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的場景太過驚人了，很多人都在揉眼睛，因為那一幕太過震驚。
莫陽擡手間，竟然直接震碎了虛空，似乎是隔着無盡距離尋找那位聖皇的蹤迹。
然而，讓衆人萬萬想不到的是，随着虛空崩碎，裡面竟然傳來一聲怒吼。
緊随其後，一道蓋世無匹的劍氣也斬了出來。
聽着那聲怒吼，衆人心驚不已，因為似乎就是之前顯化那聖皇虛影的本體。
“轟隆隆！”
莫陽擡手，手掌猛然一震，道蓋世劍氣瞬間被震碎，夜空中傳出一聲隆隆巨響，被震碎的劍氣化成漫天光雨，将整片夜空映照得一片絢爛。
莫陽并未停手，震碎那道劍氣後，他手掌猛地探入那虛空裂縫中，一把将一道身影抓了出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大陸上怎麼還有你這樣的強者？”
那名聖皇滿臉驚恐，看着身後那道虛空裂縫緩緩閉合，他猛然回頭盯着莫陽，怒聲喝問。
衆人并不意外，之前這聖皇的虛影便問過數次類似的話語。
而且很多人也看出來了，莫陽身上不對勁。
他身上那股氣息，根本就不是莫陽本身的。
特别是他身上流露出來那股難以言說的滄桑感，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一個二十歲的青年身上。
莫陽身上必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變故，他似乎與什麼力量融合了，才導緻這一切的發生。
隻是，面對那名聖皇的怒聲喝問，莫陽并未回應。
他隻是淡淡的開口道：“我警告過你，若動手，你便會死！”
“你不過是一縷殘留的力量，以為融入他體内，你就真的無敵了嗎？”那名聖皇盯着莫陽冷喝。
他目光冷冷掃視莫陽，接着冷聲道：“若我猜測不錯，你那殘留的力量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吧！”
他從出現開始，就一直在感應探查，他自然也知道莫陽很不對勁。
在他認知中，莫陽身上發生這種變故，唯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有一股強者殘留的力量融入了莫陽體内，否則這個後輩不可能擁有這種力量。
之前莫陽已經擡手擊殺了數位聖王，還直接打穿虛空，隔着無盡距離将他抓了過來，必定消耗了巨大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他隻要能躲避幾次攻擊，等莫陽體内融合那股力量消耗殆盡。
到那時，他要殺莫陽不過是擡手之間的事情。
隻是，他顯然猜錯了……
他或許做夢也沒想到，融入莫陽體内的乃是星皇塔的塔魂，借用的是星皇塔的力量。
别說擊殺幾位聖王，若是星皇塔徹底複蘇，哪怕有至尊降臨，這座塔也能碰上幾下。
“可悲！”
莫陽口中輕歎，這句話聽上去似是出自莫陽之口，又像是出自塔魂之口。
随即，莫陽動了，負手前行，腳下有金色的紋絡散開，像是一道道金色的漣漪，朝着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夜色中，那金色的漣漪很顯眼，場景也很詭異。
“咚……”
莫陽一步落下，夜空顫抖，傳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像是天地都在和他共鳴一樣。
“咚……”
第二步落下，那名聖皇口中忽然發出一聲嘶吼，身軀劇顫，竟然差點崩開。
他驚恐萬分，急忙往後飛退。
“咚……”
莫陽沒有停留，沒有多餘的話語，隻是默默負手前行，緊接着，第三步也落下……
似是乾坤颠倒，整片夜空都像是要崩碎一樣。
“噗……”
那名聖皇雖然飛退出去很遠，但似乎也難以逃脫，因為他身軀蓦然崩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碾碎。
這是化字卷，因為這卷秘術包羅萬象，其中涉及到了太多道法。
“啊……”
夜空中傳來憤怒的嘶吼聲，他身軀雖然被震碎，不過并未隕落。
随着其怒吼傳出，那些四處飛濺的皿水此時透發出滔天皿光，一股恐怖的波動猛然透發出來。
很顯然，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在全力掙紮。
“轟……”
片刻後，那些皿肉此時如同在燃燒一樣，皿光流轉，透發出驚人的波動，随即極速聚合在一起。
看着這一幕，莫陽神色淡漠，并未出手。
他立在那裡，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哪怕一絲一毫的波動。
僅僅幾息的時間，那名聖皇身軀便重塑而出。
他憤怒的盯着莫陽，剛想開口怒喝，似乎又想放狠話。
但就在此時，隻見莫陽擡手一指點出，沒有花俏的動作，看上去很随意……
然而，下一刻，那名聖皇的身軀再度崩碎。
遠處圍觀的衆人滿臉驚駭，莫陽雖然沒有開口，但卻用實際行動擊破那名聖皇的猜測，因為誰都看得出來，此時的莫陽似乎有足夠的力量将這名聖皇直接抹殺。
但他卻沒有這麼做。
幾次出手，竟然隻是将對方身軀震碎……
“想不到戰力無敵的聖皇境強者，竟然也有這麼一天……”
“那到底是一股怎樣的力量，怎會如此可怕，之前在落陽城中，莫陽必定也是融合了那股力量！”
“恐怕是大聖境強者殘留的力量，否則面對聖皇不可能如此随意！”
“一個小輩，居然讓這麼多強者折損此處，有這等手段在手，真讓他成長起來，除了帝兵，隻怕沒有什麼力量能威脅到他的……”
……
很多圍觀者都在議論，看着夜空中的場景，衆人已經不似之前那麼震驚了，因為看多了神經會麻木。
而且，結局衆人都能想象得到，這位聖皇，今晚恐怕兇多吉少了。
半點抵抗的力量都沒有，下場多半真要隕落了。
“堂堂聖皇境強者，竟然被這樣碾壓……真是不敢想象……”
有不少修者在感歎，曾幾何時，聖皇境強者在衆人看來乃是高不可攀的山峰，但此時他們卻親眼目睹一尊聖皇被一次次震碎身軀，而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你欺人太甚！”
那名聖皇身軀再度重塑而出，他臉色發白，眼中怒火像是要噴出來一樣，朝莫陽怒喝。
每一次身軀被震碎，雖然不會威脅到他的性命，但對他來說同樣是一種巨大的創傷，消耗了他大量的生命之力。
“欺你又如何？”
“你們作為一個殺手組織，死在你們手中的修者還少嗎？”
“須知萬事皆有因果，你若承受不住，那等待你的便隻有毀滅！”
“你來此動手，他們給了你代價，你們自然也要付出代價！”
莫陽口中話語平靜，接連說了幾句話，随後他朝那名聖皇看了一眼，緊接着大袖一揮，擡手一劃，一道法印從深空壓落。
“噗……”
那名聖皇身軀再度崩碎，隻是此次，他似乎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因為法印籠罩而下，将那些崩碎的皿肉全部籠罩，似乎在煉化磨滅。
“啊……我不服……”
法印中還傳出那名聖皇的嘶吼聲，他在亡命反撲，拼死掙紮，隻是法印籠罩，無論他如何掙紮，終究沒能逃出來。
“轟……”
莫陽接着動手，擡手壓落，手掌翻落而下，一瞬間将那片虛空拍碎，嘶吼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