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沉迷
而關於楚玄遲站起來的消息,早已傳遍了整個盛京城,拍手稱慶的人不少。
隻是有人歡喜便會有人憂,楚玄寒正是其中之一,得知消息後便恨的牙根都癢。
這眼瞧著都過了幾天,他的氣卻還沒消,隻要想起來,或是有人提起便一肚子怒火。
夜裡,冷延向他稟告了這幾日城中的輿論風向,好方便他把控,不可避免的提到了此事。
楚玄寒的臉色當即就變了,「這才多久,他竟已站起來,那接下來是不是要行走自如?」
這話他已說過幾次,隻是每次隻要提到,他還是會重複,以此來發洩心中的不甘。
冷延安撫道:「主子,距離禦王重傷緻殘已有幾年,他能站起來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預料之中又如何?」楚玄寒怒道,「本王見不得他好,本就得寵,若是痊癒了還了得?」
「主子,您不妨換個角度想。」冷延道,「陛下多疑,太子又無嗣,禦王痊癒未必真是好事。」
「是啊,主子。」冷鋒連聲附和,「禦王痊癒後便有奪嫡的機會,無論是陛下還是太子都該忌憚。」
「可他會起這心思麼?」楚玄寒自認為看人很準,他怎麼都覺得楚玄遲並不是有野心之人。
「縱使他沒有,但身邊人總有想借他高升的。」冷延也是由己及人,他就是盼著一個從龍之功。
「有道理!」楚玄寒看到他就想到了疏影,「冷延,你與疏影現在相處的如何了?可有進展?」
「交情已比之前深了幾分。」冷延一直是循序漸進,「他時常會主動向屬下提及禦王之事。」
「那你探探他的口風。」楚玄寒對這結果很滿意,「看看老五是何等心思,他又能否說動老五。」
「是,主子。」冷延私以為他現在已有打探的能力,因為疏影早已不避諱談論楚玄遲了。
楚玄寒又與他們商談了會兒,便有些困了,打了個長長的呵欠,眼尾還泛起了絲淚水。
冷延見他如此睏倦,便貼心的問,「時候不早了,主子可要去安寢了?」
「本王確實困了,那便去風雨閣吧。」楚玄寒想都沒想,便決定了夜宿之所。
「主子近來去的比較頻繁,可否換其他地方?」冷鋒最怕的就是他沉迷於女色。
「除了她,本王誰都不想要,怎麼,本王白日這般忙,夜裡想好好放鬆下都不行?」
楚玄寒最煩旁人管他的私事,尤其還是下屬,若是文宗帝與良妃說兩句,他還勉強能聽。
冷鋒明知他不喜也要說:「可流連於妾室院中,傳出去總歸不太好,王妃也會有所不滿……」
楚玄寒打斷他的話,「她但凡能有點本事,本王又豈會不願找她?況且本王今夜是有事找淑兒。」
他不會承認自己就是沉迷於墨淑華的溫柔鄉無法自拔,這隻是找了借口堵上冷鋒的嘴罷了。
「是,主子。」冷鋒之前就因著墨瑤華的事,大膽忤逆過楚玄寒,不敢造次,見好便收。
楚玄寒又道:「別當本王是在找借口,如今能接近老五夫婦的隻有淑兒,她有大用處。」
「屬下明白了。」冷鋒也不蠢,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自己若還要拆穿,那就太沒眼力勁了。
今日輪到他守夜,便跟著楚玄寒一同去了風雨閣,冷延則去了自己位於前院的院子裡休息。
***
瓊瑤閣,燭火搖曳。
墨瑤華還在癡癡的等著,希望楚玄寒能過來。
最後她等來的卻是青花的稟告,「主子,殿下又去了風雨閣。」
墨瑤華當即氣的咬牙,「這小賤蹄子還真有本事,竟迷住了六郎。」
青花不滿的道:「主子當初就不該幫她,如今反倒被她將寵愛全搶走。」
她得到的命令雖是幫墨瑤華,可不能表現出來,面上還得跟墨瑤華同仇敵愾。
墨瑤華冷哼,「沒關係,被搶走寵愛的又非我一人,其他兩位自會比我更著急。」
「主子莫不是想借刀殺人?」青花嘴上這般問,心中已然確定,還想著要告知墨淑華。
「墨淑華不知收斂,這般霸寵,豈能有什麼好下場?」墨瑤華太清楚尉遲霽月的嫉妒心。
想當初她們一同入府,楚玄寒還沒變心,為了保護她,一個月也不敢去她院裡幾次。
「那到時她不會怪主子沒提醒吧?」青花不好單獨去見墨淑華,想借她的手提醒墨淑華。
「沒事,我會與她提幾句。」墨瑤華面色陰沉,「不過以她的性子,定不會放在心上。」
「那就好。」青花笑道,「隻要不連累主子,便隨她怎麼折騰吧,是死是活都不關咱的事。」
墨瑤華聽著這話很是高興,覺得青花跟她一條心,以後可以放心用,不擔心遭背叛。
另一廂,蘭若苑。
曉荷欲言又止,「主子……」
柳若萱眼中黯淡無光,「殿下又去了風雨閣?」
「是。」曉荷硬著頭皮稟告,「小墨王妾如今已是府中的獨寵。」
「奇怪。」柳若萱擰眉,「殿下這般獨寵妾室,王妃怎也沒點動靜?」
曉荷道:「這確實不像王妃的性子,以前她可飛揚跋扈,眼裡容不得沙。」
他們主僕入府雖不久,可尉遲霽月的名聲早已人盡皆知,她自是也有所耳聞。
柳若萱猜測,「莫非是因鎮國老將軍沒了,賢妃又薨逝,她沒了靠山,不敢放肆?」
「興許真是如此。」曉荷贊同,「娘家沒得倚仗,自身又無寵無嗣,再鬧地位可難保。」
「那正好。」柳若萱計上心來,「我們明日便去明月居,戳戳她的心窩子,刺激的她出手。」
「她會中計麼?」曉荷怕偷雞不成蝕把米,屆時倒給了尉遲霽月把柄,讓她懲罰柳若萱。
「便是不中計,我們也沒什麼損失。」柳若萱無所謂,她隻打算挑撥罷了,便是懲罰也不會重。
「是,主子,您覺得可行即可。」曉荷人微言輕,主子既有了主意,她又豈敢過多的質疑?
「準備安寢吧。」柳若萱等這麼久,最終還是獨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