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8 章
醫院。
高高的宮牆之,兩個黑影手裡牽着一條破麻袋,已經跟着二皇子走了好一段路。隻等着他朝這邊拐過來,要下手了。
一個黑影對另一個使了個眼色,道:“喂,你兜穩了。”
另一個白了一眼回去,道:“切,我又不是第一次幹這事,手有準,心裡有數。倒是你,我說扁擔太長,不方便攜帶,你偏偏不聽吧。一會兒看你怎麼用。”
“不是第一次也不見得我純熟。我看你手裡的擀面杖也不怎麼樣。都說是一寸長、一分強,我這扁擔距離五尺開外都能打着他,你還得到三尺之内近身攻擊,你自求多福吧。”
正說着,二皇子已經走進了小路的深處。
那舉着扁擔的道:“快快,撐好了袋子,出發。”
“走着!”
兩條黑影把手裡的破麻袋撐開,朝着前方的二皇子追了過去。
“什麼人?”二皇子也有武功在身,聽到身後有動靜及時轉身,看到兩條人影和一片黑。還沒反應過來,一條又酸又臭的破麻袋兜頭蓋腦的罩了下來,将他給套個正着。
“誰?我是堂堂二皇子,誰敢偷襲?啊……”二皇子被蒙在麻袋裡知道事情不對,已經嚷了起來,同時也在拼命的掙紮。
聽得外面的一個啞着嗓子的聲音道:“别讓他叫喚,哪兒出聲往哪兒揍,打掉他的滿口牙,省得他把侍衛叫來。”
另一個立馬采納,猛地一扁擔掄了過來。卻又道:“不對啊,要是咱們給他打放屁了,那屁也有動靜啊。要是朝屁股打,給他打出屎來可咋辦?”
“好好幹活,别說那麼惡心人的事。打出屎來再說。”
于是,兩個黑衣人暫時達成了協議,一聲不吭的開始“幹活”。
二皇子讓口欲呼,立馬挨了一下。還真是好不留情的往嘴招呼,這一下差點打掉他一顆門牙。
二皇子知道這樣會吃虧,趕緊咬緊牙關,用手臂把頭、臉護住,以免真的被亂棒打死了。
同時,他也拼命的踢腿,試圖能夠将亂棒亂打的人踢傷。算是摸黑踢不準,逼得對方能夠退開,給他一個掀開麻袋的機會也是好的啊。
可那兩個人身法快,動作靈敏,别說二皇子被蒙着個頭根本踢不準,算是現在讓他一對一的單挑,也不是這兩個人任何一個人對手。
一通亂打,二皇子縱使用手臂護着頭臉也挨了不知道多少下。前兇後背估計早淤皿了,肋骨也是隐隐作痛,算還沒有骨折,起碼也有骨裂傷了。
腿更不用說了,隻要二皇子踢腿出去,保準會挨一家夥。小腿迎面骨和膝蓋被打的最多,腳踝也挨了好幾下。
這幾個地方都是骨頭多,沒有ròu,隻有一層薄薄的皮膚的地方,每挨打一下好像是棒子直接敲在骨頭似的。那個疼别提了。
開始的時候,二皇子還能勉力支持,後來幹脆受不住了,被打倒在地。
不過這一倒地,倒是給他找到了躲避的好辦法。把身子一躬,頭臉埋在兇前,反倒不怕往嘴打了。
這一下,二皇子張口叫了起來,猛地喊了一嗓子:“有刺客!”
“切,沒意思,慫包。”揮着扁擔打的最開心的那個停了手,對另一個道:“走吧,不好玩兒了。我可不想對付侍衛。”
“确實沒意思,還不如陳武牛經揍呢。”掄着擀面杖的那個也收了手,把手裡的擀面杖往地一丢,縱身跳了牆頭。
二皇子見對方終于停手了,怒意橫生,大聲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有種的話留下名号來。”
“有種才不留名号,下次閑了還來找你玩兒。”拿着扁擔的那個黑衣人一句話怼了回去,然後把手裡的扁擔朝着二皇子砸了過來,轉身也跳了牆頭。
“你們……”二皇子頭又挨了一下,但他聽到對方已經跳牆的聲音,一把扯下了頭的麻袋,企圖最後找機會看個清楚。
☆、1077.第1077章 是不是被認出來了?
1077.第1077章 是不是被認出來了?
二皇子想要趁着那兩個人還沒有走遠,看看他們是什麼來路。 ()沒想到眼前又是黑糊糊的一團東西飛過來,“啪”的一聲摔在了二皇子的腦袋。頓時臭氣熏天,竟然是一顆臭雞蛋。
“你們欺人太甚!”二皇子的吼聲幾乎能夠驚動整個皇城了。
而牆頭的那兩個人已經順着宮牆一路飛奔,幾個縱躍不見了蹤影。
看那兩人輕車熟路的架勢,應該是對宮極為熟悉之人;再瞧着他們的身法和步态,二皇子狠狠的咬牙切齒,吼道:“滄千澈,是不是你?”
“喂,是不是被認出來了?”赫連天祁一路猛追滄千澈,問道:“你那小身闆瘦得跟狐狸似的,還不一眼被看出來了?讓你在夜行衣裡面多套兩件衣,你偏不幹。”
滄千澈停住腳步回頭看看,道:“是打算讓他看出來呢。不然這頓打他不是白挨了?”
“什麼?你耍我啊?”赫連天祁氣得一步躍到滄千澈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領問道:“出主意的是你,說是套麻袋、打悶棍的也是你。怎麼最後還說是巴不得讓他認出來?早知道這樣,何必鬼鬼祟祟的偷溜進來呢?不如直接在路堵着他單挑多好?”
“這有什麼不對嗎?我是想要讓他知道,玩陰的我也不怕。下三濫的手段我也會用,而且街的小混混還難纏。”
滄千澈一邊把頭的黑色布巾解下來,揉了揉被綁得有些淩亂的發絲,繼續道:“我得讓他明白,争江山,他師出無名,再折騰下去也不過是個亂臣賊子;搶女人,他棋差一招,我會他先下手,打得他母妃都認不出他來。”
赫連天祁松開了滄千澈的衣領,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怕多年的部署毀之一旦?”
“總是畏畏縮縮的他還以為我真是怕了他,一直部署下去永遠都沒有最好的時機。何況,他都已經明着開始打我女人的主意了,這個時候我還不出手,不能夠竭盡全力的去保護雅兒,我連個男人都不算,還有争這江山做什麼?”
滄千澈說完,拍拍赫連天祁的肩膀,道:“既然雅兒是我的女人,我沒有讓她忍辱負重的道理。江山可以讓,但是女人不行。在雅兒身動心思,要有挨悶棍的準備。不過,下次不一定是悶棍了,直接拖了他去砍頭也說不定呢。”
說完,滄千澈把手裡的黑頭巾随手一扔,朝赫連天祁擺擺手,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奔去。
赫連天祁如今身為赫連家的新晉掌家,腦袋瓜子也不是白給的。他聽完滄千澈的話,氣得臉都白了。
現在赫連天祁才明白,滄千澈之所以給二皇子打悶棍還來找自己,可不是給自己找樂子解悶呢,也不是真的需要自己幫忙。
根本原因是這位皇太子殿下在殺雞儆猴,警告自己别再想着打柳雅的主意了,否則,挨悶棍是遲早的事。
“滄千澈,你大爺的。給我玩了這麼一出。”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