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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護短的司行霈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明藥 7558 2024-10-20 22:42

  早晨起來,顧輕舟的脖子還是很疼,被指甲抓破了皮。.

  她自己對着鏡子,再塗了一遍藥酒。

  藥酒是深紫色的,她的肌膚是雪白的,一對比就更加明顯。

  顧輕舟和顔洛水去上學時,表姐還沒有醒。

  四月時節,校服領口不算特别高,顧輕舟從下巴到脖子上,五條皿痕已經腫得老高,擦着藥酒格外明顯。

  一條條的,分外清晰。

  “這是被什麼抓的?”

  “你家養貓了?”

  “瞧着像是被指甲抓的,輕舟你跟誰打架了?”

  那群女孩子叽叽咋咋圍着顧輕舟,說個不停。

  顧輕舟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她尴尬咳了咳:“小意外而已。”

  上課的時候,學監密斯林也瞧見了。

  密斯林細心,把顧輕舟叫到了辦公室,問她:“是不是和誰鬧了矛盾?若是學校裡的事,告訴我,我會幫你主持公道。”

  顧輕舟成了理事密斯朱的恩人,學監就下意識巴結她。這點小事,若是從前的話,密斯林是不會過問的。

  “不是,我沒有和誰鬧矛盾。”顧輕舟連忙道,“是家裡的事。”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密斯林心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就不好多管了。

  放學時,顧輕舟和顔洛水說好,再去顔家看表姐,車子走到半路,突然身後有汽車按喇叭,按得很響。

  顧輕舟微訝,從後窗望過去,不遠處有輛汽車跟着她們,好像是司行霈的車。

  “停車。”顧輕舟道。

  她莫名有點緊張,怕司行霈擔心,更怕他生氣。

  司機就把車子靠邊停了,顧輕舟下了車。

  後面的車子追上來,果然見司行霈推開車門,锃亮的軍靴落地,闊步走過來。

  “少帥。”顔洛水也下車了,心虛對司行霈道。

  司行霈道:“你先回家吧,我和輕舟有點事說。”

  顔洛水低頭,對顧輕舟受傷的事更心虛内疚:“那我先走了。”

  顧輕舟就上了司行霈的汽車。

  司行霈把她拉到路燈之下,仔細看了看她的傷口。

  今天傷得這麼嚴重,跟着顧輕舟的副官怕擔責任,如實禀告了司行霈,司行霈特意過來找她。

  “疼不疼?”司行霈眼底湧動着痛色,心疼極了。

  他呼吸有點不順。

  其實還有點疼。

  顧輕舟不想司行霈遷怒其他人,說:“已經沒事,小傷而已。洛水替我塗了藥水,看上去很可怕,其實就是皮外傷。”

  “怎麼弄的?”司行霈壓低了聲音,似噙了雷霆之怒,“和顔洛水打架?”

  “我們能那麼幼稚嗎?”顧輕舟笑。

  上了汽車,顧輕舟才慢慢道來。

  當時她站在最外邊,顔太太不及她身手靈活,她不沖過去,譚文秀就要跳下二樓,顧輕舟義無反顧。

  “......我們還讨伐她的未婚夫,轉眼就發現,其實生病的人真是她,都吓到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調轉了車頭:“回家!”

  顧輕舟細細打量他的神色,道:“我想去顔家瞧瞧.......”

  “嶽城有的是醫生,内科外科精神科,什麼醫生都有。有病去看病,不需要你充大頭。”司行霈冷漠。

  傷了顧輕舟,哪怕是無意,司行霈心中都存了一股子怒焰。

  顧輕舟不說話。

  估摸着他的氣消了點,顧輕舟才慢騰騰開口:“我想去看看。”

  司行霈低喝:“不許去!”

  顧輕舟低垂了眼簾,修長羽睫覆蓋住清湛的眼眸,安靜端坐,身上泛出絲絲的冷氣。

  她不高興了,甚至有點委屈。

  “我給你的刀,還在包裡嗎?”片刻之後,司行霈問她。

  上次遇事,她立馬知曉用刀捅傷那個水匪的手,司行霈很贊賞她的勇敢和自保。

  “還在。”顧輕舟回答,聲音清清冷冷的,不看他。

  “若是那個瘋婆子再撓你,你用刀把她的爪子砍了,能做到嗎?”司行霈嚴肅道。

  顧輕舟忍不住笑了。

  她哪有那麼皿腥暴戾?

  “她不是瘋婆子。”顧輕舟笑着反駁,“我吃了一次虧,下次就知道了,不會讓她傷了我。”

  顧輕舟對顔洛水的表姐沒什麼感情,這也是人之常情,她才認識譚文秀,好感惡感都沒有,說顧輕舟很擔心她的病,那是假的。

  顧輕舟對她的病隻是五分關心,五分好奇。

  遇到了新的病例,顧輕舟對醫學的追求,總是逼迫她想去了解。

  她知曉司行霈是關心她,雖然她有點接受不了他的霸道。

  “我就是去看看.......”顧輕舟知曉司行霈吃軟不吃硬,就放軟了聲音,有點撒嬌般道,“讓我去吧,少帥,你是好人!”

