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祁王
墨昭華對這些醫書沒興趣,主要是做給珍珠和琥珀看,他日入了禦王府才能自圓其說。
她有意提醒她們,「我身子好著呢,我以前不也常看醫書麼?」
琥珀歪著腦袋回憶,「有嗎?」
正好珍珠取了醫書過來,墨昭華便問,「珍珠,我以前可有看醫書?」
珍珠笑著將醫書遞上,「有啊,不然小姐房中哪來這麼多醫書?」
墨昭華滿意的挑了挑秀眉,「聽見沒?明明是你自己對小姐我不上心。」
琥珀撇撇嘴,「奴婢哪有不上心,主要是文房四寶這塊,向來由珍珠負責。」
墨昭華要將這事刻入丫鬟腦中,「以後可要記住了,你家小姐我不僅精通琴棋書畫,還懂醫術。」
***
翌日上午。
楚玄寒來了尚書府。
表面上是說來看望老夫人,實則確實擔心墨瑤華。
琥珀得到消息,風風火火的跑進屋稟告,「小姐,祁王殿下來了。」
墨昭華正捧著醫書端坐於桌案前,「點名要我去迎接麼?」
琥珀看她不像平日裡那般歡喜,有些詫異,「這倒沒有,小姐不去麼?」
墨昭華從書本中擡起頭,「我去作甚?被外人知曉了又該胡說。」
琥珀聞言越發的疑惑,「可小姐以前不是……」
墨昭華找借口,「以前是在孝期,如今出了孝,一不小心名聲就該毀了。」
琥珀恍然大悟,「對哦,小姐已可議親,這會給別人中傷小姐的機會。」
墨昭華避而不見,楚玄寒卻要見她,不便來閨房便讓侍衛請她去後花園,她礙於他的身份隻能前往。
後花園的涼亭之中,楚玄寒憑欄而立,配著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看著玉樹臨風。
墨昭華前世便是被他這副謙謙君子的外表所迷惑,如今隻覺無比厭惡,如同看到一隻披著人皮的野獸。
人面獸心,說的便是他這種人吧?
楚玄寒看到墨昭華過來,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昭昭……」
墨昭華沒有回應,隻是雙手放在腰間,微微屈膝給他行禮,「祁王殿下萬福。」
楚玄寒嘴角含笑,伸手想要去扶她,「沒有外人,昭昭不必對本王行禮。」
墨昭華卻往後退了一步,「小女子尚待字閨中,還請殿下為小女子的清譽著想。」
楚玄寒輕笑,「昭昭這是提醒本王,你已出孝期,該求父皇為本王與昭昭賜婚了麼?」
墨昭華忍住給他一巴掌的衝動,「殿下莫誤會,小女子並無逼婚之意。」
楚玄寒面不改色,「本王懂你心思,等你及笄禮後,本王便向父皇請旨賜婚。」
墨昭華不敢直接拒絕,怕她真這麼做了隻會逼著他更快的請旨。
她還沒向禦王表明心意,也沒為兩人的婚事做過努力,必須沉住氣。
楚玄寒閑聊了幾句,狐狸尾巴便露出來,「剛去見你祖母,聽聞你三妹染了風寒。」
墨昭華不冷不熱的回答,「是啊,前日被她的貼身丫鬟不小心推入了荷花池。」
楚玄寒趁機問,「病的可嚴重?」
墨昭華故意不給答案,「不清楚,小女子昨日去了寶華寺接祖母。」
其實她很清楚,琥珀早就打聽過,墨瑤華昨日高熱不退,到今日還未能爬起來。
不過她相信即便自己不回答,以楚玄寒的本事也能知道墨瑤華的病情。
「那今日可有去看過?」楚玄寒說著又道,「本王記得你與她關係極為親密。」
墨昭華心知肚明,他無非就是想借著自己,跟著去看一眼墨瑤華,如此即便壞了規矩,也不會影響名聲。
「小女子昨日去寶華寺頗為辛苦,上午便躲懶未起,這還是殿下來了才起身。」
墨昭華偏不說去看墨瑤華,再不會如前世般給他們當幌子,做嫁衣。
楚玄寒還想著利用她,「去趟寶華寺確實辛苦,昭昭既已起身,可要去看看三小姐?」
墨昭華自不上當,「小女子該去跟母親學管家之事了,等午後再去看三妹妹吧。」
除了自輕自賤之人,高門嫡女必不會做妾,十來歲就會跟著母親學管家之事,為將來做主母積累經驗。
墨昭華早已學會這些,平日還會幫容清打理家事,可她既已說出了口,楚玄寒就不好再留她。
楚玄寒心裡不痛快,臉上卻依舊溫煦,「如此,那昭昭便先去見墨夫人吧。」
「小女子先行告退。」墨昭華行禮,帶著珍珠離開,態度始終是不冷不熱。
待她們走遠了,楚玄寒的臉便沉了下來,「這賤人怎有些不一樣了?」
侍衛冷延想了想,「大概是即將議親,避免惹人非議,便慎重了些吧?」
楚玄寒眸子冷冽,「這賤人為了所謂的名聲,害本王不能正大光明去見瑤瑤。」
冷延勸慰,「主子放心,墨大人知您對三小姐的心思,必不敢虧待了她。」
楚玄寒還是不放心,「你安排一下,今夜本王便要見到瑤瑤。」
冷延好心提醒,「主子,您與墨二小姐還未定親,這萬一被她發現……」
楚玄寒壓根沒把墨昭華放在眼裡,「你是蠢嗎?大晚上的她又能發現什麼?」
冷延看勸不動,也隻好應下來,「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