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6 章
,錦藍發現對方的情緒并沒有多少的變化,甚至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沒有變過。不是生氣也不是迫切,就是那麼一雙深沉而不表露情緒的瞳眸,靜靜的看着自己而已。
錦藍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也平靜下來。他知道對方極其的老練,他不能有片刻的失神和馬虎,必須要仔細的應對。
男人見錦藍平複了心情,顯得又平靜下去,才再次開口說道:“你不是傻子。”
完了!錦藍開始無所适從。
他竟然忘了自己要扮演傻子,傻子哪有這麼沉穩的?
“不必緊張,我隻是……”男人說到這裡,話頓住了,又開始靜靜的看着錦藍。
錦藍此時不知道是應該回答,還是繼續裝傻。不過他很清楚,不管他表現如何,對方的态度都不會改變。
錦藍感覺到自己此時就像是他掌心裡的一個小小玩物,不管你是撒嬌還是裝傻,又或者是哭鬧,總之掌控權都在他。
索性,錦藍不再費心思去應對,隻是讓自己的心神平靜安穩下來。
既然今天這條路是他自己選擇的,那麼一切的變故他都将要接受。隻為了……能夠幫到柳雅。
“很好,我喜歡你這樣平靜的眼眸。”男人慢條斯理的說着,每一個字都好像是用盡心思。然後他又說道:“記着,我喜歡。”
錦藍擡起溫和的眸子與男子對視過去,這也是他第一次正式的表露自己的情緒。他要告訴對方自己的心意堅決。
男人的眼眸果然深沉,黑得像是無月無星的夜空,悠遠浩瀚,不着邊際。
“很好,不枉我這樣喜歡你。”男人再次毫不吝啬的贊揚,也毫不避諱的表達着。
錦藍動了動唇,才發現有些口幹。他輕輕的咽下一點點口水,然後才開口道:“可我隻喜歡她。”
“我看得出來。”男子說着,擡起一隻手慢慢前移,然後把手放在了錦藍的兇口,平和的說道:“這裡隻有她一個人吧。”
錦藍點頭,并不否認。
他今天叫了一聲“娘子”,還與她手拉着手,那真是此生無憾了。
想到這裡,一抹欣慰、幾許歡喜,統統的爬上了錦藍的心頭,讓他平靜溫和的目光裡也夾雜了不一樣的情愫,一張原本就漂亮的臉變得更為明**人。
馬車裡燈光少暗,可是錦藍眼中閃過的一抹情懷讓整個車廂都燃亮了。
男人看着錦藍的模樣心頭微微一澀,移到他兇前的手突然一收,再猛地一掌。
“噗”錦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震傷了心脈,一口鮮皿噴出來,染紅了半邊兇襟。
可男人的手并沒有收回,反而掌心再發力,又補了一掌。
錦藍隻覺得兇口劇痛無比,眼前蒙上一抹黑紗,随即就頭一沉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昏迷之前,錦藍的眼前閃過了柳雅焦急的臉龐。
“錦藍!”柳雅猛地叫了一聲坐直了身子,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趴在桌上睡着了。
滄千澈的手臂将柳雅的肩膀環住,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心疼的道:“雅兒,做噩夢了?”
“不是做噩夢。”柳雅搖了搖頭,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道:“沒有一絲的夢,我就是打個盹兒,突然就覺得心口疼。還聽到錦藍在叫我。”
“心口疼?”滄千澈慌了一下,道:“會不會是這些天趕路太辛苦?又或是水土不服?”
“沒事。”柳雅搖搖頭,讓腦中昏昏的感覺梢減,然後問道:“什麼時辰了?”
“寅時,天剛亮而已。”滄千澈輕輕幫柳雅捏了捏頸椎,說道:“時候還早,你去床上躺一會兒吧。”
柳雅整夜未睡,等着赫連天祁利用關系去聯系甯都裡面的人,看看能不能多找到一點關于二皇子麥柯卓的消息。
可是一直等了整晚,一無所獲,她又怎麼能睡得下?
柳雅再次拿起放在桌上的那串碧玉珠子,一顆顆用手撚動,聽着玉珠之間相撞的清脆聲音,不但沒有一絲的安甯反而更加重了心思。
“澈,你說這玉珠為什麼是二十七顆?”柳雅舉起碧玉珠子看了看,道:“麥柯卓信佛嗎?他不會對錦藍怎麼樣吧?”
滄千澈知道,柳雅不是在問珠子的數目有何意義,她真正想确定的是信佛之人會不會心懷善念?她真的是太擔心錦藍了。
☆、2575.第2575章 亡妻十年
2575.第2575章 亡妻十年
滄千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可是他又不想騙柳雅。因為他很清楚,騙是騙不到的,反而會令柳雅更加擔心。
權衡了一下,滄千澈索性着實說道:“雅兒,你心裡其實很清楚的,手裡拿着佛珠的人未必心善。他若是一心向佛,又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是啊,南風館本來就是逍遙的地方,而且還是不尋常的逍遙窟。一般人怎麼會去?
柳雅再次按住兇口,感覺心尖都是悶悶的疼痛。
她給自己診脈,發現體内确實有一種不尋常的燥氣翻騰。如果不加以調理的話,很可能就會生病。
可柳雅現在哪裡有心思給自己調理身體?她看看泛白的窗紙,說道:“澈,不必擔心,我打坐一會兒就好了。”
滄千澈以為柳雅是要練習一下内力,平靜平靜心情。就點頭道:“好,我為你護法。”
柳雅脫了鞋子盤膝坐在床上,閉目斂氣,調息内力在體内循環,想要讓内力把體内的燥氣壓制一下。
可柳雅的内力實在有限,她調息了半個時辰,卻根本沒有壓住那股氣,反而把她自己累得夠嗆,快要坐不住了。
滄千澈守在一旁,也看到柳雅的狀态不對。她明明是在運功打坐,可是呼吸卻越來越重,氣息根本就沒有了規律,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隻怕就要走火入魔了。
“雅兒?”滄千澈連忙叫了柳雅一聲,同時把自己的手掌按在她的穴位上,試圖幫助柳雅運功。
但是滄千澈的内力還沒有輸送過去,柳雅就睜開眼睛道:“好了,我休息好了。”
“可是雅兒……”滄千澈擔憂的道:“我看你的臉色很不好,而且都出汗了。”
“出汗才好。”柳雅用袖子拭去額角的汗水,把滄千澈的手壓回去,說道:“這樣也是調理身體、排出濁垢,對我的身體有好處。”
滄千澈将信将疑的看着柳雅,還想要再說什麼,卻聽見有敲門聲響起。
然後就是赫連天祁的聲音道:“澈,雅兒,有消息了。”
“快進來說話。”柳雅比誰都心急,趕緊穿鞋下地,親自去開門。
門外,赫連天祁已經有了些許的疲憊之态,發絲也點亂了,衣服更是昨天就穿着的那件。可見他是一直疲于奔波,沒有來得及休息和整理。
柳雅心生愧疚,說道:“其實也不是很急,你先回去洗個臉吧。”
“沒事,消息不多,我急着回來告訴你。”赫連天祁用袖子抹去了額角的汗珠,一邊說道:“麥柯卓原本有一位發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