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6 章
的人都不會太好過的。
可是這個年輕人這麼說,分明是得了便宜又賣乖了。你不站出來幫忙沒有人怪你,可是你不幫忙還要把自己說的很有正義感,卻心有餘力不足似的,柳雅絕對不能忍了。
柳雅擡頭看着這個所謂的“書生”,冷笑一聲道:“我知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嘛。可你别忘了,你是書生,可也是個男人。但你偏偏要做個縮頭縮腦的猥瑣男人,别往自己臉貼金。你倒是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沒用,算不是個男人,還顯得你這個人實在點。”其實柳雅差沒說他想要當“女表”子又立貞節牌坊了。
那書生一聽,臉色頓時變了變,“哼”了一聲道:“小姑娘你這話說的可是真難聽啊,我們擔心你難道還錯了嗎?再說,你不是沒被欺負嗎?那兩個悍婦牙尖嘴利,你倒是手腳利落,反正你也沒吃虧,現在卻偏偏在這裡和我這個讀書人較真做什麼?”
這句話把柳雅給氣樂了,“哈?我較真?剛才你明明做了縮頭烏龜,還說什麼擔心我?那若是剛才赢了的是那兩個悍婦,估計你現在和她們說的也是這樣一番話吧。”
“我說什麼話,那是我的事。我好心關心你一番,你倒是不識好歹了。哼。”書生一撇嘴,一副把柳雅當潑婦的樣子。
柳雅也冷哼了一聲,道:“讓你車,你老老實實的坐着好了,偏偏還要找茬怪不得我了吧。”說完,柳雅對二栓道:“停車。”
二栓聽柳雅一叫,立馬停了車。不過他不敢問柳雅要幹什麼,也不敢問啥時候走。隻能拉着馬,老老實實的停着車,一聲都不敢吭了。
☆、276.第276章 柳雅發威,當個匪人
276.第276章 柳雅發威,當個匪人
柳雅站起來,用腳尖踢踢那書生的膝蓋,道:“是我扔你下車,還是你自己跳下車?”
“什麼?你要趕我下車?”書生一聽,也急了,立馬站了起來,連嗓門都提高了幾度。
柳雅點點頭道:“沒錯,我說了,這車是我包的,我要拉誰、不拉誰都是我願意的。現在我不拉你了,你識相點快點自己跳下去,我不對你動手。要不然,我打斷你一條腿,讓你爬着回去。”
“什麼?你這個彪悍的丫頭,竟然還要出手傷人!我,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還了賊船了。真是沒想到,居然還會遇到你這麼不講理的丫頭。”書生把手一指,朝着柳雅吼了起來。
柳雅舒了口氣,用手挖了挖耳朵,然後慢條斯理的把腰間的牛角尖刀拔了出來。把尖刀往空一抛,耍了個刀花再接住,然後道:“既然你說我這是賊船,那有句話叫‘賊不走空’,現在刀也出鞘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什麼?你,你真的是匪人。”那書生青白着一張臉看着柳雅,也不知道是吓的還是氣的。不過看他那畏畏縮縮的樣子,很可能是吓壞了。
“别廢話,我還要回家呢。”柳雅一臉的不耐煩,故意惡狠狠的說道。加柳雅雖然年紀小,和她那冷澈人心肺的眼神可是出自一個殺手,不是随便誰能裝的出來的。
而這個書生也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潑婦,當然一看見柳雅這樣慫了。慌忙的在身摸了摸,摸出一個小錢袋,顫顫巍巍的給柳雅遞了過去,然後“啊呀”一聲,從馬車跳了下去。跳下去還不算,竟然抱着腦袋一路狂奔,朝路邊的小樹林跑了進去。
這一下子,柳雅愣了愣,随即“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可是再一回頭,見那剛剛給自己紅豆糕的老漢也顫巍巍的從身摸出個錢袋子,眼神哀切切的看着柳雅,低聲道:“小姑娘,我,我帶着的錢本來不多,給我孫子、孫女買了點心和幾個小玩意,剩下這二十來個銅闆了。你,你收下吧。”
柳雅看看老漢遞過來的錢袋,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伸手去接,隻是對二栓道:“走吧。”
二栓也吓得夠嗆,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小丫頭玩刀子能玩出花來呢。之前幾次拉她,都覺得這小丫頭不錯,人也好看、心眼也好。可是今天知道這是位小姑奶奶,更知道這是位敢玩刀子的女悍匪。所以柳雅一開腔,他立馬照做,把馬車趕得飛快。
直到馬車跑出一段路,柳雅才把牛角尖刀收起來,看着那老漢一直顫巍巍遞過來的錢袋子,伸手往回一推,道:“大爺,您剛才給我的一塊紅豆糕,可以抵得過好多的銅闆了。我不是匪人,也不會仗勢欺人。我師父教給我一點功夫底子,是用來防身的,不是欺負人的。不過那個書生得了便宜賣乖,嘴巴臭還不饒人,我才不肯拉他的。至于我說的那些狠話,不過是想吓唬他而已。可誰知道他那麼不禁吓呢。這錢是他自願留下的。”
“我,我的錢也是自願留下的。我家裡老伴身體不好,幾個兒子家裡也不富裕,我快五十歲了還要張羅着讨生活,真心不容易的。求姑娘你手下留情啊。”老漢不敢收回錢袋子,仍舊求着。
柳雅索性把眼睛一瞪,作勢發狠道:“讓你收着收着,我還差你幾十個銅闆啊?别弄得我不高興,回頭把你也扔下車了。”
聽柳雅這麼說,那老漢才收了錢袋子。不過坐在馬車如坐針氈,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緊張的要命。
柳雅也懶得再說什麼安慰的話,為了不讓這老漢太緊張,她索性還是閉目養神。直到馬車到了大同鎮停下車,那老漢給了車前一溜煙下車跑的沒了蹤影,柳雅才歎了口氣。
“東家,你不是認真的吧?我看你,怎麼都不像是壞人的。”二栓這時候才忍不住開口說道。
柳雅“嗯”了一聲,繼而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償還。他們挨打的,被劫的,都是有他們的可恨之處,怨不得我了。”
“是,我明白的。東家小小年紀在外面讨生活,确實不容易的。”二栓說完,便安心的趕車了。
今天發生的事,二栓雖然是心有餘悸,可是仔細想想,确實沒有柳雅的錯處。沒有挑釁又嚣張的人,她是不會先出手傷人的。想到這裡,二栓也放心了。
這麼多事湊合在一起,等到馬車趕回大張村的時候,已經是日頭落山,餘輝将盡了。
柳雅從馬車跳下來,把那書生的錢袋子掂了掂,打開從裡面掏出一塊碎銀子,起碼有五、六分多,換成銅闆起碼也有六十了,直接遞給了二栓,道:“今天砸了你的生意,這個算是補給你的吧。”
“不用不用,我該收的錢東家從來都不少給,這個銀子我不能要。何況,今天這事也有我的不是,應該跟客人說好了是東家包了車的,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停都得東家說的算,要是有人不願意,直接不帶車好了。東家你不介意我給你找了麻煩,已經算是大人大量了,這銀子我真的不能要。”
聽二栓這麼說,柳雅笑了笑,把銀子放在車座,道:“行了,沖着你這番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