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邪王嗜寵:神醫狂妃

第55章:王安之後

  

  當時的提子瞬間化身為一頭餓狼撲過來。

  原本還嚇了她一跳。

  素手下意識間就摸上了腰間的流光笛。

  才發現人家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等她緩過神的時候,已經發現,那株大到恐怖的人蔘連渣都沒有了。

  而桌子上的一瓶果酒也被它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自那之後,提子對夏阡墨的態度簡直三百六十度大反差,每天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她後邊做一個忠實的小尾巴,搖尾乞憐撒嬌賣萌打滾什麼沒節操的行為都能做的出來了。

  看著蹲在桌子上,一雙紫色的眸子忽閃忽閃亮晶晶的瞅著她。

  小尾巴不停的搖來搖去,夏阡墨忍俊不禁:「提子,咱是神獸,能不能做些神獸該有的行為,你現在跟隔壁大黃相比我都快分不出來了。」

  大黃?

  提子一聽小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極力抗議。

  笑話我

  它可知道隔壁大黃是條掉毛嚴重還亂咬人的大瘋狗。

  這簡直就是對它莫大的侮辱。

  夏阡墨挑眉,故意貶低它:「大黃好歹會咬人,你就隻會吃。」

  果然提子炸毛的豎起尾巴,呲牙咧嘴的弓著身子,尖利的牙齒泛著寒光。

  夏阡墨轉身往外邊走去,提子隻聽到她漸行漸遠的聲音:「總之想要的到更多就要聽我的,事情做的好了才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小竹乖巧的跟在夏阡墨身後離開。

  小破廟裡,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男人衣衫襤褸破舊骯髒,此刻正跪在地上對著地上的山珍海味大快朵頤。

  突然瞄到眼前精緻的勾蓮繡鞋,和火紅色的衣角。

  男人一頓,手裡油膩膩的豬蹄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雙手撐著地面不斷的磕頭,聲音充滿了驚恐:「求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不敢了,真的,我發誓,我發誓……」

  艱難的咽下嘴巴裡大口的肉塊兒,那還有時間去咀嚼,直接囫圇吞棗咽了下去慌忙求饒。

  自從多年前的那件事之後,他就像一個過街老鼠,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人要取他性命。

  一直以來,他都後悔的要死。

  後悔自己當初的鬼迷心竅。

  後悔自己當初的色字當頭。

  後悔自己當初的被人利用。

  更後悔自己染指的人身份不同,才有了他這幾年來的劫難。

  然而無論他再後悔,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夏阡墨冷冷的看著他,並不理會他的求饒:「吃飽了嗎?」

  陌生的聲音有著獨特的華麗空靈的,在他頭頂響起,心底不由的泛起漣漪,顫巍巍的擡頭。

  他驚呆。

  眼前的少女,一身紅衣,琉璃紫瞳深邃誘人,淡紫色的捲髮部分隨意的挽起,餘下的盡數散落,邪魅妖嬈的五官此刻清冷無比,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居高臨下。

  美得驚心動魄。

  美的華麗無雙。

  美的危險妖嬈。

  他的眼底閃過一道貪婪,一時間心癢難耐。

  這種風格的女人,是他這三十多年都從未見過的。

  渾濁的雙眼清晰的情慾氣息,夏阡墨紫眸一冷。

  指尖微抖,男人喉結間一疼。

  他微愣,正準備開口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話。

  心下徹底的慌了,咚咚咚不停地磕頭,嗓子裡發出難聽的咿呀聲,片刻功夫,額頭一片皿跡。

  夏阡墨紫眸如霜:「這次是給你一個警告,再敢把你的主意打到我身上,就不是暫時不能說話的後果了。」

  空靈的嗓音華麗無比,然而他此刻絲毫沒有膽子去欣賞。

  隻能不停地磕頭,即便因為失皿過多而產生的暈眩。

  他也要極力忍住,不能讓對方一個不高興之下要了自己的小命。

  他怕死。

  很怕。

  不然也不會苟且偷生,逃命流浪十多年。

  每夜他都睡不安穩。

  但凡有一絲的風吹草動,他便不能安然入睡。

  每天風吹日曬雨淋,從來不敢在同一個地方呆超過兩天。

  而眼前的女子,雖然他不認識。

  雖然美得驚人。

  讓他很想採摘。

  但是很明顯,對方的實力,是他不可招惹的。

  也是招惹不起的。

  剛剛他連對方怎麼出手都沒發現。

  而自己的嗓子卻在眨眼之間被封了說話的功能。

  傷在咽喉這個緻命的部位,卻又不傷及他的性命。

  這種手法,舉世罕見。

  尤其是他一個賤民可以去招惹的。

  他心驚膽戰的想要擡頭看清楚對方的表情。

  「管好自己的眼睛,否則我不介意廢了它。」

  華麗冷漠的聲音響起,狠狠的砸在他顫抖的心臟,慌忙垂下擡起一半的腦袋,顫巍巍的叩首。

  「夠了。」夏阡墨遞給小竹一個眼神:「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若有一個字是假的……」

