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危險
楚玄遲擰著眉頭,低聲道:「他即便不是話事人,至少也極有分量。」
墨昭華期待,「這次若能生擒他便好,以宮裡的手段,沒有撬不開的嘴。」
兩人聽著外面的動靜,簡單聊了幾句,便聽得一聲重響,「砰——」
房門應聲倒地,一道黑影竄了進來,長劍直取楚玄遲,「楚賊,納命來。」
墨昭華推著輪椅迅速閃避,如今她有了內力,又時常推他,已然輕鬆又嫻熟。
「跑的倒挺快,看你個廢物又能躲過幾次。」這名刺客正欲再次攻擊楚玄遲。
一柄長劍突然從他身後襲來,霧影聲音帶著騰騰殺氣,「那得先問過我手中的劍。」
背後乃是空門,刺客不得不回身防禦,「你來的還挺快,不愧是他的頭號護衛。」
刺客頭目追了進來,「他又何止是護衛,當初在南疆軍中,他還是一名校尉。」
霧影最初是以護衛之名跟著楚玄遲,後續慢慢被升為正六品上昭武校尉,留在軍中未來可期。
可他執意放棄身份地位,寧願做名護衛,堅定不移的跟著楚玄遲,隻為護其安危。
前一位刺客冷嗤,「從校尉變護衛,你可真是楚玄遲的一條好狗,連未來都可以放棄。」
「你們對蕭衍不也是如此?」霧影反唇相譏,「言聽計從,縱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刺客大驚,「什麼?你們竟已知曉少主的身份?」
又一名刺客闖了進來,「那便更留他們不得,今夜這些人必須全部滅口。」
緊隨而來的是花影,不過她已受傷,了明大師則外面獨自對付剩下的刺客。
他們剛才又殺了一名刺客,如今還有七名,其中兩名有重傷,兩名輕傷。
刺客頭目道:「楚玄遲,上次沒能徹底要你的命,這次我們定不會再讓你逃脫。」
「原來你便是年前入府的刺客頭目。」楚玄遲此前聽聲音有些熟悉,如今則已確定。
最初進來的那名刺客道:「大哥,擒賊先擒王,我們全力對付楚玄遲,其他的稍後再說。」
刺客頭目卻將目光投向推著輪椅的墨昭華,「不,應該先殺那個女人。」
後進來的刺客不以為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罷了,費這工夫作甚?」
刺客頭目告訴他,「少主曾提醒,那女人的手鐲是我們南昭的暗器,需得防備。」
又一名刺客闖了進來,聞言大驚,「什麼,暗器?那確實該先殺,免得偷襲我們。」
墨昭華恍然大悟,「難怪當初蕭衍會盯著我的手鐲看,原是早已知曉其來歷。」
刺客頭目仗劍襲向墨昭華,冷聲下令,「殺,莫要給她可乘之機,暗算於我們。」
四名刺客同時出手,霧影與花影分別攔截一人,剩下兩人則繼續進攻。
楚玄遲從扶手中取出軟劍,截住了一名刺客,同時大聲提醒,「昭昭小心。」
墨昭華啟動手鐲機關,銀針射出,迎面襲來的刺客閃避不及,中了銀針。
「唔……」刺客能感覺到銀針入體,但並未停下,手裡的大刀依舊直襲墨昭華。
墨昭華連忙閃避,憑著日漸深厚的內力,她隻覺身輕如燕,竟成功躲過這一擊。
楚玄遲單手持軟劍,另一隻手則控制著輪椅,坐在上面與刺客打鬥了起來。
手拿大刀的刺客對著墨昭華步步緊逼,眼看著快要追上,他卻突然了倒下去。
這是銀針的藥效已發作,正在與霧影交手的刺客頭目,過去一劍刺入他的兇口。
聲音尖銳的刺客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憤怒又不解的質問,「大哥,你這是作甚?」
刺客頭目解釋,「手鐲裡的銀針必然有毒,但他們有解藥,會留下活口,你們當心點。」
「是,大哥!」尖銳的刺客襲向了墨昭華,他之前雖在外面,但也能聽到裡面的話。
他知墨昭華的手鐲是南昭暗器,因此心有防備,在她暗器出手時,成功躲開了。
墨昭華隻有內力,不會武功,根本不是刺客的對手,很快便被逼的險象環生。
霧影有心幫忙,可他的對手是刺客頭目,也是刺客中最強大的存在,他分身乏術。
楚玄遲為了避免暴露,不敢站起來,坐在輪椅中行動受限,也無法去幫墨昭華。
偏偏此時外面又進來一名刺客,他雖已受了傷,可也還是比墨昭華要強的多。
他同樣聽到了此前刺客頭目的話,一進來便隻取墨昭華,正好斷她的退路。
墨昭華背腹受敵,已做好受傷的準備,一把長劍卻突然出現在她跟前。
來的是花影,她的劍擋住聲音尖銳的那名刺客,成功解了墨昭華的危機。
隻是如此一來,她背後便無法防備,原本的對手趁虛而入,一刀砍在她背上。
她吃痛之下,悶哼一聲,「唔……」
「花影!」墨昭華驚呼出聲,她從未想過花影竟還能趕來。
那刺客拔出大刀又想對花影下手,她見狀連忙開啟手鐲的機關。
刺客隻得先閃身躲避,花影這才逃過一劫,否則她怕是要人頭落地。
然而聲音尖銳的刺客卻突然扔下墨昭華,轉而襲向楚玄遲,「就是現在。」
墨昭華後知後覺,「聲東擊西?你們根本不是真想先殺我,而是為迷惑我們。」
接話的是刺客頭目,「沒錯,你不會功夫,手鐲機關又有限,楚玄遲必為你分心。」
聲音尖銳的刺客,與原本攻擊楚玄遲的人配合,氣勢如虹,「楚玄遲,今日你必死。」
楚玄遲沒吱聲,他若非暫時沒把握殺了他們,怕會有人會逃脫,他早已站起來。
畢竟刺客有天機門的暗器,興許有保命的東西,他便更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聲音尖銳的刺客對楚玄遲窮追不捨,「若無人前來支援,你這破輪椅又能撐到幾時?」
刺客頭目依舊纏著霧影不放,「這女人已傷,僅憑你一人,可能攔住我們所有人?」
花影背上那一刀深可見骨,皿流如注,已因失皿過多而虛弱,已撐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