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七夕3
墨昭華掩嘴而笑,她就喜歡看楚玄遲被她逗得有幾分可愛的小模樣。
「好,妾身不反悔。」她咽下口中鮮美入味的魚肉,「今夜任君處置。」
楚玄遲得逞道:「那敢情好,我新得了一本書,比《避火圖》還要好玩些。」
都已是老夫老妻了,閨房之樂沒少經歷,墨昭華卻還是會在談及之時,面紅耳赤。
她含羞帶臊的問,「慕遲,妾身倒想知道,是何人會為你尋這等書籍,莫非又是疏影?」
左右是沒旁人在場,不會笑話她,而她又確實好奇,否則如何好意思問出這種問題。
楚玄遲清了清嗓子掩飾此刻的尷尬,「咳咳……除了他,我還有這臉去問誰?」
「他有沒趁機打趣慕遲?」墨昭華明知故問,畢竟以疏影的性子,定不會放過他。
「這麼好的機會,他又如何捨得錯過?」楚玄遲從不自恃身份,都已習慣被下屬打趣。
「嘻嘻……妾身就知道會如此,真難為慕遲了。」墨昭華隻恨不得自己當時也在場瞧熱鬧。
楚玄遲耷拉著一張苦瓜臉,「我老臉都豁出去了,所以昭昭今夜若當真反悔,讓我情何以堪?」
「好,妾身絕不反悔。」墨昭華殷勤的給他夾菜,「慕遲公務太辛苦,得多吃些,好好補補身子。」
楚玄遲表情揶揄,,「放心,再怎麼辛苦,我也有的是力氣伺候昭昭,定不會讓昭昭失望。」
夫妻倆說笑著用完晚膳,便喚了疏影與琥珀進來,而風影也已忙完其他事過來,與他們在一起。
疏影與風影連輪椅帶人擡下了樓,墨昭華則帶著琥珀跟在後面,一起離開臨江仙去了安江畔。
「主子,是現在便上船,還是先在江畔遊玩?」風影早已訂好了遊船,他們隨時都可登船。
楚玄遲掃了眼安河橋,「不著急上船,且四處逛逛,等夜色再暗些,華燈初上了再遊船。」
「那正好,這裡如此熱鬧,屬下早就想玩會兒了。」風影是一點都不想上船,船上隻能觀景。
「你去年不是玩過了麼?」楚玄遲看著他,恍惚間又看到了冷影,今年又長大了一歲,還想玩?」
風影的性子雖與冷影大不相同,氣質也完全不同,可容貌有幾分肖他,一看到便容易讓人想起他。
疏影連聲附和,「就是,今日可是七夕乞巧,有情人成雙成對,你一個孤家寡人,又有什麼好玩的?」
「我是孤家寡人,難道疏影大哥就出雙入對了?」風影毫不客氣的反駁,「你不也是形單影隻?」
疏影被愛而不得,被戳到了痛處,「你小子,別的本事沒見長,這嘴裡的牙倒是變尖了許多。」
「何止啊。」風影得意洋洋,我不僅牙尖,還嘴利呢,便是疏影大哥,怕是也說不過我了。」
墨昭華聽著他們笑鬧,誰也不讓誰,不禁莞爾,「沒了霧影管著,他們兩個是無法無天。」
楚玄遲見怪不怪,「誰說不是呢?我都懶得說他們,隨他們去吧,隻要不打起來就行。」
墨昭華抿了抿唇,低眉嫣然失笑,「真打起來也沒事兒,左右是不會鬧出人命來。」
「鬧出人命來也是活該,讓他們打。」楚玄遲正是知他們不會如此,才故意這般說。
疏影的臉耷拉下來,「主子,我們可都聽著呢,您這般寒我們的心,就不怕我們叛主?」
風影卻不配合他,「要叛主你叛,我是這輩子隻認這一個主子,便是心被傷透了也無所謂。」
「馬屁精,我和霧影也沒教過你拍馬屁的本事啊?」疏影笑著擡手,敲在他的後腦勺上。
風影回頭還手,被他躲開了便順勢換了個話題,「對了,你怎沒約霧影大哥一起來玩?」
「你傻呀?」疏影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我們又怎能跟嫂子搶人?不怕她提劍來砍麼?」
「嫂子?哎呀……」風影恍然大悟,「我忘了,霧影大哥要娶月影姐姐,我還等著喝喜酒呢。」
不料霧影帶著月影,正好尋了過來,聞言笑道:「你光記得喝酒,卻不記得喝誰的喜酒?」
「霧影大哥,你怎麼來了?還有月影姐姐,啊不……」風影趕緊改口,「現在應該喊大嫂才對。」
月影的臉倏地紅了起來,連忙微微垂下了腦袋,但依舊感覺臉上火辣辣,像是有火在燃燒著。
其實旁人倒還好,隻是這面對這些熟人,她不知何時才能習慣這個新身份,感覺有點尷尬。
疏影溫和的解釋,「今夜人多眼雜,南昭人對殿下又一直是賊心不死,我們如何能放心?」
「你們有心了,那便一起逛逛。」楚玄遲也不客氣,「先去橋上看看,再上遊船順江而下。」
墨昭華有感而發,「說到遊船,妾身不禁想起了去年,我們還是搭了祁王的船觀夜景。」
楚玄遲也記憶猶新,「不僅搭了他的船,還給他添了一肚子火氣,最後連船都讓給我們。」
「如今祁王妃有孕在身,祁王怕是不會出府。」墨昭華猜測道,「而庶妃更不可能單獨出門。」
墨瑤華的禁足還未解除,院子門口日日都有人守衛,莫說是出門遊玩,便連院門都出去。
琥珀笑著糾正,「主子說錯了,三小姐早已不是庶妃,而是侍妾,還是個被禁足在荒院的侍妾。」
墨昭華輕笑,「我確實忘了這茬,不知庶妹在做些什麼,若是想起去年今日,又會作何感想?」
去年的乞巧節,墨瑤華正身懷有孕,還拿到了賜婚聖旨,給了個庶妃位份,心中正得意著。
楚玄遲冷嗤一聲,「她又能有何感想,無論是去年還是今日,她都得不到老六的陪伴。」
「但去年畢竟有祁王的寵愛,且懷著孩子,她有希望,今年卻失了位份與寵愛,還被禁足。」
墨昭華並非同情墨瑤華,她不過是在看笑話罷了,夜夜獨守空房,興許那天就真被逼瘋。
楚玄遲嘲諷道:「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