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花燈就值幾兩銀子?」沈墨軒眉毛一挑,不動聲色道。
「小衛,拿銀票。」獨孤傲見小衛正要付錢,他趕緊把小衛喊住。
知道他就喜歡銀子,聽說最近被皇上狠狠的坑了一把,皇上聖明,居然讓他賠黃金,哈哈,笑死我了,他也會有今天。
不過自己真他娘的倒黴,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才會遇上他,隻有大出皿了……
小衛拿出幾張銀票遞給含巧就急忙退到獨孤傲身旁,連含巧遞給他的花燈都沒有拿。
「還不走!需要我請?」沈墨軒從容自若道。
「我,我這就走。」獨孤傲一揮手,身後的家丁就跟隨他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安蘭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出精彩絕倫的鬧劇,安蘭率先回過神來,走到沈墨軒面前,拉著他的袖子道,
「沈墨軒,你說說,他為什麼那麼怕你?你會吃人嗎?」
沈墨軒輕描淡寫道,
「他小時候被我揍多了,可能心靈受到了不可磨滅的創傷吧!」
「你直說他有心理陰影不就得了。」安蘭沒好氣的看了沈墨軒一眼道。
沈墨軒隻是笑了笑,不再言語。
含巧見安蘭和沈墨軒不再交談,於是拉著安蘭臉上有些糾結的說道,
「小姐,這些銀票怎麼辦?」
「拿一張給我,其餘就放在你那裡好了!」安蘭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可是沈墨軒用他的氣勢贏來的。不要白不要,那位公子哥兒以後應該不會再找自己麻煩吧!怕什麼,不是還有沈墨軒在嗎?
含巧塞了一張銀票給安蘭。安蘭隨手就放進空間了,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空間胡蘿蔔已經很大了,其餘的胡蘿蔔種在院子裡,可是現在台州城的院子被沒收了,自己拿出胡籮蔔會不會太過惹人注目!
管他呢!自己正愁沒有什麼吃食可以拿得出手,這下有了胡籮蔔。隨隨便便炒肉都可以賣了……
「小姐,您怎麼看見銀票就傻了。」含巧不懂。為什麼以前安蘭懷裡揣著幾十張銀票的時候都沒有驚訝,怎麼現在見到一張銀票就失態了?
「含巧,你皮癢了?我隻是想到我們又可以重新開始做生意了,我這是激動的呆若木雞!」自己絕對是不會承認自己在想胡籮蔔的。
「小姐。激動和呆若木雞根本就是兩回事好不好?別以為我讀書少,你就可以騙我。」含巧的直言不諱,把安蘭逗樂了。
「今晚夜色襲人,不知孟兄可否為大家展露一下你的大才,讓愚弟及眾位同窗長長見識?」幾位書生模樣的人結伴而行,一路賞景賦詩,好不自在。
「杜老弟過譽了,孟某隻是一時有感而發,算不得高才。懺愧,真是懺愧!」孟子冉停在安蘭他們的攤位面前,對其餘的書生拱手道。
「咦。想不到這麼早就有賣花燈的鋪子,孟兄,不如你試一試猜幾個燈謎!讓我們也開開眼界。」杜若文說完就踏步向安蘭她們的攤位走來。
安蘭看著這些書生,頭大如鬥,自己要賠錢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攤位上的燈謎全都解開?
安蘭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她使了一個眼色給含巧,讓她見機行事。含巧瞭然。
「幾位大才子,你們是要猜燈謎嗎?」含巧掩口而笑。
安蘭見含巧的表情就是一陣無語,你確定你這是在賣東西?含巧,過了啊!注意你的笑容,嚴肅點!
「為什麼好馬不吃回頭草?店家,你確定這是燈謎?」孟子冉驚訝道。
「當然,這還是一個小孩子寫的,你不會猜不出來吧!」含巧虎視眈眈的看著孟子冉,後者冷汗直流,心中驚怒不已。
自己連小孩子都不如?原來寒窗苦讀十載連孩童都趕不上!
「這上面的猜謎都是我們小姐親自寫的!你剛才看的那個是最簡單的!」含巧見書生驚呆了,於是添油加醋希望對方直接買,便可以告知他答案。
不過,書生應該收多少錢呢!看他們似乎並不富裕,那就隻收5個銅闆好了。
「還是個小女娃?」孟子冉更加驚訝了。
站在他身旁的幾位書生有些不知所措,那位姓杜的書生高聲提醒孟子冉道,
「孟兄?你怎麼了!這謎語很難嗎?可以看其他的嘛!讓我來。」杜若文挽起袖子,一副豁出去的架勢,讓其餘人都感覺很丟臉,其餘的書生紛紛別過頭,來一個眼不見為凈。
「木有門別動手,這,這不是閑扯嗎?」杜若文撓頭道。
隻是燈謎?聞所未聞,不知道是誰出的題目,也太難了吧!