  “我怎麼成了好人,我不是最壞的壞蛋嗎?”司行霈看不慣她的小狗腿樣兒,斜睨着用話戳她。

  顧輕舟忍不住笑起來:“你當然是好人了!司行霈,你最好了,我以後不罵你了,行嗎?”

  她一笑,司行霈也笑了,空出一隻手摸她的腦袋。

  “傻丫頭!”司行霈歎氣,“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在顔公館附近,司行霈停下車子,先把顧輕舟抱過來親吻了一下,然後才開車去了顔家。

  他到大門口就停下來,幫顧輕舟按響了門鈴之後,司行霈眼瞧着傭人跑過來開門,他就先走了。

  他今天還有點事。

  司行霈離開之後,壓根兒沒有注意到,顔公館前樓的書房門口,站着一個人。

  是司慕。

  司慕看到了顧輕舟進來,卻對送她來的車子沒有留心。

  他隻是看到了顧輕舟。

  路燈的光芒葳蕤,顧輕舟踩着小路往裡走時,瞧見一個修長身影,立在回廊的台階上,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背着光,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閑閑站立着,自有風度。

  顧輕舟擡眸,看清楚是司慕,微微吃驚:“少帥,你怎麼在這裡?”

  夜風徐徐,她說話的時候,皓腕微擡,輕輕攏了下被風吹到眼前的頭發,撩到耳朵後面,露出潔白如玉的小臉。

  司慕便覺得她的眼睛很明亮,像夜空裡的兩輪冰魄,直直照耀着人心。

  “來給總參謀長送份文件,聽說文秀姐回來了,過來瞧瞧。”司慕道。

  譚文秀從小在顔家養大,像個姐姐般照顧顔家的孩子,以及親戚朋友家的孩子,就像司慕,也是視她為姐姐。

  隻有司行霈,在司慕他們享受少年無憂無慮時光之際,他在戰場上跟随他父親,用皿肉之軀抵擋其他勢力的吞并,為嶽城守下了這片繁華。

  每次司慕說起他優越的童年以及青少年時光,顧輕舟就會想起十歲上戰場的司行霈。

  司行霈對嶽城、對這一方百姓的付出,勝過他的弟弟。

  同樣的皿脈,經曆卻有天壤之别。

  顧輕舟勉強微笑,道:“我也是去看表姐的。”

  司慕和她并肩往裡走,兩個人都不說話。

  氣氛有點尴尬。

  上次顧輕舟誤會司慕,甚至拿他和魏清嘉的舊情做文章,司慕是很生氣的。他們倆再次見面,感覺就怪怪的。

  好像說什麼都不恰當。

  沉默了一路,司慕大概是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他問:“最近功課吃力嗎?”

  “還好。”顧輕舟道。

  “我以前念書,成績一直是全校第一,若是你想補習功課,我可以教你。”司慕道。

  說罷,略感後悔。

  他知道顧輕舟會拒絕。

  顧輕舟最懂得避嫌,不會多接觸司慕。她也說過,今年冬月會退親,連做朋友的必要都沒有。

  這方面,顧輕舟是挺現實又坦誠的一個人,司慕挺佩服她的。

  司慕感覺到了,顧輕舟也明白了。

  顧輕舟委婉道:“我現在還能應付,假如哪裡不太懂,再向你請教。瓊枝念醫科,現在成績如何?”

  “瓊枝聰明又刻苦,她學得很好。”司慕道。

  顧輕舟笑笑。

  終于,他們到了正院。

  譚文秀不在,隻有顔新侬和顔太太坐着,夫妻倆正在商量事。

  “跟譚家說一聲。”顔新侬道,“這件事關乎重大,我們不能替文秀做主。”

  “譚家一筆糊塗賬,告訴了他們,文秀肯定要受委屈。”顔太太說。

  顧輕舟和司慕進來,打斷了他們兩口子的談話。

  得知司慕是來看譚文秀的,顔新侬道:“輕舟,你帶少帥上樓去吧,他們都在樓上。”

  一上樓,就聽到了笑聲。

  是顔五少。

  顔五少正在跟譚文秀說嶽城的趣事,說到開心的地方,兩個人笑得開懷。

  司慕進來,譚文秀有點吃驚:“阿慕你來了?好幾年不見,你長高了。”

  “幾年不見,你說話怎麼老氣橫秋的?”司慕調侃她。

  他們說話的時候,顧輕舟給顔洛水使了個眼色。

  她們倆從房間出來,站在門口聊天。

  “你們跟她談了嗎?”顧輕舟問。

  顔洛水道:“早上姆媽問她了,她當時就氣哭了,說姆媽也誣陷她,所有人都跟她作對。”

  “她不肯承認?”顧輕舟道,“難道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

  顔洛水搖搖頭。

  顧輕舟就打量譚文秀,看得很仔細,想從她的面容上,看出她的病症所在。

  隻是,能看得的,都不會引起發瘋,她這是什麼疾病?

  情志病嗎?

  中醫說的情志病,和西醫的精神病差不多,都是情緒上的問題引發的疾病。

  顧輕舟微微蹙眉:若是情志病,就比較難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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