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7 章
弄得一個呆愣,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雅,雅兒,你這樣洗,洗澡了?不用避諱我一下嗎?”滄千澈都有些結巴了。看到柳雅再次準備解開紗衣的扣子,連忙擺擺手道:“要麼,我先退到石頭後面去?”
“不用吧。你不是一直都想我們兩個的事嗎?”柳雅說完,解開了一顆扣子,又朝着滄千澈擠了擠眼睛,笑意盈盈的道:“你也直接下來一起洗嘛。”
一起洗!這三個字像是一把重錘敲在滄千澈的頭,把他捶了個暈頭轉向。
随即聽到“撲通”一聲,柳雅已經褪去了紗衣,隻穿着一件粉藍色的裹兇和一條過膝的底褲跳了下去。
水不深不淺,剛剛沒過柳雅的兇口,算是走到最央,也不過才到柳雅的下巴。她在水輕盈的遊動,美的像是一條魚兒。
可滄千澈抿着唇幹巴巴咽了一下,搖搖頭背轉過去身去,倚着石頭坐了下來。
“怎麼了?不下來一起洗?”柳雅撩起一捧水,朝背對着自己的滄千澈潑灑過去,水珠濺了他滿頭滿臉,落在他頰好似幾粒剔透的水晶。
可滄千澈卻沒有轉回身來,隻是搖了搖頭,道:“雅兒,我不能。”
“哈?前天還火辣辣的把我壓在桌子,差點地正法,今天時間、氣氛都對,又不了?”柳雅笑盈盈的看着滄千澈,隻是能看到他的後腦勺,卻看不到他臉的表情。
滄千澈仍舊搖頭,道:“那天……可以,因為你還沒有經曆過這麼多,沒有見過戰争的慘烈與殘酷。你成為了我的女人,我有權好好的保護着你,讓你什麼都不做,隻待在我的營帳裡。”
頓了頓,滄千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但是現在不行了。你随我出征,又救治了那麼多重傷的士兵,你是他們的救星與福星,是他們在軍營裡所仰望的一顆聖潔的明珠。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自私的要了你,更不忍心看着你為了這些士兵們勞累之後,還要……被我欺負。”
滄千澈說完,随手扯下旁邊的一根草葉叼在嘴裡,傻笑了一下道:“想,是真的很想。可我不能。”
聽了滄千澈的話,柳雅完全明白了。她是軍營裡的特例,一個女子是不應該出現在滿是男人的地方,還如此耀眼又非尋常的。
但現在她不僅讓自己熠熠生輝,還用醫術救治了許多人的性命。對于這些士兵來說,她是親近美好的,又是聖潔光輝的。
換句話說,她此時好像是一名聖女,成為了軍營的一面旗幟。估計會有很多人想要保護她,把她奉為心的神祗。
如此情況之下,滄千澈當然不能、也不會為了一己之欲而破壞掉這種信仰。整個軍營的凝聚力,有時候是需要這種信仰來支持的。
柳雅捧起水,把臉洗過,又把長發解開,讓發絲在水輕輕飄蕩。一縷縷黑發好像是搖曳生姿的水藻,包裹着她這顆耀眼的明珠。
柳雅“撲哧”一聲笑了,逗滄千澈道:“那我們偷偷的好呢?不被别人發現的那種?”
“聖女失貞,要被處以極刑的。”滄千澈竟然吓唬柳雅,繼而又道:“估計我這個太子殿下也不能被賦予這種權利吧。我要是敢碰了你,估計要被士兵們反對推下台了。”
這種話說來是玩笑,但其實也不是玩笑。許多陣前叛亂都是效果顯著且後果嚴重的,滄千澈帶領的兵将也是如此。
人心最難測,一時的服從可能是出于職責和命令,但若是有心豁出全部力量去反抗,那威勢也是驚人的。
柳雅聽完吐吐舌頭,隻好專心的洗澡。看來她也漏算了一招,害得現在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反而沒有機會親近了。
難怪剛才滄千澈帶着柳雅出來,是悄悄地、偷偷地,原來是怕被人知道他們在暗自幽會啊。
天的月亮明如銀盤,柳雅在灑滿月光的小湖暢遊,卻有種被未知的命運纏住的無奈。
☆、1169.第1169章 關于青梵公主
1169.第1169章 關于青梵公主
柳雅之前穿的那件兵勇服已經沾了皿迹,又髒又臭的不能穿了。 好在小五給她又找來幾件新的。
是裡衣沒有帶着很多,所以柳雅把現在身穿的這件洗淨了,晾在湖邊的石頭。紗衣很薄,吹一會兒風幹了。
等到柳雅重新穿好衣服跳石頭,看到滄千澈倚在石頭,一腿屈起、一腿平伸,已經睡着了。
柳雅也知道,自己有多累,他有多辛苦。甚至于柳雅還有機會小憩一會兒,滄千澈卻要一直緊繃着神經。
從營地的安排,到兵力的部署,攻防的轉換與戰事的變化,都需要滄千澈一人之力運籌帷幄,他真的該休息一會兒了。
柳雅放輕了腳步走過來,挨着滄千澈坐下,把他的頭移到自己的肩膀,讓他可以枕着自己的肩頭酣睡。
縱使什麼都不做,這樣陪着他,看着他純美如畫仙般的俊顔,柳雅都不由得心頭泛甜。
滄千澈還是少年的時候,美的令柳雅震驚。如今他已經成年,更是五官精緻、線條柔和,美豔卻又不失剛毅的輪廓,不管是挺直的鼻梁還是有型的下巴,看起來都令人心頭悸動。
柳雅暗搓搓的覺得,這樣美好的男人若是多情也不為過。可偏偏他對自己的心意那麼真誠、專情,讓柳雅都覺得好的太不真實了。
月光輕移,照在一對愛侶的身,柔和帶着甜蜜,仿佛是靜夜最美好的一卷山水畫,畫最安逸的一對璧人是他們兩個了。
不知道看了他多久,滄千澈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睜開了眼睛。正好對柳雅一雙翦翦水眸,瞳眸更是情意流轉。
“傻丫頭,别想趁我睡着了占便宜。”滄千澈說着,卻勾住柳雅的脖頸,将她的頭拉過來,在她唇瓣重重一吻,道:“我可要讨回來,别吃了虧。”
“沒吃虧,我可沒有偷親你。”柳雅說完,也回以一吻。
但兩人均是輕輕淺啄,沒有縱情深吻。因為滄千澈之前說的話确實有道理,他們現在真的不是隻顧個人甜蜜的時候。
滄千澈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滿清的炙熱,輕拍了拍柳雅的背,柔聲道:“時候不早了,你也坐累了,我們回去吧。”
“嗯,走吧。”柳雅站起身來,又反手拉起了滄千澈,與他一同牽着手往回走。
開始隻是靜默無話,兩人覺得是無聲勝有聲。但走了一會兒,滄千澈轉頭看了看柳雅,開口道:“雅兒,我好像看到……千濯了。”
“二皇子!”柳雅拉着滄千澈的手是一緊,繼而問道:“你是說,你看到二皇子滄千濯了?”
柳雅不是聾子,她當然在滄千澈說出來的時候聽清了。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此時難以控制情緒的大聲問了出來。
滄千澈沒有留意柳雅的表情變化,隻是點點頭道:“雖然沒有看清他的樣貌,但從身形來判斷,是他。隻不過他穿着青梵人的衣服和戰甲。”
柳雅默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