「恭喜這位才子,這盞花燈是您的了。」含巧眉眼含笑的取下花燈遞給杜若文道。
他這麼有本事,要是他再猜出來可怎麼辦?
「啊?哦,謝謝啊!」杜若文驚喜的接過含巧手中的花燈,把燈上的紙條揭開,果然看見謎底就是閑扯。
沒想到自己隻是發一個牢騷,就猜中了謎底,這運氣也太好了吧!趕明兒說不準還中了探花!算了,別白日做夢了,運氣這東西說不準,我們看不見也摸不著,還是自身的實力重要。
幾位書生在攤子面前站了好半晌,也沒有猜出下面的謎語,幾人就拉著依舊獃滯中的孟子冉走了。
「店家,謎底是什麼?我把那花燈買了。」走出好久的孟子冉又一個人跑了回來,依舊眼巴巴的望著那個最簡單的謎語。
含巧笑著把花燈遞給了他。他也數出幾枚銅闆,當場就揭開了紙條,看了答案之後。精神恍惚的走了。
「含巧,他會不會有心病啊!」安蘭看著書生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擔憂。
這些書生最是傲骨,不會想不開吧!
「小姐,如果應為這麼一點兒事情就有了心結,他也不配為官,您看我。以前這麼慘,可是窮苦和困難也沒有打倒我的意志。到現在都還是活蹦亂跳的。」含巧淡然地說道。
「也是,那書生可能很快就會振作起來的,我看他是一時糊塗。」安蘭若有所思道。
「小姐,您還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天底下那麼多事情。您管得過來嗎?」含巧白了安蘭一眼。
小姐又犯病了,時不時關心一下勞苦大眾,特別是心裡有毛病的人,小姐最喜歡研究,還說自己有戀父情節,胡說,我哪兒有!
沈墨軒見安蘭還在想著剛才的書生,於是他很吃味的說道,
「蘭兒。不準比想起他男子。」
「滾!」安蘭怒了,自己正在想那書生是什麼病,剛想出一點兒頭緒。就被樹根墨軒打斷了,於是她很不爽的吐出一個滾字。
「蘭兒,你要受罰!」沈墨軒攔著安蘭的腰,然後對安楓說道,
「我帶蘭兒出去玩,你們想看花燈就把攤位收了。自己去玩吧!我等會兒就把蘭兒送回客棧。」沈墨軒不等安楓的回答,就一甩袖子。往天空掠去。
安楓站在原地,有些發愣。
這未來姐夫怎麼和大姐的性子越來越像了,這麼,額,不拘一格!
安荷則氣鼓鼓的站在原地,那兩個人太過分了,居然又跑到角落說悄悄話去了……
一群貴婦人結伴而行,突然她們看見頭頂有兩道人影飛過,獃滯了一秒,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驚訝的說道,
「呀!剛才那不是沈宰相的寶貝孫子嗎?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沈墨軒。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我聽說呀!他最近愛上了一個村姑。」貴婦人說完還不屑的撇了撇嘴。
一位渾身珠光寶氣的夫人毫不掩飾嘲笑道,
「怎麼不知道,這事兒都傳遍了!真是把沈宰相那張老臉都丟盡了!聽說還惹惱了皇上呢!」
「他怎麼想的?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村姑,天哪!這太難以置信了。」以為比較廋弱的夫人掩嘴吃驚道。
一位英姿颯爽的夫人道,
「沒見識的無知蠢婦,他可是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蔣夫人,怎麼回事?說來聽聽。」離她最近的夫人好奇不已。
蔣夫人可是武將的夫人,他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消息。可得讓這女人吐出事情來。
「哼!憑什麼告訴你。」蔣夫人說完就昂首挺兇的走了。
留下其餘的夫人面面相覷,沒多久隊伍依舊其樂融融,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而被她們討論的兩人正停在城樓下,沈墨軒放下安蘭後就提出帶她上城樓看風景。
「沈墨軒,我們真的可以上城樓?不會被趕下來吧!」安蘭想起那次被漕幫的人從船上趕下來,現在想想,還真有些丟臉。
那時候李大哥尷尬憤怒的摸樣,自己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當然可以,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是表哥!」
「沈墨軒,你知道李大哥最近都在幹什麼嗎?都沒有他的消息!」安蘭想起李逸就有些唏噓,上次在他婚禮上發生了那件事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遇見過他了,都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估計被姨母禁足了吧!或者他成家之後突然肩負起了他們家族的重擔,從此刻苦奮鬥。」沈墨軒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丫頭,剛才叫自己滾,這還不算,還惦記其他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盡胡說!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安蘭有些不信。
怎麼可能,大概是流連他富人的溫柔鄉捨不得出來了吧!哈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