱婉隻覺得憤怒快要把她給燃燒殆盡了。
這貪婪的人,究竟這心啊肝啊是怎麼長的,黑的已經看不清原本面目了嗎?
顧芳喜是他的妹妹、是他的妻子啊!
這麼多年都生活在一起,難道還沒有半點感情嗎?
顧筱婉怎麼都想不通。
一個娘肚子爬出來的兄妹兩個,這身上真的是流著相同的皿啊,怎麼忍心設計讓自己的妹妹失了清白,然後隻能委身下嫁給一個地痞流氓!
若是爺爺奶奶地下有知的話,怕是氣的都會爬起來找顧傳祿算賬的吧!
還有那個劉青山,明明就是自己明媒正娶進來的老婆,也好歹要珍惜吧,這動不動就打老婆,難道他娶回家的不是妻子嘛?
丫鬟奴才大大罵罵都要考慮考慮,何況是自己的枕邊人呢!
顧筱婉怎麼都想不通,隻能安慰了顧芳喜,然後出門與秦曳之一起商量對策。
劉青山是不能讓他再在顧園待下去了。
這樣陰森恐怖的男子,顧筱婉光是想想,身邊留著一個地痞流氓在身邊都覺得頭皮發麻。
趕劉青山走已經成了闆上釘釘的事情,那麼讓他同意與顧芳喜和離,要怎麼辦?
「劉青山來這裡,就是沖著你的家產來的,若是讓他和離,怕是沒有那麼簡單!」秦曳之皺著眉頭說道。
「嗯,我知道!」顧筱婉眉頭也擰成了川字,嚴肅地說道:「若是他不同意,我直接把他轟出去。這種沒臉沒皮的人,若是真的答應了他的要求,將來更加會變本加厲!不如索性,與這種人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劉青山這種人,就是個十足的地痞流氓混混,我們一定要多加小心,萬萬不能讓得逞!」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估摸著那劉青山就要來了,於是趕往了膳房。
阿末正在擺碗筷,石頭正在端菜,顧筱婉坐在膳房的一旁,靜靜地喝著茶。
沒一會兒,劉青山滿臉堆笑走了進來,一臉諂媚的樣子。
「喲,今兒個又吃雞啊!筱婉,你可不知道,你姑父我可是最愛吃雞了!」劉青山笑著,就想直接用手去抓盤子裡的雞肉。
阿末一看,立馬手一伸,將盤子立刻端了起來。
劉青山手撲了一個空,見盤子現如今在阿末的手裡,臉色有些不悅,大吼道:「你個賤奴,竟敢搶老爺我的東西,你幹什麼呢?」
說完了話,劉青山恍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立馬就回過神來,諂媚地跟顧筱婉說道:「筱婉丫頭,我在外面跑了這麼久了,這不是餓了嘛,餓了頭就容易發昏,頭髮昏這嘴巴就容易說錯話,筱婉丫頭,你可別在意啊!」
顧筱婉手裡正端著茶,正用杯蓋拂去上面的茶屑子,呵呵一聲淺笑,眸底就有著森森冷意:「姑父這說的是什麼話,不過就是一盤雞而已,阿末,給他!」
阿末瞪了劉青山一眼,忿忿地將手裡的盤子遞給了劉青山。
劉青山想也沒想地就接過,直接用手去抓那盤子裡的兩個大雞腿,大快朵頤起來。
顧筱婉一直靜靜地看著,劉青山絲毫沒有感覺到。
他是真的餓了,今天帶出去的銀子都給用光了,連喝口酒都喝不了,這才趕回了家。
「筱婉丫頭啊,家裡有沒有酒啊!這雞腿吃的口乾啊!」劉青山啃完了半個雞腿,突然擡頭諂媚的笑道。
顧筱婉呵呵一聲冷笑,搖了搖頭:「姑父,我這裡沒人喝酒,自然也就沒備著!」
「你這丫頭,說的是什麼話,姑父難道不是人嘛?姑父喝酒的!從明兒個開始,你們這裡呀,就多備點酒,姑父每天喜歡喝幾杯,喝了才有力氣做事嘛!」劉青山見家裡竟然沒酒,顧筱婉還說是因為家裡沒人喝酒,這臉色或多或少的有些不開心,連忙說道起來。
倒像是他是老爺,在吩咐丫鬟做事一般。
顧筱婉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劉青山除了第一天來時,還勉強算是半個正人君子的樣子,從那以後,也懶得偽裝了,隨心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