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瀚海城,江塵自然難免閑逛一番。比之中天城,瀚海城的繁華程度也是令江塵嘆為觀止。
單說真武境強者,若是放在中天城,那也是各大勢力的中流砥柱,身居要職。但是在這瀚海城,滿大街隨處可見真武境武者。
一處酒樓二樓之上,江塵一邊品著美酒,一邊望向窗外的景象。神情放鬆,顯得愜意無比。
此時酒樓二層之中,已經是坐滿了人,就在此時,一名青年人出現在二樓之上。
「這位公子,這層客人已滿,若是您不嫌棄,還請樓下就座!」青年一出現,便有酒樓夥計招呼上來。
「滿了?」青年眉頭一皺,目光朝著四周打量,最終落在了江塵的身上,江塵所在的位置對面的座位還空著!
青年人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那裡不是還有一個位置嗎?」
夥計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這…………」
江塵雖然隻是一個人,但畢竟也算是一桌客人。夥計自然不敢答應眼前青年的要求。正當夥計為難之際。卻是耳邊傳來江塵的聲音。
「無妨!這麼大一張桌子,坐兩個人不礙事!」江塵淡淡一笑說道。
青年與夥計的談話江塵自然是聽到了。此地除了江塵的桌子之上還有一個空座之外,其餘皆是客滿,江塵倒也沒有小氣。
夥計聽江塵如此說,立刻變得眉開眼笑起來。連忙招呼道:「多謝這位公子。」
那青年也是眼眸一亮,旋即來到江塵對面,微微抱拳。
「在下殷飛,還未請教兄台尊姓大名!」
「江塵!」江塵淡淡一笑。
「哈哈,原來是江兄,幸會。既然江兄不覺得叨擾,那殷某就不客氣了!」
「請便!」
「小二,上酒!」
「好嘞!」
趁著夥計上酒的空閑時間,殷飛上下打量著江塵。江塵雖然穿著普通,但身上那種無比平穩淡然的氣息,倒是讓殷飛微微驚訝。
殷飛打量江塵的同時,江塵也在打量著殷飛。眼前這青年劍眉星目,器宇不凡。倒是讓江塵想起了之前的舊識段淩霄!
若說兩人的差別。段淩霄多了一絲霸道,而眼前的青年,卻是多了一絲沉穩。
不是尋常人!這是江塵心中的想法!
「江兄不是本地人吧?」殷飛率先開口說道。
「不是。聽說這瀚海城熱鬧非凡,所以便來湊湊熱鬧!」
「想必江兄也是為了瀚海宗舉辦的拍賣會而來!」
「殷兄應該是是如此吧?」
江塵從剛剛的觀察之中便能感覺的出來,這殷飛同樣不是瀚海城中人,殷飛給江塵的感覺。像是一位勢力不俗的公子之流、
若是本地人的話,此地酒樓的夥計也不可能對其極為陌生。附近的武者也不會是對其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
兩人閑聊了幾句。忽聽酒樓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江塵擡眼望去,卻是神色微微一凝,遠處街道之上,正有著一駕馬車疾馳而來!
兩匹馬體型高大,神駿非凡!顯然不是普通馬匹,而那馬車,也足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
駕車之人三十歲左右上下。左臉頰之上有著一處刀疤,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一邊趕路,還一邊用鞭子驅散著道路兩旁的武者。
當馬車就要駛到酒樓下方的時候,突然有一名青年武者躲閃不及。直接驚嚇了兩匹駿馬。馬車驟然停下。
「對,對不起!」那名武者有些慌亂。連忙開口說道。
「哼!哪裡來的雜碎,找死不成!」
那駕車的刀疤男子,卻是不由分說,直接一鞭朝著那名青年武者抽來。青年武者見刀疤男子問也不問便直接動手。也是臉上帶著絲絲怒色。抽出長劍抵擋!
「嗯?還敢還手。那你就給我去死吧!」刀疤男子臉上閃過殘忍笑意。手中發力,長鞭之上氣息滾滾。瞬間變得堅硬無比。青年武者顯然不是對手。直接被一鞭抽打在兇膛之上,頓時間皿肉模糊!
「你!欺人太甚!」
青年武者的修為也不弱,真武境初期,剛剛馬車來的太快,青年武者正在跟同伴說話沒有注意到。所以才導緻躲閃不及。本是一件小事。但是刀疤男子不由分說便直接動手,這讓青年武者心中也是憤恨無比。
「嚴武,什麼事如此吵鬧。你難道不知道本公子有貴客不成。」
就在此時,馬車之中傳來一道訓斥的聲音,旋即馬車之上下來三人。
兩男一女。其中一名男子一身錦衣,目光狂傲,另外一名青年男子身形則要高大許多。相貌英俊然而一雙眼睛卻是透著一絲邪氣。
而那女子,一頭火紅色的頭髮。雪白的肌膚,精緻的五官之上透著一絲高冷傲嬌,兇前若隱若現的春色。黑色皮裙將其高挑的身材完美的襯托出來。
剛剛說話之人便是那錦衣青年。錦衣青年看向另外一男一女,明顯多了一絲恭維。
「少爺,剛剛有人擋路,所以小的便出手教訓了一番,」刀疤男子見錦衣青年問話,連忙一臉諂笑的跑過來。
「哼!竟敢阻攔本少的去路。真是不知死活,給我殺了!」錦衣青年冷冽開口。如此肆意的殺一人對其極為簡單一般。
刀疤男子得到錦衣青年的命令,似乎極為興奮。旋即看向那名已經被自己打成重傷的青年武者。眼眸中殺意閃爍。
「小子,下次投胎可要找個好人家。眼睛要放亮一點!」刀疤男子說著手中掌勁閃動。直接對著青年武者拍了下去。
可憐那青年武者,隻不過是無心之舉,卻因此遭到了殺身之禍。
此時大街上圍了不少的人,面對此舉。多是露出一絲敬畏之色。就算是那死去青年武者的同伴。也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沒有驚嚇到二位吧!」錦衣青年似是沒事人一般,對著另外一男一女恭維笑道。
「我說嚴兄,你這瀚海城的治安也太差了一些,驚嚇到我不要緊,若是驚嚇到舞兒妹妹。想必你應該知道後果吧?」那名邪裡邪氣的青年說道。
錦衣青年渾身一顫,連忙開口:「知道知道。是在下的疏忽。」
黑裙女子有些不屑的看了錦衣青年一眼,聲音頗為傲慢的開口:「別墨跡了。我來你們瀚海城,是為了參加拍賣會的。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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