  她冷冷的掃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男人。

  陰冷的視線明顯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擡頭猛地搖晃著以表示自己絕不會說假話。

  「哼。」

  夏阡墨冷哼。

  真是個貪生怕死,又色心不改的人渣。

  想必那範氏在那晚的事情過了之後第二天早上應該吐了不少次吧。

  看他這狼狽的程度。

  她冷笑,看來這麼多年範氏沒少找過他的麻煩。

  否則也不會過著,日日逃亡的生活。

  擡手,一抹幽紫色的火焰直擊他的咽喉那一幾不可見的皿點處。

  嗓子裡傳來被火燒的疼痛直至貫穿,來自靈魂深處的灼傷感讓他忍不住面色扭曲。

  想要大聲嘶吼,嗓子卻傳來撕心裂肺的疼。

  阻隔了他想要宣洩的的非人折磨。

  淡紫色的光芒,包裹著一根銀針直直的從他的後頸射入身後的佛像。

  完全沒入。

  「啊——」

  沙啞難聽的嘶吼痛呼炸然響起,男人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

  似乎是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再也無法忍受的發出嚎叫起來。

  疼。

  太疼了。

  特麼,身上各種刀傷鞕傷劍傷所有的疼痛加起來都沒有這次的短暫一瞬間來的疼。

  眼前的女人,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白瞎了這張臉。

  後怕的捂著自己的脖子防止對方再次襲擊。

  「閉嘴,吵。」

  夏阡墨不耐煩的撅眉。

  對方的表情,讓她很容易可以探測到他在想什麼。

  冷笑,轉身走到佛像的面前的位置,坐在佛像的高台上,那裡早就被小竹用一張帕子墊置。

  夏阡墨漫不經心的翹著二郎,淡淡的看著他:「你跟範氏,當年發生了什麼。」

  落魄男人連忙跪著調轉身子面對著這個強勢的女人,低低的伏著身子:「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先勾引我的。」

  忙不疊是的把過錯推給範氏,他整個身子一直再劇烈的顫抖。

  面前的女人太過危險。

  她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小命,隨時都有可能被抹殺。

  因此,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要斟酌再三。

  夏阡墨紫眸平淡無波:「我要聽實話,第一個問題,你就撒了謊。」神色倏然一冷:「是真當我不敢殺了你麼。」

  一句話嚇得他魂兒都嚇跑了一半,連忙磕頭:「小姐對不起,我,我隻是因為太太太緊張,我還沒說完,沒說完,對,沒說完……」

  夏阡墨冷哼:「你以為發生了什麼,我當真不知道?或許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還要多,所以,想好了再說話。」

  確實,她今天已經做足了功課。

  藉助南宮非炎的勢力,三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摸清了那年事情的來龍去脈。

  而這次來找他。

  是因為他是當事人,對她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是是是,小的一定想好了再說……」他擡手緊張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小竹走過去,拿起地上盤子裡的一隻碩大的雞腿,放在他的鼻尖。

  夏阡墨淡淡的開口:「看看你眼前的是什麼?」

  「雞腿……」

  男人不敢遲疑,幾乎瞬間回答了這個問題。

  夏阡墨眼角微挑,漫不經心的詢問道:「味道如何?」

  ……

  這問題真是……

  他絲毫摸不清對方的意圖,不由得冷汗森森,渾身一片濕汗。

  「自,自然是極好的……」抹了一把冷汗,緊張的答話。

  夏阡墨挑眉,紫眸瀲灧,眉眼如畫:「從那一晚之後開始這樣的飯菜,你還有沒有吃過?」

  「沒,沒有……」

  他不停的擦著額頭的冷汗。

  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身旁價值千金的佳肴,嘴角一抽。

  何止那晚之後沒有吃過這種山珍海味。

  就是在那之前這種飯菜對他來說也是種奢侈,可望不可即。

  更別提後來的顛沛流離,連殘羹剩飯都沒有。

  好幾次餓得他都去跟野狗搶吃的。

  那樣的難堪。

  起初,自尊心讓他感到這種行為的丟人。

  然而,長期的食不果腹,還有好幾次差點餓死的經歷,讓他完全丟掉了作為一個人的尊嚴。

  面子算什麼?

  尊嚴算什麼?

  他不想死。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日,他拚死從一條野狗嘴巴裡搶出一塊兒發黴的饅頭。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沉淪。

  夏阡墨勾唇。

  他的回答顯然在自己的意料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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