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吃飯
看著陶葉的笑容,謝婉清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點點頭就跟著陶葉出來了,經過這件事情,她對陶葉越發信服了,就像是陶葉的頭號小迷妹,萬事都唯陶葉馬首是瞻。
姑嫂兩人出門就直接去吃飯,謝婉清也不客氣,端起原本屬於王氏的飯就吃,那米飯王氏還沒有動過,乾乾淨淨的,結果便宜了謝婉清,看著她大口大口的吃飯,陶葉一臉姨母式的欣慰。
上輩子她已經二十幾快三十了,謝婉清十五六歲,對她來說可不就是姨母心泛濫嗎?
等王氏回來的時候,謝婉清都已經半碗白米飯下肚了,王氏想罵她兩句,可惜陶葉等人在,她也隻能自己盛了飯,重新坐下來吃飯。
另一邊黃巧兒和謝承武卻在屋裡鬧開了。
王氏端過來的飯菜不多,也就夠謝承武一個人吃,在飯菜的面前,謝承武可不知道什麼叫妻子,趴在床上就狼吞虎咽起來。
今兒的飯菜雞鴨魚肉樣樣俱全,謝承武一個好久沒有碰過葷腥的男子,自然是吃得停不下來。
眼看著那一碗米飯就要見底了,急得黃巧兒抓耳撓腮。
「承武,你給我留一點,娘隻送了這麼一點米飯,根本就不夠我們兩個吃的,你別都吃了啊,也給我留一點,我也餓了。」
謝承武吃的滿臉都是油,手裡還捏著一個雞腿,嗷嗚又是一大口。
等他把嘴裡的肉咽下去了,才擡起頭看著黃巧兒道。
「你還想吃?都是你把我供出來,要不是你我能挨闆子嗎?想吃自己出去吃去,這是我娘給我的飯菜,和你有啥關係?」
黃巧兒委屈得想死,她也不想連累謝承武啊,可是要不把謝承武供出來,這些闆子怕都要落在她的屁股上了。
光是二十闆子,就已經打得她皮開肉綻,要是將謝承武的二十闆子也受了,她現在怕就是個廢人了,以後別說生娃了,就連下地行走都是個問題。
可是眼看著那碗裡的肉和飯菜,都落入了謝承武的嘴裡,黃巧兒也饞得很,謝家不怎麼吃肉,這還是今年第三次吃肉呢,她肯定饞了。
「承武,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要是不說,那陶葉一準把我打死,到時候你就沒有媳婦了,誰給你生娃去?
你就給我吃點兒吧,我要是餓死了,以後誰讓你舒服啊,你就給我一口吧,我跟著你家來到京城這麼遠的地方,這輩子也回不到家裡去了,我的一顆心都在你身上啊,你怎麼能不管我?」
黃巧兒說著就委屈得掉眼淚了。
她這一哭,直接哭得謝承武沒了胃口,謝承武最後咬了一口手裡的雞腿,把剩下的飯菜和肉一股腦兒丟盡碗裡,推到了黃巧兒面前。
「吃吧吃吧,要不是想著你真心對我好,服侍我也算盡心儘力,今兒你肯定是沒飯吃了。
怎麼樣?現在知道誰對你好了吧?要是換了謝承初,你看看他給不給你飯吃,說不定一粒米都不給你。」
謝承武說著就得意起來,黃巧兒狼吞虎咽的吃著碗裡的飯菜,一邊點頭,一邊露出討好的笑容。
「說得對……還四你對五好……好次……真好次……承武你真好……」
黃巧兒嘴裡包著一包米飯,說起話來自然就說不清楚,謝承武一臉得意的看著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吃完了飯,謝承武和黃巧兒趴在一起,謝承武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黃巧兒紅著臉,一把拉住他的手。
「承武你別鬧騰了,咱們現在屁股上有傷,你要是幹點啥咱們就得疼死,你千萬別做啥了。」
謝承武嘿嘿一笑,指著屋子裡的櫃子。
「這有啥,你穿的是裙子,一會兒把褲子脫了站在那裡,保證不會碰著你屁股上的傷。」
於是乎黃巧兒便信了他,兩人帶著傷在房裡胡來,倒也沒惹出來啥事兒,隻不過這頓闆子直接打得兩人閑下來了。
整天在屋裡吃飽就睡,睡醒就吃,就連傷好以後,謝承武和黃巧兒都還賴了十幾天的床,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吃過飯以後,陶葉和謝承初便坐在院子裡說話,她們兩人的屋後還有一個獨立的小院,必須穿過她們小套間的客廳,才能到達那個小院,不僅如此,這宅子還有兩處都是自帶小院的。
一處是謝承文的屋子,緊鄰著陶葉和謝承初的屋子,還有一處是謝繼良和王氏的屋子,就在謝承文的隔壁。
三個小院子都是隻能通過前面的屋子才能到達,所以這三個小院相當安靜,中間還有圍牆隔開。
唯一讓陶葉不滿意的一點,就是相隔的圍牆上,還有一處菱角形狀的窗戶,院子之間彼此看得很清楚。
此刻陶葉和謝承初坐在院子裡,隔壁院子裡的謝承文就能清清楚楚的看見兩人。
陶葉的這處小院,院裡有一棵大樹,她在上頭掛上了鞦韆,這會兒正和謝承初玩樂呢。
謝承文本來在讀書,聽到隔壁屋子裡的玩鬧聲,隻覺得完全靜不下心來,他從窗戶裡看過去,隻見當年那個黃毛丫頭,如今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那一顰一笑都是美的,勾得他心也難得的癢了,這麼多年以來,謝承文一直專心讀書,從來不對男女之事留心。
之前村裡因為租地的事情,賣姑娘的人家也不在少數,王氏把黃巧兒接進門以後,也打算給謝承文買一個回來伺候他。
謝承文卻一口回絕,說是不要這樣的姑娘,王氏還說買回來當個通房丫頭,不影響他以後迎娶高官的女兒。
可即便是這樣,謝承文也沒有答應,可今兒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隔壁院子裡,陶葉和謝承初笑嘻嘻的樣子,他的一顆心,也像是那鞦韆的繩子一般,跟著不停搖擺起來。
隔壁的女子似乎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一直吸引著他的眼光,鬧得他連看書都看不好了。
當晚陶葉和謝承初離開以後,便繼續把門鎖上,後院也就空了下來,可不知道為什麼,謝承文對著那空空如也的院子,兀自站了很久,眼睛看著陶葉坐過的鞦韆久久沒有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