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0 章
繁的占有,還讓她連續生産。
如果結合這樣的情況來看,容妃娘娘的身子差不多是給掏空了一樣。
而再用這樣猛力的藥方來補氣皿,非但達不到真正滋補的作用,簡直就是和催死差不多。
這就好比是一個破了的氣球,破洞隻有針孔大點慢慢的漏氣,如果不管很快就會癟下去。但是如果突然大量的使勁兒補氣,氣球還是會爆炸的。
如果是有經驗的醫者,這個時候就應該溫和調理,等于是先把那個破了的地方補起來。然後再慢慢的充氣,才有可能調理到最佳狀态。
當然,以柳雅的猜測,容妃娘娘當時的情況非常不好。就算是自己親自給她醫治,估計最多也就是拖延七、八年的壽命,容妃娘娘還是逃不過紅顔早逝的命運。
但陳禦醫醫術再不濟,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應該懂吧?
就算是個普通的大夫,給這樣的病人延緩個三年的壽命也總是可以的。
可是陳禦醫給容妃娘娘這個滋補法,最後不到一年就死了,這就絕對是有大問題了。
柳雅看過這藥方之後歎了口氣。說道:“陳禦醫,你這樣做不是失誤,是在謀害啊。你在意自己的女兒,可是容妃娘娘的兩個女兒才那麼小,沒了娘親就沒了依靠,你又于心何忍?”
陳禦醫聽了,連連磕頭,卻不再說話了。
皇上此時也歎了口氣,伸出手來,手指都在顫抖着,指着陳禦醫道:“皇子妃如此定論,你沒有異議了吧?”
陳禦醫道:“回皇上,罪臣沒有異議。隻是求皇上重罰我一人就好。我女兒已經再次有了身孕,臨盆在即,求皇上開恩。”
皇上又看了看古宰相,道:“愛卿,這件事就交由你處理吧。朕……好累。”
“皇上。”古宰相轉身朝皇上施禮,道:“臣以為,這件事應該交由宗親府督辦,陳禦醫這份供詞是應該徹查到底的。謀害皇妃,絕對是大罪。”
皇上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道:“辦吧。交由宗親府辦理。”
宗親府是專門負責皇家内部事宜的,所以古宰相的意思無非是要把最後主謀一并查辦。而那個幕後主謀,必定是皇後無疑。
古宰相連忙又拿出一份供詞,雙手呈給了皇上,就是昨天在太子府的被揍的那幾個人寫的。
皇上看着桌上這份供詞,愣了一下問道:“愛卿,這是……”
古宰相就道:“太子府作亂這件事,臣想讓皇上連宗親府一并清查。皇上仁厚,隻下令大皇子擇日離京,并沒有說是抄家流放,這樣對待皇族宗親,豈不是目中無人?”
換句話說,皇後在宗親府也有關系,如果不清查宗親府,古宰相要辦皇後都沒有那麼順利。
看得出來,古宰相是想要借機把皇後連同宗親府裡的勢力一并斷掉。
皇上再次擺了擺手,顯然也是準了。
柳雅不由得在心裡冷笑一聲,覺得這皇上還真是好商量。
估計當初四皇子和皇後暗自逼迫皇上,讓他罷免太子的時候,他也是這樣随意的揮揮手吧。
柳雅正在想着,皇上看了看滄千澈,道:“澈兒啊,你知道皇命難為,且不能朝令夕改,所以父皇隻能給予你和雅兒重賞,讓你們風光離京。至于太子之位……”
滄千澈連忙上前一步,道:“父皇,兒臣舉薦四皇弟千淵為太子。他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少年老成、心智極高。而且父皇如今身體康健,退位也是在百年之後。到時候四皇子正好也已經長大成人,對朝政也就得心應手了。兒臣無心再做太子,隻想與雅兒過逍遙快樂的日子。”
“千淵?”皇上聽了皺了皺眉,但是沒考慮多久就點了點頭,道:“也好。千淵一直在皇太後身邊教養,也算是知書達理。他年少志高,也算可造之才。”
行了,沒想到重立太子這件事也這麼草率。算了,勉強說皇上是幹脆吧。
柳雅忽然就覺得,滄千澈能夠離開也未必就是壞事,和這樣的一個爹共事,真心累。
眼看這些事将要告一段落,外面突然傳來女子的聲音,高聲說是皇後娘娘要見皇上。
皇上皺眉。柳雅也聽出這是皇後身邊蓮姑的聲音。
皇上看了看悅總管,朝他擺了擺手,看來是讓悅總管去處理。
悅總管答應一聲,疾步向外面走去。
可是外面還是傳來蓮姑的聲音,直吵嚷着要見皇上,最後甚至帶着哭腔了。
又過了一會兒,悅總管回來,手裡還捧着一塊布,上面滿是一塊塊的紅,看着像是……皿書。
皇上也看見了,身子僵了僵想要站起來,但最後還是坐着沒動,還把身子半磚轉過去了。
悅總管也是有些尴尬。他知道容妃娘娘死的實在冤枉,皇後這件事是戳在了皇上的心尖上。
可是現在他手捧皿書,皇上卻不吭聲了,讓他又如何決斷?他畢竟也隻是個總管太監而已。
☆、1976.第1976章 窦家謀反
1976.第1976章 窦家謀反
古宰相和滄千澈對視一眼,兩人都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一份皿書,很可能就是皇後準備翻盤的籌碼。
皇後也在賭,賭皇上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想想也對,後宮紛争本就平常,皇上夾在這些女人中間,早就習以為常了。
如今是皇後娘娘弄死了皇上心心愛愛的容妃娘娘,皇上才有心說了一句“查辦”。
若是換成其他的妃子,皇後隻要說這是在管理後宮,那也就名正言順了。
柳雅見幾個人都不說話,就扶着椅子站起身來,道:“父皇,不如讓我去見見蓮姑吧。她可能是有話說。”
柳雅當然不是想要幫皇後娘娘,她隻是要賣個好,順便打聽一下林氏姐弟的消息而已。
皇上本來也不是有主意的人,有人肯替他出頭,那自然是答應了。擺擺手,示意悅總管扶柳雅出去。
滄千澈心疼柳雅,可這個時候又不便路面,隻得将柳雅扶到門口,隻沒有出門而已。
悅總管雙手攙扶着柳雅,将她扶出門檻。站在門外的明娟和明蕊見了,就連忙過來幫忙。
柳雅也看見了蓮姑,跪在前面還在不住的磕頭。她每次擡起頭來,眼淚都是滴落下去,額頭也是磕到青紫了。
蓮姑聽見腳步聲擡頭,最先就看見了悅總管手裡還拿着的那份皿書。
蓮姑跪爬幾步,扯着悅總管的衣擺哭道:“悅總管,皇上他不肯看看嗎?皇後娘娘拼着一隻眼睛,也要谏言,皇上怎能不看呢。”
一隻眼睛!柳雅心中倒是暗自佩服,這皇後還真是敢拼。
柳雅走的慢,見蓮姑竟然不理會她,也就不出聲了。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蓮姑什麼時候跟她說話。
悅總管連忙抽了自己的衣擺,道:“蓮姑啊,你也是宮裡的老嬷嬷了,這其中的分寸你也懂的。回去勸勸你家主子,該收拾收拾了。”
這個“該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